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胖子的身形欲蓋彌彰的從車上下來,四下張望一番之後,飛快的縮進了路邊的陰影裏,他一離開,出租車的車身像是得到了救贖一般,劇烈的顫動了半晌才停了下來。
尼瑪,拉你一個比拉三個都費油!
出租車司機一邊往兜裏揣着零鈔一邊咕隆,四下張望一眼之後,卻是面色一寒,心說特麽的,怎麽半夜三更跑這裏來了?油門一加,一溜煙的跑了。
車外,兩旁是一片巨大的開闊地,建築明顯比西京四處的高樓顯得格格不入,這裏隻有兩座建築,一邊是巨大的墓園,一邊是停放靈位的位置,這裏就是日落帝國的英雄殿!
這個地方都是一片墓園,死者的骨灰安放之所,半夜出現在這種地方,總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王胖子和出租車離開不久,周彪和一幹特工便出現在了這裏,有些茫然無措,看看道路一邊巨大的墓園,再看看另外一邊的英雄神廟,一個個都不禁有些皺眉,在心中暗暗說一聲晦氣。
“真的在這裏下車,确定沒錯?”盧亮問。
“沒錯,就算我有有估錯的時候,但這種高科技的追蹤器絕對沒錯!”
周彪冷聲道:“其實我一直在想,如果一個地方要隐藏在西京市卻不爲人注意,是一件多麽困難的事情,現在我才發現,對方根本沒有隐藏,而是借着英雄殿辦事人員的身份掩護,堂而皇之的存在着……這才是真正的燈下黑啊!”
“那現在怎麽辦?”一幹特工緊張兮兮的問。
周彪看看屏幕上那代表王胖子的綠色光點已經進入了神殿之内,嘿嘿冷笑道:“這地方,一群滿手血腥的混蛋卻享受着英雄一般的待遇,老子早就想砸了它,可惜一直沒有這個機會,今天,看來是老頭給我一次光明正大将這裏鬧個天翻地覆的理由啊!”
“你要進去?”
一聽這話,盧亮等人眼睛頓時瞪的牛大,勸道:“周生,此事可大可小,闖進英雄聖殿,萬一被日落帝國政府得悉了你的身份,恐怕麻煩會很大!”
“我周彪,可從來都不怕麻煩!”
周彪嘿嘿冷笑,看着點點幽光的神殿祭祀建築樓,嘴角泛起了祭祀狠戾之色,壓低聲音安排一番道:“按照我的話去做,盡量将水搞混,越亂越好,西京本就發生了大爆炸,警方人手大量不足,你們再一出手,到時候警方便隻有顧此失彼的份,而這裏,今晚将是我的天下……記住了,嚴密關注甯毅的動靜,隻要他一出現,立即通知我!”
“是,周生!”
一幹特工脆聲應是,盧亮有些不放心的道:“要不我跟你一起進去?說實話,進這地方搗亂,其實也是每一個特工的夢想,不獨你一人!”
“你的身手不行,我可不想到時候還得分身來救你!”周彪不容置疑的冷哼一聲,也竄進了道路一旁的陰影裏,消失了。
盧亮等一幹特工遠遠的看着神殿的大門,眼底的仇恨之色盡顯,那英雄殿裏的靈位上的每一個名字的手裏,都沾滿了無數無辜之人的鮮血,卻在這裏享受着無上的榮光,光是想上一想,都讓他們覺得惡心。
小樓的病房内,麗娜半躺在病床上,失眠了。
陌生的環境,加上不确定的危險,讓她根本就無法入睡,不知道爲什麽,在這種情況之下,甯毅的身形在腦海中顯得無比的清晰,每一個女孩子心底,或許都有着夢幻般的幻想,幻想着有一天,在自己遭遇劫難之時,心中的他像是救世主般的降臨,帶領自己脫離危險。
可是,想着,她的嘴角卻又泛起了苦笑來,甯毅現在或許正在華夏,擁着宋菲菲或者李若晗中的一位,墜入了甜夢當中,哪裏會想到自己?
想到這些,她心底便覺得空蕩蕩的,像是失去了所有一般痛,她甚至覺得,自己再也無力去愛任何一個男人了。
病房門再次打開了,山口屯本走了進來,他明顯喝多了一些酒,雙眼血紅充滿了獸性,死死的盯着麗娜嘿嘿冷笑不已。
“你,你想幹嘛?”
麗娜這下真是吓壞了,山口屯本的神情,讓她想起了特拉的那些土匪,他們的眼中都帶着同樣獸性的光芒。
“幹什麽?”
