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争後的沙漠國陷入了全面的混亂當中,各種各樣的暴力事件層出不窮,在不必要的情況下晚上出門,簡直跟找死無異。
所以,即便是玫瑰這樣的帶刺玫瑰,也乖乖的呆在家中煲電話粥,秀眉緊皺的道:“什麽,你居然跟那姓甯的做交易?那混蛋簡直是頭頂生瘡腳底流膿,一肚子的壞水,你居然跟他做交易?”
電話裏的方明山冷哼一聲斥道:“你個娘們家懂什麽?大老爺們的事你少插嘴……女人就該乖乖的在家呆着煮飯帶孩子,男人回來之前洗幹淨了在床上等着,哪裏來的那麽多廢話?”
“哼,這樣的女人多了,那你幹嘛還找老娘?”
“我是可憐你,看你沒人要所以養家裏,你可别自以爲是,要不然老子分分鍾甩了你你信不信?”
“甩了我?你以爲全天下就你一個男人?老娘往大街上一站,不知道多少男人想鑽老娘的裙底,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
“臭娘們,你想死是吧?”
“王八蛋,你罵誰?”
方明山和玫瑰,絕對是最奇葩的一對,随時随地都能吵的火星四濺,卻又都在對方最危險的時候以死相救,而且還能夠相處這麽多年直到現在,讓人不得不相信世界上有奇迹這種事。
玫瑰正罵在興頭上,電話那頭卻忽然沒了反應,再一看衛星電話上的信号居然沒有了,餘怒未消的将電話狠狠一摔,然後進了洗手間裏。
電話那頭的方明山也氣咻咻的挂斷了電話,有些懊喪的道,特麽的臭娘們,簡直連人話都不會說了嗎?不過又想到自己光顧着吵架,連正事都沒說,忙又拿起電話撥了回去,卻發現電話那頭傳來了陣陣盲音,便又開始埋怨起沙漠國政府的無能起來,戰争過去了這麽多年,沙漠國居然連最起碼的通訊問題都沒解決,難怪會被星條國摁着一頓猛揍,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不過抱怨歸抱怨,他心底還是有些擔心,玫瑰一個人在沙漠國那邊,自己又抽調了不少的老部下出來執行任務,她會不會有危險……雖然玫瑰的身手不差,但終歸還是個女人。
于此同時,在沙漠國玫瑰所居的别墅之外,街口的指揮車上,一名技術官狠狠的點了點頭道:“信号屏蔽系統已經完全啓動,四條街區内的所有信号聯絡已經完全被屏蔽!”
“動手!”
神情冷峻的指揮官狠狠的下達了命令,他的手摸了摸脖子上淺淺的刀疤,然後便想起了當初玫瑰将尖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恥辱,臉色明顯的猙獰了起來,暗自發狠道,小賤人,等老子今天抓住了你,看老子怎麽收拾你!
随着這一聲動手,數十名海軍陸戰隊員借着夜色的掩護,飛速的向着附近的幾座高樓潛行而去,在那些殘破的高樓内,經過查實的騰龍傭兵團之人的巢穴,已經被顯眼的紅色标注在了作戰地圖之上,想要無聲無息的抓走玫瑰,這些釘子,必須要當先拔掉。
樓内,一名刀疤男子一邊吃着東西,一邊通過窗前的狙擊槍的紅外瞄準鏡觀察着周圍的動靜,近幾年騰龍的聲勢每況愈下,可當年的風光完全不可同日而語,但好在騰龍的家底還不錯,他們在這裏保衛玫瑰,依舊能得到不錯的薪水。
街道上異常安靜,安靜的有些過分。
刀疤男子疑惑的皺起了眉頭,隐隐約約的感覺有些不安,作爲一個常年在刀尖之上打滾的自身傭兵來說,他對危險的氣息特别的敏感:窗外的氣氛,讓他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
調整着紅外瞄準境的倍數,他再次檢查了那些可疑的區域,不由的大吃一驚,那些黑暗的陰影裏,居然活動着大量的星條國軍人。
“尼瑪呀……”
刀疤男子怒罵一聲,一把抓住了對講機,聯絡起了周圍的人手,心說自己這些人在這裏呆了好幾年,一直和星條國駐軍相安無事,沒想到這些卑鄙的家夥居然趁着這次人手都出去執行任務的機會過來偷襲,簡直太不要臉了。
可是,對講機裏隻傳來了陣陣盲音!
