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毅狠狠揮刀,劈向了銅錘,匹練般的刀光中,他的雙眼亮如星辰,帶着能将天地都在這一刀之下斬裂的堅定信念。
“去死吧,混蛋!”
風天陽嘶聲厲吼,嘴角帶着輕蔑和猙獰的冷笑,看着甯毅提着巨刀劈風般斬落的樣子像是看着螳臂當車一般的愚蠢和可笑,那巨刀,他一眼都能看出,不具備任何靈力波動的氣息,分明就是凡鐵,除了比一般的刀大了十來倍之外根本沒有什麽特别的地方,而自己的銅錘卻是被心血祭煉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法寶,威力之大即便是修爲高出自己不少的總瓢把子泉初都不敢硬抗!
他相信,即便面前的是一座山,這一錘下去,也能将山都砸出一個透明窟窿來,而眼前的家夥,居然膽敢用一把凡鐵大刀去硬抗自己的寶錘,不是可笑是什麽?不是愚蠢是什麽?
巨刀和炮彈般激射而出的銅錘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下一瞬,風天陽頓時感到心神劇震,哇的一聲噴出了一大口血箭,雙眼瞪的幾乎要掉出眼眶!
甯毅并沒有像他想象的那樣,被這一錘直接砸成碎片,那刀也沒有像他想象的那樣崩碎成一堆鐵渣,他看到的,是無比荒謬,無比離奇的一幕……那他的心血祭練的法寶銅錘在這巨刀之前簡直就像是紙糊的一般,輕易的被巨刀的刀鋒給切成了兩半,就像是大力丢出的豆腐狠狠的撞在了菜刀之上一樣!
裂成兩半的銅錘餘力爲衰,呼嘯着從甯毅身側兩旁飛射而出,然後狠狠的砸在祭壇的牆壁之上,其上加固符文在劇烈閃耀,牆壁上依舊被砸出了兩個深深的大坑,布滿了蛛網狀的裂紋,整個祭壇和地面都随之劇烈顫動如同地震一般!
被劈成兩半的銅錘在瞬間失去了所有的法寶效力,簡直就是兩塊銅塊,可依舊擁有如此驚人的威力,簡直讓周彪和南珠震驚莫名……一般的重炮,威力都趕不上啊!
他們看着甯毅的眼神裏充滿了震撼,不是因爲那巨刀犀利如斯,在地球上高層人士之中,這巨刀早已不是什麽秘密,他們震驚的是甯毅在面對擁有如此強大實力的元嬰修士之時,目光中的那種堅定以及無所畏懼!
雖然他們自己也是一流好手,也有着願意爲了屠龍計劃而甘心赴死的勇氣,但每當他們面對如同眼前的風天陽這種高手之時,心裏就會莫名的升起一種無力之感,那是來自于自身的弱小和敵人太過強大的虛弱,與勇氣無關。
但在甯毅身上,他們看不到這種虛弱,他們看到的是無敵的自信和狂妄,他們甚至懷疑,這家夥的面前即便站着的是天神,隻要惹惱了他,估計他都會沖上去對之報以老拳。
心神祭練的法寶在瞬間被毀,直讓風天陽的神魂受到了重創,哇的一聲噴出了一大口鮮血,看着甯毅和他手中的那把巨刀的表情跟見了鬼一般,抹着嘴角的血迹顫聲道:“這,這是什麽法寶,怎麽可能有如此鋒利?”
“想知道啊?我特麽不告訴你!”
甯毅獰笑爆喝,心血八遁瞬間發動,向着風天陽狂撲而上,在濃郁的血光當中,他一步踏出便跨越了二人之間的十幾步的距離,雙手握刀劈頭斬下,一邊怒罵道:“剛才打老子你丫不是打的很爽嗎?現在輪到老子了吧!”
“混蛋……你這是什麽遁法,怎麽可能這麽快?”
一見甯毅眨眼就來到了自己的面前,風天陽頓時吓的心驚肉跳,一邊飛快的撐起防禦法寶,一邊飛身急閃!
嘩啦一聲!
甯毅一刀斬下,風天陽剛剛撐起的防禦法寶便像是豆腐一般的給劈成了兩半,不過就這一阻,風天陽總算躲過了被一刀劈成兩半的下場,感受到身上被刀氣激起的厚厚一層雞皮疙瘩,隻吓的雙腿直打顫,媽呀一聲怪叫,轉身便逃!
他現在知道爲什麽靈山宗主沐言會在這家夥還是練氣期修爲的時候就沒揍的滿地找牙了……在這樣犀利無匹的巨刀面前,這特麽即便是神仙也要扛不住啊!
“想跑,你特麽做夢……剛剛揍老子的時候你丫不是挺嚣張的嗎?現在繼續給老子嚣張看看!”
甯毅咆哮聲聲,心血八遁發揮到了極緻,緊追在了風天陽的身後,一刀接一道的劈落下去!
