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國大使見到這劍拔弩張的狀況,再也無法保持沉默了,忙起身将怒目圓瞪的雙方隔開,道:“大家都冷靜點啊,大家都在同一條船上,現在的目标是對付他們,要是我們自己人先亂了起來,隻會讓他們看笑話,何必做這種損人利己的行爲?”
“哼!”
其實雙方都沒有真正要和對方硬抗的意思,真打起來,對星條國和日落帝國來說,都是得不償失的,現在有人勸架,雙方自然便借坡下驢,冷哼數聲之後便分開了。
在沉悶的氣氛中,一名警官帶着兩名部下走了進來,看着一幹使團成員狼狽不堪的模樣,咧了咧嘴角差點笑出聲來,最後不得不竭力的忍住,來到了戴維面前道:“戴維先生,對今天的事情,我們警方表示非常的歉意,都是我們辦事不力,還望各位大使先生見諒!”
作爲本地警方官員,他當然恨清楚眼前的這群家夥就算再蠢,也沒蠢到當街非禮女人的程度,更何況整件事從開始的堵車,到後來的大騷亂,一看就是有人在幕後主使的結果。
“是他們使團的人在背後搗鬼,就是那個叫甯毅的家夥,你們将他們抓起來,一審不就知道了嗎?”汗國等幾個小國的大使悲憤的叫喧道。
那警官臉色一沉道:“各位大使先生,我們警方辦事,自然是要講證據的,總不可能平白無故的抓人吧?他們的使團可也是正規使團,沒有确切的證據我們怎麽抓人?”
那些叫的臉紅脖子粗的大使便爲之氣急,卻又毫無辦法,隻能兀自瞪着眼,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
戴維終于深吸一口氣,冷靜了一下道:“警官先生,我相信你應該很清楚我們是被人陷害的,你可知道,這件事對我們國家,對我們的使團造成了多麽惡劣的影響?這件事,我希望你查個水落石出,給我們一個合理的交代!”
“……”
這警官哪裏敢得罪星條國的大使,隻能苦着臉道:“戴維先生,不是我不想查清楚,這件事根本就沒法查啊,現場那麽多人,沒有一萬也有好幾千,我們根本沒辦法找到主使之人,抓到的人雖不少,可這些人根本就是被鼓動起來的普通人,從他們身上,根本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什麽,照你這麽說,那我們這頓打就白挨了?我們還好,你看看天王,可是被人連門牙都打掉了!”
“你們警方,也太不負責任了你們!”
一幹大使一聽到這話,氣的一個個渾身直哆嗦,白挨了一頓揍不說,名聲也算是毀到家了,可還找不到喊冤的地方,這可将一幹人憋屈的差點吐血。
那警官隻能一個個的陪笑臉,爲自己找了一堆諸如警力不足,事發突然等理由,實際上最大的苦衷是,這些大使都代表着各自的國家,他誰都惹不起,因此,就算能差清楚,他也不敢深查,更别說現在本就是一筆糊塗賬,想查清楚都難的情況下了。
“警官先生!”
戴維臉色陰沉的道:“我想你不會不知道,在這聯合總部的群島上,有這麽大的能量的人,除了那該死的郝二麻子還能有誰?我看你不是查不到,是壓根就不想查吧?”
“我知道郝二麻子有嫌疑,可我們找不到他人啊……”
這警官哭喪着臉像是要被逼哭了,心頭卻說,去尼瑪的,你們星條國那麽牛逼你們自己去找,反正我們是沒本事能找到人了,愛怎麽說怎麽說吧。
“哼!”
戴維氣的咬牙切齒,悶哼一聲帶着使團隊伍拂袖而去,就算明擺着知道這幫警察隻是想和稀泥,他沒沒辦法,隻能在心底暗暗發狠,心說各國的高手都已經在飛機上了,到時候不管是郝二麻子還是甯毅,他都要叫對方知道自己的厲害!
“各位弟兄,各國使團的車隊要回酒店,都給我警車開道,你們一定要全力保護他們安全,不要讓他們收到任何損傷,否則嚴懲不殆!”
那警官在步話機裏對着外面的警察隊伍大吼,那模樣,簡直和天下興亡系于一人之肩一般,說不出的莊嚴肅穆。
“少他媽裝模作樣了!”
“早尼瑪幹嘛去了,要是早上就給老子知道警車開隊,至于出這事嗎?”
一幹使團的成員滿腹牢騷的低聲怒罵着,可這警官壓根隻當沒有聽見,反正隻要自己能交差,這些人愛說什麽說什麽了,他們才不管呢。
雖然彼此之間的那場戰争已經過去了好幾年,但沙漠國的混亂狀況依舊還沒有完全恢複過來,街道上四處都是巡邏的軍隊,不時有零星的槍聲打破甯靜。
這樣的地方,異常的混亂,但對某些人來說,卻是絕佳的藏身之所,沒有人會關注到這樣的人。
下午時分,幾輛星條國的軍車在郊外的一處莊園門口停了下來,從車上走下來的,卻是幾名日落帝國的特工,在星條國軍官的陪同下,敲開了莊園的大門。
開門的是一名容貌姣好的尤物,眼波流轉間帶着勾魂攝魄的魅力,她神情警惕的看了這些軍人和幾名日落帝國的特工一眼道:“你們找誰?”
“我們是日落帝國的特工,奉天王之命而來,想找方明山先生談一談!”一名日落帝國特工上前,彬彬有禮的說道。
“這裏沒這個人!”女子臉色一冷,就要關門。
“哼!”
那星條國的軍官冷哼一聲,一把撐住了就要關上的大門,厲聲道:“玫瑰小姐,請你識相一點,我們隻是找方明山先生談談,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罰酒!”
随着他的這聲冷哼,幾挺車載機槍的槍口齊齊調轉了過來,響起了一片槍栓拉開,子彈上膛的聲音,軍人們的眼睛裏充滿了冷酷的殺意,很顯然,要是眼前的女子再這麽不近人情,他們絕不是不敢開槍。
“找死!”
那女子嬌喝一聲,閃電般的出手拔刀,她的身形完全隐藏在了那軍官的龐大身形當中,雙腿如鋼鞭一般連連踢中了那軍官的腿彎,那軍官凄厲的慘叫着,身形不由自主的倒了下來,然後脖子便被死死的扼住,冰冷的刀鋒貼在了他的咽喉之上,冷聲道:“我玫瑰從來不接受任何威脅,更讨厭被人用槍指着我,你信不信,姑奶奶現在就切斷你的脖子!”
“不,不要……”
那軍官隻吓的肝膽俱寒,臉色煞白的連話都說不清楚了,他萬萬沒想到,這個身材嬌弱的女子,居然擁有如此淩厲的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