月輕舞是個火爆性子,哪怕是家族的幾位長老在場,她依然火氣不小。
衆人聽了她的話,不覺臉色都僵硬了起來。
月輕顔見她爲她出頭,還說出了這麽條理分明,卻又讓月淩雲和家族長老爲難的話,不禁微微一笑。誰說直腸子的人好對付?直腸子說話才一針見血呢!
她倒是不想争那個第一不第一,她才看不上月家小比的第一呢。隻是她更喜歡看甯氏和月輕蓮臉上那扭曲懊惱的表情罷了。
月淩雲聽了月輕舞的話沉思了半響,決定把皮球踢給月輕顔,于是看着她和顔悅色的問道:“輕顔,你來說說這件事該怎麽辦才好?”
意思是事情都是因你而起,你自己想辦法壓下去,讓衆人都滿意,不讓月家聲譽受到影響才行。
甯氏和月輕舞一行緊張的看着月輕顔,都尖着耳朵看她到底怎麽說。tqR1
月輕顔嘲諷的輕笑了一下,這才擡起清麗的小臉,對上月淩雲銳利的眼,淡淡問道:“父親你想我怎麽做呢?”接着又将目光轉到甯氏臉上,“大夫人希望我怎麽做呢?”
見月淩雲臉色立馬沉了下來,又見甯氏僵着臉,她又伸手指了指月輕蓮,勾起嘴角問:“大姐姐,你又想我怎麽做呢?”
哼,想讓她讓出這第一,又想她背黑鍋,可不是那麽容易的事!
月輕蓮見她一臉譏諷和挑釁,心裏的火噌的一下就上來了。
她嬌美小臉一冷,越過甯氏向月輕顔這邊走了幾步,站定,死死的看着她清麗的容顔,緩緩的開口,“我不想五妹妹做什麽,你什麽都不用做。要是這個第一妨礙了月家的聲譽,我不要也罷。就送給五妹妹好了。”
不等月輕顔開口,她轉身對着月淩雲和幾位長老一跪,一臉正氣,落地有聲的道:“父親,幾位長老,不管五妹妹是不是第一,這個第一我不和五妹妹争。還請父親和幾位長老将這第一算在五妹妹的頭上!”
月輕顔見她反應這麽快,也不吃驚,隻是微笑着看着她,淡淡的道:“大姐姐真是好大方呢,這第一的獎品可是有一顆極品進階丹哦,你真的不想要了嗎?”
月輕蓮跪着的身軀一僵,而甯氏氣的差點将帕子捏碎。
不想要?那顆極品進階丹就是她的蓮兒的,爲何不要!
接着又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一眼月輕蓮,蓮兒呀,還是沉不住氣呀!
月淩雲本來在心裏就是更偏向長女月輕蓮一些,如今又見她如此懂事,更是滿意極了。可偏偏這個不懂事的月輕顔還在哪裏拿話擠兌,剛剛對她還另眼相看的心思壓下去,又多了一層厭惡。
他終究是放不下那十幾年的種種,放不下鳳氏那個賤人對他的背叛。
放不下,這個不是臭丫頭不是……
壓下心裏升起來的厭惡感,他沉沉的看了月輕顔一眼,歎了一口氣,“輕顔,你到底是什麽想法?你大姐現在要讓與你,你又說那樣的話,實在是不懂事啊!”
月輕顔早就意料到隻要關于甯氏母女利益的,她這個父親就不會站在她這邊的,于是也毫不客氣的道:“父親,這個第一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你大可以讓家族公平公正的長老派人去查探。正好我在我經過的路線都留下了記号,沿着路線自然就能找到我采藥和星魂獸搏鬥的痕迹。”
月淩雲見她這麽說,心裏一震,她還有那個心機,還将自己的出發的路線都做了記号,真是如此的話,他倒不好就不好說什麽了。
找人一查便真相大白,難怪這丫頭這麽笃定自信,沒有一絲局促慌亂。
甯氏見此氣的差點将一口銀牙咬碎,見現場又陷入了沉默,隻得又站出來開口。
這次她的聲音不複一來時候的溫婉,反而有些尖利的道:“五小姐,你畢竟是失蹤了那麽長的時間的,誰知道哪些藥材是過了比試時間你才采到的呢?”
她不說話還好,這一說話就将她的心思揭露在衆人的面前,月輕顔也不反駁她,隻是似笑非笑的看着。
剛檢驗了月輕顔的藥材的三長老這個時候站出來了,他厭惡的看了一眼甯氏,聲音威嚴又冰冷的道:“甯氏,你這話的意思是信不過本長老的眼力了?”
他這話一出,就是在力證月輕顔才是本次月家小比真正的第一。
甯氏一愣,接着眼裏飛快的閃過一絲惱怒,她的話都說到那個份上,她是爲了家族的。
但這多管閑事的老不死三長老還是要站出來替這個賤丫頭出頭,看來這個他今天是鐵了心的要幫這個賤丫頭了!
見甯氏低着頭不說話,三長老又看向月淩雲,意味不明的道:“家主,這事我看你還是好好的想想再說吧,事到如今端看你怎麽想怎麽做了。”
月淩雲臉色一僵,月輕顔嘴角微勾,這個三長老是将皮球又踢回給了這個渣爹了。
良久,月淩雲才眼神陰沉的看着月輕顔道:“你隻是個一階的木靈法徒吧?就算輕蓮将第一讓給你了,你覺得你能服衆嗎?”
月輕顔輕輕一笑,眸光流轉,顧盼神飛,她毫無懼意的對上月淩雲陰沉的目光,“父親,我說過,這個第一是我就是我的。爲何一定要強調是大姐姐讓的?第一還要第二來讓,這不是可笑嗎?要讓的話,也是我來讓吧?”
成功的見月淩雲和月輕蓮以及甯氏臉色更難看後,她又開口,“這個第一其實我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就算讓出去就讓出了。”
“你這是什麽意思?”月淩雲見她話中有話,立刻追問。
月輕顔定定的看着他,朗聲問道:“父親不是說今年的小比中,輕顔不能讓你失望嗎?那現在我這樣的成績,你還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