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特拉兵幾乎都去保衛統帥府去了,而特拉局勢不穩,國民但凡怕死的,晚上都會留在家中不出來,要不然一個不小心丢了性命,卻是沒處跟人說理去。
這輩子,裘天賜可能還沒伺候過人,但這次,他不得不規規矩矩的開着車,像是伺候大爺一般的拉着甯毅,直往特别監獄而去,半點也不敢耍花樣。
沒辦法,一個人一旦被打服了,那就一招遭蛇咬,十年怕井繩了,現在他毅看到甯毅捏拳頭,都有中尿急之感,生怕他一個不小心便向自己招呼過來。
特别監獄在特拉首府的邊緣處,人迹罕至。
當鼻青臉腫的裘天賜出現在特别監獄門口,那些警衛甚至沒将他認出來,直到裘天賜破口大罵,那些特拉兵終于認出這個被揍成了豬頭的家夥真的是少帥,手忙腳亂的打開了那厚重的鐵門,心中在暗自納悶,少帥可是統帥的心頭寶,誰敢将他打成這個樣子,難道是不想活了麽?
車子緩緩的開進了大門,鐵門在後緩緩關閉。
一聽說少帥駕臨,幾乎所有還沒睡的守衛都過來拍馬屁,一個個臉上帶着讨好的笑容,開車門的開車門,噓寒問暖的噓寒問暖,完全沒注意到裘天賜那滿臉的苦澀以及求救的表情。
甚至,還有幾個不長眼的家夥湊到甯毅身前,準備和這個少帥的不知名的朋友拉點交情,以求以後得到些關照提拔。
甯毅跨步下車,想也沒想,劈手便是幾拳将過來的幾名守衛全部砸倒,這些守衛甚至沒來得及想明白怎麽回事,就直接去黃泉地府報道了。
他不認識這些人,但他太清楚,所謂的監獄是怎麽回事,監獄裏的這些獄卒之流,統統都是一群喂不飽的狼,心狠手辣無所不用其極,這些人,每個人手上都不知道沾了多少無辜之人的鮮血。
殺之,不需要有任何猶豫。
裘天賜艱難的吞了口口水,看着甯毅那沾滿血水的拳頭,看着粘稠的鮮血順着拳鋒緩緩下滴,整個人像是如墜冰窟,抖的像寒冬臘月裏的寒号鳥一般。
他不是沒見過狠人,心狠手辣之徒,他見的多了。
但他從未見過甯毅這樣的人,不問青紅皂白直接取人性命,更爲可怕的是,這家夥,武功更是高到了極點,一拳一個,這些平時兇神惡煞的獄卒,甚至連呻吟一聲的機會都沒有!
哨樓上的哨兵顯然也發現了甯毅的作爲,一邊拉響了警報,一邊拉開槍栓瞄準了甯毅,要不是裘天賜在他的手上,說不定早已開槍掃射了。
刺耳的警報在特别監獄的每個角落裏響了起來,幾十名獄卒驚慌的大叫着,從各個角落裏沖了出來,向着院子的方向沖去。
行刑室内,幾名正在扒開王胖子的眼皮的獄警也停了下來,拉開門向外喝問出了什麽事。
王胖子渾身上下早已沒了一塊好肉,眼睛更是腫的像是兩個水蜜桃,此刻卻是哈哈狂笑了起來。
“死胖子,你特麽在笑什麽?”
一直在閉眼假寐的鬼王絡腮胡睜開了眼睛,耳朵裏聽着王胖子的狂笑,冷聲問道。
“你不是想和戰斧一決高下嗎?他現在殺上門來了……”
王胖子哈哈大笑道:“你忘了我說過什麽嗎?你們敢傷害那些孩子,他一定會将你們全部都殺光,一個不留……”
囚室内,小黑在痛苦的呻吟着,被斬斷三根手指的手,被幾個孩子撕下的布條小心的包裹着,但由于沒有得到必要的治療,現在已經開始發炎,大虎小虎大黑等三人都在傷心的抽泣着,可是毫無辦法。
外面的警報聲刺耳的傳了進來,不時伴随着獄警們密集的腳步聲和驚恐的叫聲,就連孩子們也感覺道,應該是出大事了!
“是不是毅叔叔來救我們了?”
小黑艱難的睜開眼睛問,虛弱的眼神中散發着求生的欲望。
“是的,是毅叔叔來救我們了,我們很快就能出去了,小黑!”
幾個孩子哭着安慰他,他們都希望毅叔叔能夠來救他們,可他們并不知道他會來的這麽快,也不敢肯定,現在在外面鬧的天翻地覆的人,正是甯毅!
特别監獄的院子内,那哨樓的哨兵拉響了警報,拉開槍栓瞄準了甯毅,卻不敢開槍,因爲裘天賜在甯毅的手裏,要是他們傷到了裘天賜一根汗毛,裘笑天一定會殺光他們全家來洩憤。
但是,甯毅卻絲毫沒有這種顧忌!
