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這些特拉兵的樣子,方明山哈哈狂笑了起來,他很享受這樣的感覺,這樣的感覺讓他覺得,自己就是上帝,可以掌控一切!
那笑聲,在這些特拉兵的耳朵裏聽上去是如此的刺耳,讓他們覺得受到了莫大的羞辱,可他們根本無力反抗……他們心裏知道,如果所有人不顧一切的開槍,很有可能可以幹掉對方,但其中的有一些人,絕對會死無葬身之地!
所以,他們不敢冒險,因爲他們不想自己成爲其中的一個死者。
“好了,看你們這麽可愛,我就先不殺你們!”
方明山笑聲一凝,死死的盯着那參謀冷聲道:“昨晚在峽谷裏大開殺戒的那家夥呢?是不是已經過江了?”
“是……”
所有人的臉色簡直悲苦到了極點,心說難怪這混蛋一上來就辣手殺人,原來跟昨晚那混蛋是一夥的,這下可倒黴了!
“一群廢物,這麽多人都擋不住他們!”
方明山滿臉鄙夷的罵道:“還讓人殺的屍橫遍野,像你們這樣的人,除了欺負一下老百姓,你們還會幹嘛?要是我是你們,早就跳進這天馬江淹死算了!”
這些特拉兵氣的吐血,可偏偏沒有任何辦法,隻能強忍着怒氣在心中暗罵,你特麽以爲每個人都跟你們一樣是一群怪物嗎?不過聽方明山的語氣,似乎他跟昨晚那幫混蛋不是一夥的,這倒是讓這些特拉兵稍稍松了口氣,至少這樣不用再擔心對方要給昨晚的那幫混蛋報仇,要将自己這群人趕盡殺絕了。
“先生,你跟那些人,有仇嗎?”
那參謀眼珠一轉,忽然亮了起來,讨好般的問。
“仇,呵呵呵……”
方明山的臉色瞬間猙獰了起來,聲音像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從牙縫間擠出來的一般,咬牙切齒的道:“我和他,仇恨不共戴天!”
一想到自己三番四次的載在甯毅的手裏,被華夏軍方追殺惶惶如喪家之犬,想到自己心愛的女人玫瑰,居然被這混蛋生生的毀容,他就恨不得想要一口一口将甯毅身上的肉都給啃下來。
看到方明山的臉色,那群特拉兵心中暗自推測,這家夥居然将昨晚那混蛋恨成了這個樣子,估計不是那混蛋殺了這家夥的爹媽,就是上了他老婆。
不過,最大的可能還是戴了綠帽子,通常隻有一個男人給另外一個男人戴了綠帽子,才會恨成這樣,那些兵們心中腹诽不已。
“先生,不是我們無能,實在是那狗雜碎太狡猾!”
參謀恨聲道:“在過峽谷之前,接應那家夥的人便偷襲了我們渡口的兄弟,殺了我們幾百人……我知道先生你武功很高,但那家夥的身手貌似和先生你不相上下,而且他現在不是一個人,還有幾百名康諾武裝人員,要是你一個人去找他報仇,我怕你雙拳難敵四手,恐怕會吃大虧!”
“哦……”
方明山笑了起來,冷聲道:“那你覺得,我該怎麽做?”
有戲!
那參謀強忍這心頭的狂喜道:“先生你想報仇,我們也想要爲死去的兄弟們報仇,我們的目标一點也不沖突……如果我們聯手,希望會大上很多!”
那些特拉兵聞言吃了一驚,紛紛尖叫道:“長官,那邊是康諾武裝的地盤,你難道要讓我們跟着過去送死嗎?”
“富貴險中求!”
那參謀官聞言不由分說的吼道:“隻要殺了那混蛋,替少帥報了仇,以後榮華富貴将會享之不盡,爲了下半輩子,冒點危險是很值得的!”
“再說了,河岸對面還有先鋒将軍劉通率領的數萬大軍,正将那些康諾的賤民追的滿山溝的亂竄,他們根本沒有時間注意到我們,有這位先生在,我覺得我們這次過去,功勞簡直是手拿把攥,去不去,你們自己決定!”
“哈哈哈,想不到,你的野心倒是夠大!”方明山看着那參謀嘿嘿冷笑道。
“不想當将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這機會可是千載難逢,我可不願就此錯過!”那參謀道。
衆多特拉兵聽了參謀的話,臉色也是變幻不已,他們都清楚,當兵不能當一輩子,等再過幾年年紀大了,當不了兵了可能連個混飯吃的地方都沒有,更别說就這樣回去,十之八九會惹的裘笑天震怒,下場怎樣,可以想象!
于是,很快所有人都下定了決心,拼上一把!
“那好吧,既然你們想跟着我去撈功勞,我也不攔着,雖然你們廢物了一點,但對付那些康諾的土包子,應該還能起點作用……”
方明山話鋒一轉道:“不過話我先說在前頭,跟着我去,你們就得聽我的,要不然,這地上的屍體,就是你們的下場,明白嗎?”