山口屯本嘿嘿獰笑着逼近道:“長夜漫漫,一個男人跟女人獨處一室,你說能幹什麽?”
“你别過來,再過來我要喊非禮了!”
麗娜從床上跳了下來,驚懼的渾身發抖,大半年前特拉山谷的那一切像是一場噩夢一般揮之不去,而現在,這噩夢似乎又開始重演。
“叫?這裏是老子的地盤,你就算叫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搭理你的!”
山口屯辦怪笑着撲了過來,充滿獸性光芒的眼神中,帶着罪惡的興奮之色道:“乖乖的跟着我多好,你卻偏偏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簡直是自讨苦吃……”
病房能有多大,雖然麗娜拼命的躲閃,卻依舊被山口屯本一個飛撲摁倒在了床上,她拼命的掙紮着,像是一隻發瘋的雌獸,拳打腳踢又抓又咬,死活不肯讓對方得逞。
從電視上看,似乎強暴一個女人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簡單到動動手指頭就可以辦到,而事實卻遠遠不是那麽回事。
排除半推半就欲拒還迎這種情況,也排除女人在特殊環境之下因爲恐懼而不敢反抗的因素,在個體對個體的情況之下,想要違背一個女人的意志,其實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沒過片刻,麗娜的反抗也便更顯激烈,猛的一抓!
啊……
山口屯本吃痛後退,臉上出現了幾道長長的血痕,一想到自己引以爲傲的帥氣容貌就要救下幾道疤痕,他瞬間陷入了狂怒之中,厲聲罵道:“臭娘們,你想死嗎?”
“呸,你這個畜生!”
麗娜羞憤不已的怒罵道:“我甯死也不會讓你得逞的,一看到你,就讓我惡心!”
“這可是你逼我的!”
山口屯本嘿嘿獰笑,眼中閃耀着瘋狂再次逼近,麗娜擡腳猛踹,迎接她的卻是狠狠的一記拳頭,重重的砸在了小腹之上。
在凄厲的慘叫聲中,麗娜跌倒在地,像是一隻被開水燙熟了的蝦米一般蜷縮着身體,痛苦的呻吟着。
在地下空間的一處,玉龍天王透過監控畫面看到了這一幕,嘿嘿怪笑了起來,心說這就對了,一個女人膽敢反抗一個男人,所持的不過是男人對她們的憐憫和疼惜,想對一個女人用強的最好辦法,還是用絕對的力量,将之打服,打到她不敢反抗,乖乖的就範才是最直接最有效的方式。
他的這種思維方式,完全将自己淩駕于法律之上,又或者說,這樣的狂人,全天下的人,在他心中不過都是豬狗一般,除了他自己,他又何曾将任何人放在眼裏。
狠狠的幾拳砸下,麗娜疼的慘叫連連,卻依舊在努力的掙紮着,尖叫道:“你這種畜生,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麽本事?遲早有一天,總有人能夠收拾你!”
山口屯本一把揪住了她的長發,狠狠的一巴掌扇了過去,嘿嘿獰笑到:“收拾我?難道你說的是萊納多那個娘娘腔?我告訴你,借他一個膽子,也不敢跟我山口家作對!”
“你錯了,我喜歡的人可不是他!”
這一巴掌下去,麗娜的半邊臉上出現了一個通紅的五指印,嘴角滲血,看上去好不凄慘,但她卻在冷笑着道:“我喜歡的男人,說出名字來,恐怕都能夠吓死你,在他的面前,你能做的,便隻能是像條死狗一般搖尾乞憐!”
“是嗎,我倒是想聽聽,到底什麽人會有如此威風!”
山口屯本冷笑道:“我告訴你,我山口家的人,從來都隻有人家怕我,我從來不會害怕任何人!”
“我喜歡的人,是甯毅!”
說着這個名字的時候,麗娜的臉上出現了夢幻般的神情喃喃的道:“要是他知道你敢這麽對我,一定會将你千刀萬刮,就算你有再多的錢,都保不住你的小命!”
這個名字,麗娜除了和自己的哥哥圖雷之間會說起,還從未對别人提過,她說出這個名字,甚至沒想過山口屯本聽說過,更不敢奢望用這個名字将對方吓住,她隻是就那麽的說了出來,說出一個一個讓自己傾心的,可以讓自己驕傲的名字。
因爲在她的眼中,這個男人就是正義的化神,像山口屯本這樣的混蛋,他會毫不猶豫的一巴掌将之拍死,像是拍死一隻蚊子,一隻螞蟻那麽簡單。
但這話一出口,她便發現山口屯本的神色大變,像是受到了極大的羞辱一般,很顯然,這個名字讓對方受到了極大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