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那五名掉進沙海裏的修士凄慘的嚎叫着,沙海之下傳來了強大的吸力,将他們往沙面之下扯去,刹那之間藍色的沙粒如同流水一般,便将他們徹底的淹沒!
“看你們還不死!”
甯毅冷哼,看到周邊不斷聚集的人群,看到人群中不斷向着這邊靠攏的城衛,還有高空之不斷向着這邊聚集的劍光,屁股一撅就準備閃人。
開玩笑,打架鬧事有兩大訣竅,第一就是能打,第二就是打完就跑以免落得被群毆的下場。
這兩點,作爲打架鬧事從不嫌大的甯毅來說,絕對是深得精髓,該出手時就出手,該跑路時就跑路,當然他更喜歡将之稱爲戰略性撤退,絕不含糊。
不過,在他轉身的那一刹那,忽然停了下來,雙眼猛然瞪大!
倒也沒有出現太大的事情,隻是那翻轉的沙舟并未被卷到沙海底下而已,在沙面上露出了一個巴掌寬窄一米多長的狹長船底,而且有幾道長長的光索從船身之中忽然伸出,猛的紮進了沙中,下一秒,那幾名被卷進沙底的修士居然被硬生生的拖了出來,口鼻之中噴出了大量的藍沙,狼狽到了極點,但幸運的沒死。
“我靠,這破沙舟之上居然還有保險繩?”
一看這場面,甯毅在一楞之後頓時陷入了狂喜當中,這一架打的真值得啊,原本隻是想随便找個不長眼的家夥揍一頓或者殺一殺來發洩一下心頭的憤怒,可沒想到居然打出了解決問題的辦法!
“看來以後有事沒事還是要多殺殺幾個人,說不定胡砍亂殺一陣,就能将那些意圖毀滅地球的老鬼給殺出來了也說不定!”他鄭重其事的将這件事記在了心裏,并準備在以後還在這該死的九州星球上的每一天都實施一番。
然後,他身上血光猛然大盛,心血八遁瞬間發動,狠狠的撞翻了兩個偷偷摸摸圍過來的巡邏衛,一頭紮進了血沙城内。
“别跑……”
“混蛋,你給我站住!”眼看就要将甯毅抓住的城衛們紛紛駕起飛劍狂追而來,一邊叫罵紛紛。
“老子會給你站住才怪呢,當老子是傻子麽?”
甯毅冷笑連連,心血八遁功法更是展開到了極緻,一頭紮進了血沙城的深處,便再也沒有了蹤迹。
“這混蛋簡直跑的比狗都快!”
一幹狂追的城衛急的之跺腳,累的舌頭吐的老長,倒是真有幾分累死狗的風采。
“你們注意到沒有,這家夥先前在沙海邊上用的是逍遙派的沉沒功法霸王槍技,還有他現在用的逃遁功法閃耀的血光,這些特征,你們有沒有想起什麽人?”一名修者終于喘勻了氣,這才說道。
“像什麽?”
一幹人等不滿的罵道:“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别特麽總是賣關子!”
“你們看看這個!”
那是一塊影石,上面會顯示一些極其短暫的畫面,在這畫面上,有一個隻能看清背影的人在飛遁,身影被籠在一片血光當中,根本看不清模樣,手持一把血光閃閃的長刀跑的像是喪家之犬。
“這是各大門派聯合發起的絕殺令,隻要能夠活捉這混蛋,獎勵靈石百萬,即便隻是提供這混蛋的線索,也獎勵二十萬靈石!”
那修士道:“你們想想剛剛那混蛋使用的血光遁法,跟這影石上面的遁法,是不是很像?”
“是很像呢!”
有好幾人連連點頭,臉上滿是興奮,二十萬靈石,就算是這麽多人一起平分,可也能分上不少的。
“僅憑一個血光遁法,可不能确定就一定是那混蛋,要是虛報消息,讓各大門派白跑一場,咱們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也有修士在唱反調道:“再說了,這絕殺令上的混蛋,四處截殺各大門派的修士,還将髒水潑到别的門派頭上,現在各大門派可是将那混蛋恨到了骨子裏,據說現在各大門派自己都沒怎麽厮殺了,都在憋足了勁要将那混蛋給揪出來,前陣子那混蛋是往西北方向的陰城派而去,大多數的修士力量也都集中在那一塊布置下了天羅地網,他又怎麽可能出現在咱們血沙城?我看可能性不大!”
“就是就是,這靈石我們就不要了,你自個兒領去吧!”
