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一聲,房門以一種極其暴力的方式被撞開,宋笑言揮舞着棒球棍沖了進來,厲聲怒吼:“姓甯的,敢欺負我女兒,老子跟你……”
他的話沒說完,便已經呆滞,床上響起了宋菲菲李若晗撕心裂肺般的尖叫聲,衣衫不整的二女和光溜溜的甯毅正忙不疊的向被窩裏躲,而宋笑言的身後,呼啦啦湧進來了很多人,有保镖,宋母,還有縮在後頭鬼頭鬼腦的貝蒂。
“爸爸,你到底想幹嘛呀……”
宋菲菲整個人都埋在了被窩裏,聲音裏帶着哭腔,一想到剛剛的場面被這麽多人看到,她就覺得自己以後都沒臉見人了。
一幹保镖們看着甯毅正竭力的扯着被子一角捂住要害,并且試圖做出一副正在陽光明媚的三月天的草坪裏散步的優雅姿态來的樣子,不知道多少人都直接笑噴了。
宋母尴尬的回頭沖着衆人叫道:“沒事了沒事了,都出去都出去……”
宋笑言還保持着那高舉着棒球棍試圖砸爆某個家夥腦袋的架勢,臉上的神色如同一頭撲進了大染缸一般一會兒青一會兒紫,簡直跟變戲法一樣。
“爸……”
甯毅恨恨的瞪了縮在門口偷望,還一臉幸災樂禍的貝蒂,這才老神在在的對宋笑言道:“要是沒什麽事的話,你能不能先出去……對了,麻煩順手将門關上,還有,下次要是進來,記的先敲門好嗎?”
“菲菲,這混蛋沒欺負你吧?”
宋笑言終于從極度的尴尬中回過神來,梗着脖子問。
“出去……”
宋菲菲的尖叫聲差點扯破了喉嚨,這時候這場面,她覺得自己到底該回答被欺負了好還是沒被欺負好?
灰頭土臉的宋笑言幾乎是以被一群瘋狗攆的姿态從房間裏退了出來,咬牙切齒的沖着貝蒂吼道:“你不是說甯毅因爲你們的事在打菲菲和若晗嗎?這是怎麽回事?”
貝蒂像是被吓壞了,眼淚在眼眶裏打轉,癟着小嘴戰戰兢兢的道:“我真的聽到菲菲姐和若晗姐在尖叫啊,你不是也聽到了麽,要不是被打了,怎麽會叫的那麽慘,我怎麽知道他們大白天居然會幹那種羞人的事……還是三個人……”
“你……”
宋笑言被說的啞口無言,一棍子将身邊的牆壁都砸了個大坑,咬牙切齒的瞪着一臉無辜可憐的貝蒂,心說自己一輩子什麽場面沒見過,今兒居然被一丫頭片子給涮了一把,真是陰溝裏翻船,丢人丢到家了。
“還說什麽,嫌丢人沒丢夠啊!”
宋母一把揪住宋笑言的耳朵拖着就走,直到回房了都才松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生悶氣。
宋笑言揉着耳朵尖叫:“這能怪我嗎?誰知道甯毅那混球居然大白天啊……哎呦,我真是都不好意思說了都,都怪這死丫頭,要不是她,我能這麽冒冒失失的就沖進去?”
“閉嘴!”
宋母也是氣的直跺腳,悶哼道:“我看啊,這事肯定還是那麗娜搞的鬼,貝蒂這丫頭片子毛毛躁躁的,根本想不到這麽損的主意!”
“不會吧,麗娜好像都沒出來過……”宋笑言道。
“哼,謀事者動腦,有貝蒂出面,她目的達成了不說,自己還落了個好……哼哼哼,看來這是在向我宣戰啊,讓我們兩口中在女兒女婿行房的時候闖了進去,真是老臉都丢光了,這事沒完!”
宋母一拍桌子站起身來,眼神睥睨的道:“鬥小三鬥小四小五,我還從來沒怕過誰,既然是你先出招的,可就别怪我應戰了!”
一聽小三小四小五這幾個字,宋笑言就已經偷偷摸摸的縮着脖子跑了,他可不想惹禍上身。
房間内,甯毅等幾人剛走,忙沖過去将門檢查了又檢查,又在門後頂了幾張椅子才放心,道:“好了,他們都走了,出來吧!”
二女這才臉紅的跟猴屁股一般的從被子底下探出了腦袋,然後便又看到了甯毅光溜溜的身體,狠狠的啐了一口道:“還不穿穿上衣服,丢人還沒丢夠啊?”
“穿什麽啊?不馬上還要脫?”
