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毅毫不客氣的冷哼,嗤笑出聲,在他眼裏,無論王霸,都需要以天下爲己任,不能使一方百姓安享太平,那最多就是地痞流氓,區别隻在于大一點或者是小一點而已,和枭雄根本不沾邊。
藤田剛并沒有和甯毅辯解,而是有意說道:“當年,山口家祖上和宮本家祖上,一起從軍進入夏,爲國征戰,九死一生……”
“呸,你給我閉嘴!”
甯毅勃然大怒,厲吼道:“說的這麽冠冕堂皇,難道就能洗刷你們的祖先犯下罪孽,遮蓋你們的狼子野心嗎?”
“但你總不能抹殺,他們是冒着生命的危險而去的事實!”
藤田剛怒了,低吼道:“在那個時代,就算我日落帝國不向你們開戰,難道你敢保證,别的國家就不會向你們開戰嗎?”
“落後就要挨打,這個道理難道你不懂嗎?”
“去尼瑪的,讓你給老子狡辯!”
盛怒之下的甯毅劈手便是一巴掌扇了過去,隻将藤田剛扇的鼻血和牙齒亂飛,凄厲的慘叫了起來。
“按照你的說法,落後就要挨打是吧?誰拳頭大誰就牛逼是啊,那老子現在打你,是不是天經地義?你有沒有覺得老子揍你揍的不冤啊?”
僅僅是幾巴掌下去,原本就因爲被角鐵透體而過的藤田剛更是氣息奄奄,滿頭滿臉是血,慘叫着求饒道:“别打了,你還想不想聽我說下去?”
甯毅這才住手,要不是還想知道後面的消息,他非得将藤田剛給活活打死不可。
四周的直升機,警車,已經開始對此處形成了包圍之勢,正逐步的逼近着,藤田剛的聲音,在直升機和警笛聲的轟鳴中,聽上去異常的飄渺,他道:“當年,宮本家的先輩和山口家的先輩,從武當山上搜集了很多東西,其中便有這東西和一大批與之相關的資料被運送回國……”
“這東西被分爲了兩個部分,其中重要的一部分,被當時身爲長官的山口家得到,另外一部分則歸于宮本家,兩樣合并在一起,便能夠讓那東西發生奇妙的變化!”
“什麽變化?”
甯毅終于被勾起了好奇心,追問道。
“我不知道,自從當年戰敗回國,那東西便再也沒有機會合并在一起過,見到的人更是諱莫如深,自然更不知道!”
藤田剛道:“爲了找到這東西,武星君這些年幾乎查遍了山口家所能藏匿那東西的所有區域,但卻一無所獲……”
“要是被宮本武星這老狗找到那東西,估計現在的山口家早就不複存在了吧!”甯毅嘿嘿冷笑道。
藤田剛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接着說道:“你要是想要得到那完整的東西,就必須要從山口家拿到那東西的一部分,到時候,武星君一定會聯絡你,然後一切揭開這個隐藏了不知道幾百年的秘密……”
“你果然不愧是宮本組的智囊,現在都隻剩下最後一口氣了,居然還不忘爲宮本武星謀劃,想利用我去幹掉山口屯本……你真當我是傻子麽?”甯毅怒道。
“不錯,我是有唆使你去殺死山口屯本的意思,不過難道你自己心裏不也是這麽想的麽?”
藤田剛氣息奄奄的道:“他利用了你,現在還打算将你一腳踢開,難道你就不想報仇麽?”
“我甯某要殺山口那狗東西,隻爲我自己而殺,絕不會是因爲你的唆使和挑撥……你說随之而來的,還有一部分關于那東西的資料,那些資料現在在哪裏?”甯毅冷聲問。
“在,在……”
藤田剛連說了兩個再字,兩眼卻陡然瞪大,口中鮮血狂噴,然後腦袋一歪便軟軟的垂了下去,死了。
尼瑪,難道不能說完了再死麽?
甯毅不甘的探了探藤田剛的鼻息,确定這家夥的确斷了氣,忍不住憤聲罵道。
“不許動,雙手抱頭,趴在地上!”
“再動我們就開槍了……”
無數的警察終于逼近了過來,在不遠處沖着甯毅厲吼不已。
甯毅隻是舉高了雙手站在那裏,他可沒有動不動就趴在地上的習慣,他的傷雖重,但在催心勁的作用下,此刻也已經恢複了不少元氣,現在要是拼命的話,應該也有機會在這數十名日落帝國的警察當中殺出一條血路沖出去。
但他并沒有這麽做,一來他并不想傷上加傷,二來也不願意因爲太過濫殺,雖然這些警察中肯定也有不少人在先前和宮本組有勾結,但也不排除其中有些善良的好警察。
原本以爲這家夥會拼命反抗,沒想到對方倒是還算聽話,乖乖的舉起雙手站在那裏,衆多警察稍稍松了口氣,已經有人在開始往槍套中收槍。
“尼瑪的,讓你趴下沒聽見?聾了嗎?”