風天陽是元嬰中期修爲,可在這血色沙海特定的地理環境之中,禦劍飛行之類根本不要妄想,而在普通的身法方面,他由于在這血色沙海中主要靠着沙舟出行,根本不太可能用到,所以他修習的身法雖然也算上品,但和心血八遁這種上古流傳下來的身法相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根本不具備可比性。
所以,即便他的修爲遠超甯毅一個大境界,可他竭盡全力,在身法速度方面,居然還慢上甯毅一線。
無法擺脫,甯毅手中那鋒利無匹的巨刀可就成了懸在風天陽頭頂上的要命的利劍了,爲了避免被一刀劈成兩半的下場,身上的各種防禦法器法寶不要命的放出,也顧不上有沒有用了,他想要沖出祭壇去求救,可他的速度,根本不支持他這麽做,往往還沒到門口就被逼了回來,隻能在祭壇内不要命的瘋跑。
雖然風天陽乃是血沙盜的瓢把子,但身上的法寶法器數量依舊有限,遠遠不是甯毅這種洗劫了三宗寶庫的土豪能比,動不動極品法器一堆一堆的往外丢,沒過多久,他身上的法器就被甯毅給全劈報廢了。
“甯毅,你特麽搞什麽?一刀劈死那混蛋,然後咱們趕緊離開這裏啊!”周彪氣急敗壞的大叫。
他之所以如此憤怒,是因爲甯毅此刻已經不拿巨刀劈風天陽了,而是倒轉刀背,在風天陽的頭上猛敲,一刀下去便敲的風天陽嗷嗷慘叫,鼓起一個拳頭般大小的大包來,沒過一會而,風天陽滿頭的大包密密麻麻,簡直跟釋迦摩尼一樣了。
一聽周彪的話,甯毅氣的破口大罵:“劈死他?太便宜這混蛋了,剛剛老子可是被他揍的好慘……你說的那麽輕松,感情他揍的不是你……”
說到這裏他就又是無名火起,劈手一刀砸在了風天陽的腿上!
啊啊啊……
凄厲的慘叫聲和骨頭的斷裂聲一起響起,風天陽的腿像是旗幟一把在左右搖擺,哀嚎着噗通一聲跌倒在第,此刻的心情簡直跟日了狗一樣,睚眦欲裂的咆哮道:“你這個混蛋,士可殺不可辱,有種你給老子來個痛快,要是揍一下眉頭,老子就跟你姓!”
“尼瑪的,落在我的手裏你特麽還敢這麽大聲?找死呢吧!”
甯毅哪裏受得了這種刺激,咆哮一聲便是飛起一腳狠踹了風天陽,怒罵道:“我特麽就不給你來個痛快,老子就是要折磨你,怎麽滴吧?不服起來跟老子打!”
修行之人,肉身堅韌,但這種部位永遠都是軟肋所在,一腳下去,風天陽頓時如遭雷噬,嗷的慘叫一聲便蜷縮着像是蝦米一般在地上抽搐不停,那樣子簡直要多慘就有多慘。
“給老子嘴硬啊,你丫不是牛逼麽?你丫不是嚣張麽……”
甯毅可不管他有多慘,掄圓了巨刀劈頭蓋臉砸了過去,雖然隻是用刀背,可他的力量何其龐大,沒幾下便将風天陽砸的渾身骨頭不知道斷成了多少塊,口中血如泉湧,奄奄一息了。
“你特麽也太殘忍了……”
周彪都看的直搖頭,道:“你身上有什麽療傷神藥沒有給來兩顆,再不療傷我可是要死了!”
甯毅丢出一瓶療傷丹藥過去,一臉嫌棄的道:“我特麽真不知道你們是怎麽混的,說起來在地球上你們也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也沒這麽垃圾,可現在呢?一個比一個廢物,有些人直接挂了,這還好不用我費心,最煩的就是你們這些人,來了大半年了屁事沒幹成,修爲修爲沒提升,以後出去别跟人說我們是一起的,我特麽丢不起這個人!”
“去你大爺的!”
周彪頓時怒了,鼻歪嘴斜的道:“你這麽牛逼,不也給人像狗一樣的關在籠子裏嗎?要不是剛剛我和南珠拼死相救,你丫還不知道怎麽樣的……拽什麽呀?”
“什麽叫被像狗一樣的關在籠子裏?我這叫忍辱負重,放長線釣大魚……”
甯毅頓時老臉通紅,被白雪關籠子裏簡直是他最大的恥辱,氣急敗壞的道:“剛剛我的樣子雖然是狼狽了一點,不過一切都還盡在掌握,根本不需要你們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你閉嘴吧,解釋什麽呀,有時候,解釋就等于掩飾……這混蛋是我的了,誰也别跟我搶!”
南珠吞了療傷丹藥,一邊運轉修爲化開藥力一邊提起雙刀走向風天陽一邊冷冰冰的說道,臉上陰冷的看不出絲毫感情。
有些人就是這樣,要麽不開口,一開口就往往很傷人。
南珠就是這樣,一句解釋就等于掩飾差點沒将甯毅給氣的吐血,咬牙切齒的道:“我掩飾什麽呀?你們不是沒看到,這混蛋我揍他跟揍野狗一樣,根本不費絲毫力氣……南珠,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周彪在一旁捂嘴偷笑不已,心說這特麽簡直太解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