“明白,明白……”
衆人慌忙答道,面對這個煞星,他們是一點也不敢大意,這可是實打實的殺人不眨眼的家夥。
接下來,那參謀便立即安排手下,整裝的整裝,找船的找船,準備盡快出發。
“長官,團長雙腿都斷了,要是不盡快送醫治療而是跟着過江的話,恐怕會引起嚴重的後果,說不定性命不保啊……”
參謀的幾名心腹湊到了他的身前說道。
“那老東西,腿都廢了還特麽跟我吆五喝六,就算他自己不死,我也要弄死他!”
參謀臉色猙獰的道:“留着他幹嘛,留着他跟咋們搶功勞嗎?”
“那你的意思是……”
幾名心腹聞言恍然,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人呢,都特麽死哪裏去了?”賀方在病床上破口大罵。
“團長,我來了!”
參謀和他的幾名心腹走了進來。
“你特麽聾了嗎?叫你半天都不知道應聲?”
賀方指着參謀的鼻子怒罵道:“怎麽,看老子的腿斷了,你特麽就不将老子放在眼裏了是嗎?老子告訴你,你是我的狗,一輩子都是老子的狗……就算我死了,你都坐不上老子的位子,隻要老子有一口氣在,這隊伍,就特麽的是姓賀的!”
參謀和幾名心腹臉色鐵青,但卻在竭力的忍耐着,殺長官可是重罪,要是傳了出去就死定了,更别說被就算自己這些人将甯毅等人的人頭帶了回去,立下了大功,但隻要這件事傳進了裘笑天的耳朵裏,恐怕裘笑天第一個就會殺他們!
無它,既然能殺自己的第一個長官,就難保不會殺第二個,以裘笑天的多疑,豈會重用他們?
直到罵夠了,賀方這才道:“剛才外面有事打槍有事慘叫的,到底出什麽事了?”
“一點小問題,已經解決了!”
參謀不動聲色的說道,他的幾名心腹開始向外觀察周圍的情況,然後向他點了點頭。
賀方一點也沒察覺,冷聲道:“船呢,準備好了嗎?準備好了就立即通知我,老子一定要抓住那混蛋,非得活剮了他不可!”
“準備好了,我現在立刻帶你上船!”
參謀說完,過來背着賀方便向江邊走去,此時天已經黑了下來,其餘的士兵們都在參謀的刻意安排之下,根本看不到他們動靜。
“船呢?怎麽沒船?”
到了江邊沒看到船,賀方頓時咆哮連連。
“尼瑪的,死到臨頭還不自知!”
那參謀怒罵一聲,狠狠的将他摔在了地上,嘿嘿獰笑道:“你不是說我是你的狗嗎?我告訴你,老子現在要做人,第一件事就是要鏟除你這個擋路的主人!”
這一下,隻将賀方摔的慘嚎一聲,斷腿的創口重重的砸在地面上,隻疼的渾身都抽搐不停,尖叫道:“你,你想要幹嘛?難道你想以下犯上嗎?”
“以下犯上?錯啦!”
參謀獰笑道:“隻是看你雙腿都廢了,這麽痛苦,屬下幫你解除痛苦而已,哈哈哈……”
“别殺我,别殺我……”
賀方從參謀等人眼裏看到了殺意,前一刻還高高在上的樣子,現在卻變成了一條苦苦哀求的喪家之犬,顫聲道:“這麽多年,我可待你們不薄,你們可不能這樣啊……我有錢,我家裏有很多錢,隻要你們肯放我回去,我全部都給你們,全都給你們……”
他的話沒說完,便被那參謀擡起一腳,踹進了湍急的江水裏,一下子便被卷了近前,哀叫幾聲之後,便沒了聲息。
啪啪啪……
身後響起了鼓掌之聲,卻是方明山臉色陰冷的走了出來,邪笑道:“不錯啊,心夠狠手夠辣,人才啊!”
幾人瞬間臉色慘白汗出如漿,顫聲道:“這老東西平時将我們當狗使喚,我們,我們……”
“不用跟我解釋了,我來隻是想問問,特麽的什麽時候能準備好船!”
方明山斷喝一聲道。
“應該很快了,這麽多人渡江,要的船不少,不過天亮之前,應該能夠準備好!”參謀道。
“很好!”
方明山不陰不陽的應了一聲,然後就走了,參謀等人這才松了口氣,噗咚一聲跌倒在地,面對他的時候,巨大的壓力讓他們簡直連心都緊張的快要跳出胸口來,這一走,連站都快站不穩了……
與此同時,在峽谷中的一處隐蔽之地,一道身影從其中占了起來,望着天上的星鬥悲憤的狂吼道:“混蛋,不殺你,我姓童的誓不爲人!”
月光下,他那凹陷下去的額骨,還有那失去了拇指的手掌,看上去異常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