其中一名特警卻是罵罵咧咧的沖了過來,掄起槍托便狠狠的砸向了甯毅的腿彎!
嘭的一聲悶響,聽着都讓人毛骨悚然。
甯毅連眉頭都沒皺一下,那槍托卻生生的崩出了一道裂口,那特警一愣之下卻哈哈怪笑了起來:“尼瑪,感情你的腿比鐵還硬啊,居然連槍托都砸爛了,老子就不信了……”說着,更是掄起槍托狠命的向着甯毅的腿彎招呼了過去。
“你自找的!”
甯毅勃然大怒,低吼一聲,劈手就是一掌砸了過去!
嘩啦一聲脆響,這一掌正中那槍身,整個槍身上的零件頓時四下飛散,槍管在無法阻擋的暴力之下,瞬間折彎成了v字形。
這還不算,那一掌的巨大力道,更是生生重擊在了那特警的胸口,發出了一聲擂鼓般的悶響。
啊啊啊……
那特警頓覺胸口像是被鐵翠砸中了一般,忍不住慘呼一聲,哇的噴出了一大口鮮血來。
“喂,你幹嘛?”
“找死啊你……”
剛剛放松了一下的警察們頓時大驚,嘶聲怒吼了起來,再次端起手中的槍瞄準了甯毅。
可惜,甯毅的出手實在太快,當他們發現不妙之時,甯毅不但已經一掌将那警察重創,更是在瞬息間将之挾持,鋼鐵般的手指死死的扣住了對方的咽喉,冷聲道:“都别動,誰敢亂動,我就捏碎他的喉嚨!”
“放開他,再不放我們開槍了!”
“先放開他,有話好說!”
一幹警察七嘴八舌的叫聲連成了一片,無數黑洞洞的槍口都瞄準了甯毅的腦袋,可他媽終歸投鼠忌器,不敢亂來。
“都給我讓開,要不然,老子現在就先殺死他!”
甯毅可不管這些警察的要挾,扼住那特警的脖子,像是拖死狗一般的拖着那特警的身體飛也似的沖出了人群的包圍,向着不遠處的警車沖了過去。
“救命,救命啊……”
由于脖子被扼住,那特警的臉漲的一片青紫,艱難的叫着救命,看上去就跟被連續強暴了數十回的少女一般,哪裏有半點先前瘋狂揮舞槍托砸甯毅的腿彎之時的得意。
一把拉開車門,甯毅一旋身便坐進了車内,一腳轟動了油門,那警車便像是一頭發怒的獅子一般,轟鳴着向前疾馳而去。
啊啊啊……
被甯毅一手卡住脖子的那特警被挂在車門外在地上拖行着,地上滿是玻璃碎片和殘磚碎瓦,不過片刻便已經皮開肉綻鮮血淋漓,地上都是長長的一道血肉模糊的血痕。
“尼瑪呀……”
“追啊,都給我追上去,殺了那混蛋!”
眼見那特警的慘狀,無數的警察凄厲的狂吼着,紛紛上車,拉響警笛發瘋一般的追了上來。
“救命啊,救命啊……”
那警察凄厲的慘叫着,看着半挂在車窗上的腦袋看着甯毅的眼神裏充滿了驚恐,像是在看着一個魔鬼一般。
“你砸了我四槍托,我要你一命,很公平吧?”
甯毅嘿嘿冷笑着,緩緩的放開了扼住了對方脖子的手。
“不要啊,不要……啊啊。”
他的話音未落整個身體都被瘋狂旋轉的車輪給卷進了車底,整個車身都在劇烈的颠簸震動着,那屍體像是一顆爆漿牛丸一般,在車底被生生碾爆,汁液四濺。
對于這名警察這樣死去,甯毅可沒有絲毫的内疚,這種人,手中握着一點小權利就肆意的耀武揚威,人民賦予他們的權利,完全成爲了他們私人嚣張狂妄的資本,根本不可能是什麽好警察,簡直死有餘辜。
“啊啊啊,這個瘋子,瘋子啊……”
“都給我開槍,幹掉那混蛋啊!”
眼見自己的同僚被生生碾爆,衆多後邊狂追的警察隻氣的睚眦欲裂,嚎叫聲聲,恨不得将甯毅生吞活剝。
“開槍,給我打死他啊!”
一名長官睚眦欲裂的下達了命令,一時間槍聲大作,子彈嗖嗖的向着甯毅的車輛呼嘯射去。
車窗的玻璃在橫飛的彈雨之中不住的碎裂,甯毅将油門早已踩到了底,整輛汽車像是要飛起來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