一幹城衛巡邏衛們齊齊說道,其中不少人還是開始連聲說像的人,靈石他們當然想要,但一想到萬一各大門派的精銳聽到這消息不遠萬裏來到血沙城最後卻證明這消息是假的,可沒人能夠承受得起那些修士們的怒火。
衆人散去手,手持影石的修士也不甘的散去了,他想要靈石,卻不想将命搭上。
隻有一名巡邏衛在辦到上離開了隊伍,駕起一道長虹就向血靈島飛射而去,滿臉興奮之色……他可以肯定,剛剛跑掉的那混蛋,就是影石内被通緝的家夥!
至于他爲什麽能肯定,原因倒是很簡單,因爲他本身就是從血靈島修行出來的弟子。
玄武城拍賣場被打劫,包括牛成山靈山三鬼青霞二老在内的衆多元嬰修士隕落,逍遙血靈島兩派的至寶霸王槍和血飲狂刀消失無蹤,後來有人推測,可能就是當初那個打劫了拍賣場的混蛋給得了漁翁之利。
剛剛甯毅動手之時,這名巡邏衛就在附近,親眼目睹了霸王槍的威猛,可當時他們并未立即将霸王槍和消失的逍遙派的至寶霸王槍聯系起來。
直到看到影石,看到那駕着血色光遁手持血色長刀狼狽逃竄的模糊人影,他忽然想起,那血色長刀,不就是三島主所用的血飲狂刀嗎?再聯系到先前看到的霸王槍,甯毅的身份,就已經呼之欲出了!
“什麽人,膽敢闖我血靈島宗門之地!”
随着一聲爆喝,幾名血靈島弟子在血色沙海的上空攔住了巡邏衛直沖向血靈島的劍光。
“各位師兄,我乃是第四千八百代弟子,現在是血沙城巡邏衛,有天大的要事,要禀報島主!”巡邏衛道。
“有什麽事跟我們說,島主現在忙的很,可沒功夫見一般人!”
幾名血靈島弟子乃是築基後期修爲,根本不将這剛剛築基,卻自知潛力有限去做了巡邏衛的曾經同門師弟放在眼裏!
“是關于絕殺令上那通緝逃犯的事情,我可以肯定,我剛剛見到他了……懇請各位師兄禀報!”巡邏衛道。
“你說的可是真話?”
一聽這話,幾名弟子頓時激動了起來,絕殺令上的那混蛋殺了少島主,殺了三島主,最後将九州攪成了一鍋粥,這些日子以來,血靈島許多弟子外出和各大門派一通混戰,死傷無數,沒人不将之恨的咬牙切齒,恨不得生食其肉方能洩憤。
現在這巡邏衛居然說發現了對方的蹤迹,他們豈有不喜之理?
“當然是真的!”
巡邏衛道:“諸位師兄可别忘了,現在雖然我隻是一個小小的血沙城的巡邏衛,但我也曾經是血靈島的弟子,少島主和三島主的慘死,我也是義憤填膺,恨不得扒了那混蛋的肉生拆了他的骨!”
“好,我們這就帶你去見島主!”幾名弟子見他說的如此肯定,立即帶着對方上了血靈島。
不過短短半個小時之後,成百上千的血靈島弟子分批從血靈島内湧出,進入了血沙城内的個個角落,血沙城的城衛,巡邏衛們,也都在血靈島的命令之下徹底行動了起來,幾乎每一個街頭巷尾,都有神情嚴肅的修士在暗中打探,盤查着可疑之人。
同時,在城門附近也大量加強了境界力量,用一隻蒼蠅也别想安全的飛出血沙城,也一點也不爲過。
在巡邏衛沖上血靈島報告的同時,甯毅也在行動。
這裏離血靈島太近,剛剛在沙海旁邊大打出手倒是出了一口惡氣,不過終究多少暴露了行藏,他分明感到有種強大的危機感在向自己襲來,像是一面鋪天蓋地的大網,想他籠罩而來,讓他不得不加快行動的節奏。
任何一個城市,都有富貴貧民之分,血沙島也一樣。
在沙海邊搗亂之前,甯毅在這血沙城已經停留了一兩天了,城内的大緻情況他早已摸了個清楚,該去什麽地方吃飯,該去什麽地方找樂子,他都一清二楚。
現在,他就出現在在了血沙城的西南方向,那邊就是貧民聚居的所在。
無論地球還是這九州世界,富貴區有各種展現自己富貴的方法,而貧民區,卻是如此的相似。
低矮的木屋,狹窄無序的街道,污水橫流,臭氣熏天,不時有肌肉發達滿身汗臭或者衣着樸素滿嘴髒話的男女從身邊走過,演綴着一個個人在生活的壓力之下,由純潔無暇的嬰孩變成了粗鄙男女的故事。
嬰孩都是一樣的,可他們長大之後,卻變的各有不同,無可否認,他們生存的環境和成長中的壓力,給他們長大後的人生帶來了各種變化,最終變得各不相同。
“站住!”
甯毅在一個小巷子口一把拽住了一名腰粗腿壯滿臉橫肉的婦女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