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巴克以及一幹傭兵齊齊腦袋猛點,心說貝蒂小姐漂亮是漂亮,不過這江湖事,可不光是漂亮就行的,那還得有經驗才行……說到底,還是年輕啊!
“蕭叔叔,相信我,這兩艘漁船絕對有問題!”
貝蒂小臉一冷,雖然她幾乎是被這些家夥看着長大的,但被他們看輕,心裏依舊不舒服,小嘴一撅道:“這麽多漁船進出,我都沒有叫人跟着,卻偏偏讓你們追蹤這兩艘,難道你們不覺的有問題嗎?”
“貝蒂,難道你看出什麽來了?”蕭晨和依巴克驚聲問道。
“當然了!”
貝蒂白眼一翻,得意的翹起了下巴道:“經過我的觀察,這些漁船出海裝載的淡水物資的用量都有個限度,但這兩艘漁船裝載的物資卻是普通漁船的三四倍,要是它們沒問題,那還有誰有問題?”
“可是,也難保人家遠航啊……”
蕭晨和依巴克老臉已經是通紅,倒是幾名傭兵有些不服氣的反問了起來。
“哼,漁船就是漁船,他們将這麽多的物資全部堆上船,船隻已經都差不多超載了,還打不打魚了?”
貝蒂不悅的道:“再說了,這種小型機械漁船,也就能在近海捕魚,遠了根本抵擋不住突發的風浪……這些,難道還用我教你們麽?”
“都别說了……老趙,找人跟上去,小心點别讓他們發現了!”
蕭晨和依巴克悻悻的指揮人跟上這兩艘漁船,然後看看一幹手下個個面紅耳赤含羞帶臊的模樣,自己也是老臉有些挂不住,心說特麽的,真是終日打雁卻被雁啄瞎了眼,自己這麽一群老江湖,卻在貝蒂這個黃毛丫頭面前落了下風,以後傳出去,恐怕得被人笑掉大牙不可。
“哎……”
貝蒂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看了看幾人,倒背着小手長歎着走了,一句話也沒說。
“你們這群笨蛋,腦子不知道想事啊?連貝蒂小姐都看出來了,你們特麽居然沒看出來?”
依巴克鼻歪嘴斜的沖着幾名傭兵怒斥:“以後出去,别說跟着老子混過,老子丢不起這人……”說罷也追着蕭晨和貝蒂走了。
“你不也沒看出來麽,幹嘛訓我們呀?”
一幹傭兵極不服氣的沖着依巴克的背影大翻白眼,然後又看向了走在頭裏的貝蒂,一邊跟上一邊壓低聲音議論道:“還真沒看出來,貝蒂小姐居然是個天生做傭兵的料!”
“是啊是啊,咋們這些老江湖,這次可是丢人丢到家了!”
“這件事,誰也别說出去啊,要被人知道了,爺們幾個都不好意思出門了都!”
一群人悄無聲息的走開,兩輛漁船馳離了碼頭,兩輛快艇從海面上掠過,遠遠的跟了上去,另外一夥人才從碼頭的暗處探頭探腦的走了出來,其中一人問:“黃老大,這夥人,前陣子沒見過啊,會不會是郝爺要找的人?”
“看着有點像……”
領頭的家夥眉頭一皺道:“應該是新來的,給我盯緊了,先别驚動他們,我這就回去通知郝爺……都給我把招子放亮點啊,這次的事要是辦好了,郝爺說了,重重有賞!”
“黃老大,你就放心吧,在聯合群島着一畝三分地上,這幫孫子還能跳出咋們的手掌心嗎?”一名手下點頭哈腰的笑着,然後手一揮,領着幾個手下悄悄的追了上去,而那被稱呼爲黃老大的黃虎,卻是打了個電話,然後叫了輛車,向着城區飛馳而去。
在一間豪華酒店内,郝二麻子挂斷了電話,讨好的對阿森道:“森哥,手下摸到了一點料,要不要先通知甯先生?”
“先不要了!”
閉目養神的阿森睜開雙眼,輕歎道:“宋小姐現在昏迷不醒,甯毅估計也亂了方寸……消息還沒有證實,我們先去證實一下再說,先别煩他了!”
郝二麻子一聽也覺得有道理,也跟着歎氣道:“甯先生乃是絕世大英雄,居然也爲了宋小姐而心神失守,古人雲,英雄難過美人關,這話是當真不假啊!”
“要拍馬屁你當面拍去,别在我面前聒噪,聽的我一身的雞皮疙瘩!”阿森不滿的冷哼道。
“我可是救過你的命,你能不能對我态度好點?”郝二麻子惱了。
阿森不屑的冷哼道:“你有嗎?”