甯毅怪笑着走了過去,一邊擺着幾個健美運動員的姿态,那并不顯得特别發達的肌肉在稍稍一發力之下,便像是根根鋼條一般從皮膚之下暴露了出來,如同魔鬼筋肉人一般,看着觸目驚心,任何女子在這身體之上,都能感受到那極其強大的沖擊力和爆發力。
隻是二女現在顯然再也沒有心情去欣賞他的身體,李若晗羞惱的将衣服之類的丢了過來,然後自己飛快的整理着身上的衣裳,眼裏有着難掩的羞惱和冷意。
“不繼續啦?”甯毅抱着衣物,一臉的無辜和欲求不滿。
“繼續你個頭……以後你别想碰我們,憋死你!”
宋菲菲悻悻的跳下床來,拎着枕頭劈頭蓋臉的一頓亂砸,然後才解氣的和李若晗一起走了。
“我做錯什麽了呀我?不關我的事啊……”
甯毅哀嚎着進了浴室,打開了冷水,心說此刻,恐怕隻有冰水,才能澆滅自己心頭的火焰了。
遠遠的另外一處房間裏,麗娜也在洗澡,看着布滿霧氣的鏡子裏完美而成熟的身子,那充滿誘惑美感的樣子,然後甜甜的笑了,美感女人都有一個甜美的夢想,将自己交給一個自己最愛的人,隻要擁有他,那麽自己的世界就是完美的。
現在,經過了那麽多的思念和等待,那麽多的相思和期盼,縱使不得不接受讓她在心底也覺得很苛刻的不平等條約,但讓她感到滿足的是,她終究還是一步步的靠近了他,要不了多久,自己就可以真正的成爲他生命裏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了。
想到這裏,她就幸福的笑了出來。
外間裏,忽然傳來了狂狂笑聲,伴以捶打着床鋪的聲音。
麗娜不禁苦笑着搖了搖頭,心說這丫頭,難道永遠都不知道什麽叫做私人空間麽?不過一想到對方隻是一個剛剛滿十七歲的丫頭,就也釋然了,關上水,包着浴巾走了出去,靠在門檻上看着在床上瘋子一般狂笑的貝蒂道:“怎麽了,幹嘛笑的這麽開心啊?”
“哈哈哈,麗娜姐你剛才不在,可錯過了一場好戲啦!”
貝蒂手舞足蹈的道:“剛剛從毅叔叔房間裏出來,你不是先走了麽……”
“是啊,怎麽了?”麗娜拿着吹風吹頭發,好奇的問。
“毅叔叔那麽色,還跟宋菲菲李若晗這樣的兩個女人在一起,幹柴烈火呀……”貝蒂的怪笑聲簡直讓人毛骨悚然。
麗娜俏臉一紅,啐道:“你一個姑娘家家的,怎麽能做出聽門這種事來?要不要臉了?”
“切,男人女人之間,不就那麽點事麽?”
貝蒂絲毫不以爲然,接着怪笑道:“我就知道他們小别勝新婚,即便是大白天也肯定忍不住,果不其然,我們剛剛一走,他們就開始了……”
“那也沒什麽好奇怪的呀……”
麗娜羞紅了臉,不過将心比心,她又覺得正常,女人和男人一樣沒什麽不同,對那些事,都是有需求的。
“這個我當然知道不奇怪啦,有時候我也會想的……我還那個過呢!”貝蒂沖着麗娜挑了挑眉頭,一副你懂得的樣子。
“什麽那個?”
麗娜問,忽然又反應了過來,又氣又惱的道:“你你你……你可真是什麽話都好意思說啊?這種事你也好意思拿出來說?”
“這有什麽?很正常好不好?正常人誰沒那樣做過……你敢發誓你沒有?”貝蒂理直氣壯的反問,就好像在問誰可以不吃飯一樣。
麗娜忽然覺得她不想跟這丫頭說話了,實在太累,這是有沒有那樣做過的問題麽?有做過難道還非得拿出來跟人說,難道很值得炫耀嗎?
“不過好玩的不在這裏!”
貝蒂嘿嘿笑道:“你不知道啊,菲菲和若晗這兩個女人,平時裝的跟純情玉女,不食人間煙火似的,可叫起來,不知道有多浪了……”
麗娜假裝沒聽見,她不喜歡背後議論人,更不喜歡将這種事拿出來說,她更喜歡将那種感覺埋在心底,讓它慢慢發酵,就像陳年老酒一樣,曆久彌香。
貝蒂還在眉飛色舞的自顧自的叨叨着:“當時我一聽那尖叫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心想叫這麽大聲都不怕人聽見?然後我就跑去找宋笑言,說甯大哥和她們兩個在屋裏打起來了……”
“啊?你不是……”麗娜驚的直接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是啊是啊……”
貝蒂嘎嘎怪笑道:“當時宋笑言一聽自己的寶貝女兒被家暴了,頓時眼都綠了,想也不想就帶着保镖們沖進屋裏去了……”
“那結果呢?”麗娜驚叫問。
“結果……哈哈哈……”
貝蒂笑的前仰後合,眼淚橫流的道:“結果門一撞開,便看到毅叔叔和她們兩個,三人一起激戰正酣,哎呦媽呀,你不知道宋笑言當時的表情,樂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