“不好……”
刀疤男子心頭大驚,知道這次恐怕星條國軍方是有備而來的了,大驚之下就要去拿槍,就在這時,門口忽然傳來了轟隆一聲,整扇門在劇烈的震蕩之下向後飛了出來,十幾隻黑洞洞的槍口指向了他。
“繳槍不殺!”當先一人厲聲大吼。
槍就在手上,刀疤男子的臉劇烈的抽搐着,那刀疤像是一條活着的蚯蚓在臉上爬動一般,看上去異常的猙獰,在這麽多槍口之下,負隅頑抗,絕對是死路一條。
但他并沒有猶豫很久,猛然擡起了槍口就是一通猛掃,不投降是死,但投降了,将來落在方明山手裏,那絕對是死的更加難看,他絕不敢冒這個險,既然如此,不如死的壯烈一些。
哒哒哒……
那些海軍陸戰隊員也齊齊開火,整個房間裏子彈如同雨點般傾瀉,煙塵漫天,空氣中彌漫着劇烈的硝煙氣味。
啊啊啊……
前面的幾名海軍陸戰隊員慘叫着倒下,他們的身上布滿了彈孔,好在他們全副武裝,都穿了防彈衣,雖然子彈擊中了防彈衣帶來的劇痛讓他們感覺像是鐵錘砸在了身上一般,但好在大多數人的傷都并不緻命,隻有一個倒黴蛋被射穿了脖子,血水像是噴泉一般往外飙,捂都捂不住。
那驟不及防的刀疤男子就慘了,幾乎在一瞬間就被打成了篩子,他站在那裏,數十個彈孔裏血水泊泊的向下流,手中的槍口裏冒着青煙,子彈早已被打光,他恨恨的獰笑着道:“你們這群蠢貨,你們知不知道,你們對付的是什麽人?要是你們敢動玫瑰小姐一根頭發,他都會殺光你們全家……咋們地獄裏見吧,哈哈哈!”
“死到臨頭還敢嘴硬,下地獄去吧!”
被射中脖子的那名海軍陸戰隊員抽搐了一陣終于不動了,一名陸戰隊員凄厲的怪叫一聲,一槍轟爆了這刀疤男子的腦袋,給自己死去的戰友報仇。
同樣的戰鬥,在幾幢樓内幾乎同時發生着,指揮車内的實時畫面上反饋回來的戰鬥畫面,看上去異常的震撼,隻不過陸戰隊員人數衆多,又是驟然偷襲,這些戰鬥完全是一邊倒的屠殺。
“哼,還以爲騰龍傭兵團有多了不起,原來也不過是一幫烏合之衆,不值一提!”那指揮官看着屏幕,嘿嘿冷笑不已。
“指揮官先生,情況有些不對!”
一名情報官彙報道:“根據我們先前的偵測,這幾棟大樓内有二十九個騰龍的窩點,每一個窩點中都不止一個人,但現在,不但大多數窩點裏都沒有人,而且就算有人,也僅僅隻有一個或者兩個,有很多人都不知去向了!”
“該死,你幹什麽吃的!”
那指揮官聞言大怒吼道:“一百多号人從你們的眼皮子底下悄悄的溜走了,你們這幫廢物居然連一點消息都沒有嗎?”
那情報官低頭不說話,他們對這裏進行了嚴密監視,但的确連一點線索都不知道。
“别管那麽多了,目标建築的情況怎麽樣?”
這種時候發火,根本是于事無補,這指揮官也不得不強行壓下心頭的憤怒,向技術官吼道。
“這邊的戰鬥結束的很快,動靜也不大,目标建築沒有任何反應,看來目标對這邊發生的事情還一無所知!”技術官道。
“很好,準備發動最後的攻擊!”
指揮官吼道:“記住了,目标一定要抓活的,大家隻能使用麻醉槍……目标是個危險人物,大家一定要小心!”
“明白!”
各個話筒内傳來了各路陸戰隊長的回報聲,攻擊立即發動。
飛抓高高的抛起,死死的扣在了樓頂的牆壁縫隙之間,訓練有素的陸戰隊員們順着飛索爬上了牆壁,像是一隻隻壁虎一般的向着别墅的窗口遊去。
更多的人員翻過圍牆,境界在别墅内外的各處,整個别墅被包圍的像是鐵桶一般,就算是飛出一隻蒼蠅,都很難不讓人發現。
“大家小心,屋内的監控系統已經被破解,但有些警報裝置要手動解除,别輕舉妄動以免驚動目标……”耳機内不斷傳來指揮官的提醒聲。
跟着隊伍行動的技術官用電腦順利的破解了房屋的警報系統,厚重的門被無聲的打開,屋内一片漆黑,像是一個大張着嘴的怪獸,随時準備擇人而噬一般。
在茲茲的燃燒聲中,牆壁上的玻璃被燒出了一個環形的大洞,在吸附器的幫助下,玻璃被無聲的取下,挂在牆壁上的陸戰隊員也已經準備好,攻擊随時都可以完全展開。
而别墅内的目标,依舊沒有半點反應,像是對這一切,沒有一點察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