“……”
郝二麻子氣的直打跌,卻又無話可說,畢竟當時方明山要真殺阿森,他的确是不可能擋住的,氣悶了半晌,手下終于又打電話進來了,他才滿臉不悅的接了電話。
“老大,那幫家夥的落腳之地摸清楚了,有五六個人……”
黃虎在電話那頭有些擔憂的道:“不過這幫家夥,看起來很不好惹的樣子啊!”
“在這聯合群島上,還沒有我姓郝的不敢惹的人!”
郝二麻子傲然冷哼,轉眼卻想到了甯毅,不由心頭微微發虛,偷望了阿森一眼發現這家夥根本沒有反應,這才放下心來囑咐道:“将我們的人全部給我召集齊了,他們隻有二十個,我們幾百号兄弟,一人一口唾沫都給能淹死他們……我等會兒親自過來,等我來了才動手,明白嗎?”
“明白!”
黃虎挂斷了電話,然後快速打電話召集起人馬來。
同時,警察方面也收到了郝二麻子的人異動的消息,趕忙向警察局長彙報,現在的聯合群島之上風聲鶴唳,一有點風吹草動,都讓警方如臨大敵一般。
“不用管他,我們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
警察局長冷聲說完,這才讓手下退了出去,甯毅已經告訴過他,郝二麻子現在在幫他做事,想想賬戶裏的那一百萬美金,警察局長便又開始裝聾作啞,沒辦法,拿人錢财,替人消災。
與此同時,甯英結束了法庭的會議,來到了醫院,看着甯毅那憔悴的模樣,她的心就揪着一般的疼,讓他先回去休息,這裏由她先照料着。
看到甯英,宋母又是抱着她一陣痛哭,就連宋笑言,也對甯英擠出幾絲笑臉,雖然對甯毅他不滿至極,不過對甯英,他是從心底喜歡這姑娘,更别說甯英的身份還是華夏的軍方防務長,他也根本不敢怠慢。
“伯父,菲菲搞成這樣,大家心裏都不好受,你看我哥的樣子就應該知道,他有多自責了……”
甯英歉意的替甯毅向宋笑言說抱歉,然後才道:“但我相信,我哥一定會想辦法治好菲菲,他絕對不可能讓菲菲有事!”
“這一點我不是不知道!”
宋笑言苦笑道:“菲菲可是我閨女啊,看到她現在躺在這裏的樣子,我是一想到甯毅那混蛋就一肚子火!”
“好啦,你難受我不難受啊?小毅難道就好過?”
宋母白了他一眼道:“說起來要怪都怪你,當年方明山進犯我們宋家,要不是小毅我們一家人說不定墳頭上的荒草都幾尺高了……我們能夠活到現在,都是小毅的功勞,而菲菲受傷,還不是因爲你個方家的恩怨嗎?”
“反正我是看他不順眼!”
宋笑言頓時有些氣餒,悶悶不樂的道:“菲菲搞成這樣,我怎麽跟爸爸交代啊……”
宋母長歎一聲道:“方明山這個混賬東西,真是害人不淺啊,菲菲搞成這樣,也不知道若晗那丫頭怎麽樣了,要是她們倆都出了事,小毅也不知道能不能挺得住……”
“我哥一定會救出若晗姐的,伯母你不用太擔心了!”
甯英強笑了一下道:“坐了這麽久的飛機你們也累了,這裏有我照應着,你們先回酒店休息吧?”
“不了,我們就留在這裏陪菲菲,倒是你,正事要緊,不用管我們!”
宋母捏着甯英的手道:“你告訴小毅,菲菲這邊我們會盡快将她接回華夏繼續治療,讓他不要擔心,他一定要将若晗丫頭好好的救出來,知道嗎?”
“多謝伯母!”
看着這麽善解人意的長輩,甯英鼻子一酸,差點哭了出來。
甯毅明白自己的責任,他知道宋菲菲現在的情況雖不好,但至少沒有生命危險,就算他留在醫院裏也于事無補,還有李若晗等着他去救,多熬一天,她都不知道要多吃多少苦頭。
“這個給你!”
離開醫院之前,李道長遞過一個木盒,拍着甯毅的肩膀道:“放心去吧,這裏有我,再也沒有人可以傷害到菲菲!”
甯毅點了點頭,他沒有說謝謝,這一生,李道長待他和甯英如父親一般,他虧欠他的,多的還不親,又豈是一句謝謝就能謝完的?
“哥,這是什麽?”
上了車,甯英看着甯毅收着的木盒,有些好奇的問。
木盒打開,一柄其薄如紙,長不逾尺的短刀出現在了木盒之中,銀白的冷光,給人一種鋒利無匹的氣息,那危險的幅度,更是散發這森寒的殺氣。
甯毅将短刀輕握在手中,兩指捏住刀尖微微一折,整個刀身都彎曲成了一個u形,手一松,隻聽嗡的一聲,刀身便再次彈的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