砰砰砰……
他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槍聲在夜空中傳出去老遠,那哨樓的幾名哨兵幾乎在槍響的同時,慘叫着從高高的哨樓上摔了下來,狠狠的落在了地上,汁水四濺。
通往院子的通道内響起了密集的腳步聲,以及獄警們的大聲吼叫聲,很顯然,已經有很多人正向着外面沖了過來。
“你逃不了的,隻要你放了我,我就絕對放了王胖子,還有那幾個孩子,絕對不會爲難你們,你說好不好?”
聽到這些腳步聲,再想起住在特别監獄裏的鬼王,裘天賜終于覺得自己有了一絲讨價還價的資本。
“逃?我的字典裏,可沒有這個字!”
甯毅嘿嘿一陣冷笑,從兩名死去的獄警身上拽下來兩柄沖鋒槍和幾個彈夾,槍口重重的杵在了裘天賜的腰間,低吼道:“走,你要是再敢多說半句廢話,老子就先宰了你,不信你可以試試!”
他下手可是不輕,這一杵隻讓裘天賜慘哼一聲,不得不乖乖的在前面引路,走進了特别監獄樓房的通道内。
通道三米見方,五十餘米長,燈光幽暗如同通向地獄。
“特麽的,居然膽敢強闖特别監獄,給我格殺勿論!”
沖在最前面的幾名獄警也沒認出裘天賜來,一看到兩名陌生人,立即厲吼着扣動了扳機。
哒哒哒……
在震天的槍聲之,子彈橫飛,隻打的通道内水泥屑四下飛濺。
“王八蛋,你們想害死老子啊?快住手!”
呼嘯的子彈在身邊亂飛,裘天賜隻吓的鬼叫連連,縮着脖子靠在通道壁上,扯着嗓子破口大罵。
“都别開槍,是少帥!”
“誰特麽的在開槍?傷了少帥,你擔的起這個責任嗎?”
裘天賜一出聲,所有的人都聽出了他的聲音,越來越多的獄警湧進了通道内,對着那幾名開槍的獄警破口大罵。
甯毅站在裘天賜的身後,手持兩隻沖鋒槍頂着他的腰眼,押着他向那些獄警慢慢的走了過去,從前方看去,那些獄警隻能看到鼻青臉腫的裘天賜,還有他身後有一個人,卻根本看不到頂着裘天賜後背的兩隻上了膛的沖鋒槍。
“少帥,誰将你傷成這個樣子的?告訴我們,弟兄們給你報仇!”
幾個馬屁如潮的家夥悲憤的吼道,看向裘天賜身後的甯毅眼神很是不善,要是到了現在,他們還沒意識到裘天賜可能被他身後的人控制住了,那就真的是智商有問題了。
“退後,别靠過來……”
裘天賜在甯毅的低吼下尖叫道,将幾名自作聰明假裝不知道他被綁架了,試圖靠近的獄警喝退,雙眼不停的在人群中搜索着鬼王的身影,但很遺憾,他并沒有在這些獄警中發現鬼王絡腮胡的影子。
“好了,我現在讓他們将那胖子和幾個孩子帶出來,你放了我,怎麽樣?”
裘天賜近乎哀求般的說道,沒看到鬼王,他的心已經落到了谷底,這是他現在唯一的依靠,如果鬼王不在,他不知道還有誰,今天才可以救自己的命。
甯毅沒有答話,從裘天賜的話裏,他已經可以肯定,王胖子和大虎小虎等幾個孩子就在這監獄裏了,現在,裘天賜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什麽利用價值了。
在嘿嘿的冷笑聲中,頂着裘天賜腰眼的槍口猛的從他的腋下穿出,指向了那擠在通道内的幾十名獄警,狠狠的扣動了扳機。
哒哒哒……
雙槍一起掃射,槍口噴吐着長長的火舌,要命的子彈像是雨水一般的向着那群獄警潑灑了過去!
啊啊啊……
幾乎在槍響的同時,那些獄警群中暴起了大片的血雨,慘叫聲哀嚎聲連成了一片,在這通道内,面對沖鋒槍的掃射,他們幾乎避無可避,像是一堆活靶子一般,成片的倒下。
由于有裘天賜這個活盾牌在,那些獄警根本不敢向甯毅開槍,隻能眼睜睜的挨打,後方的獄警不要命一般的向後擠去,想要逃離這地獄一般恐怖之地,大群人擠在一起,根本無法有效的撤離,亂糟糟的攪成一團,然後被甯毅持槍射倒。
人群實在是太密集了,他們前胸後背的貼在一起,幾乎動彈不得,由于出來的太過倉促,大多數人都有些衣冠不整,更别說穿上防彈衣之類了,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就連威力不大的沖鋒槍子彈,都往往能一顆子彈射穿好幾個人的身體,威力被無限的放大……
幾個呼吸之後,五六十名獄警隻剩下了十幾人逃進了通道後的監獄區中,剩下的人都變成了一具具的屍體,或者是倒在地上慘嚎不已的傷員。
沖鋒槍内的子彈打空,甯毅将之随手丢掉,掏出手槍押着裘天賜繼續前行,從那成山的屍體堆中走過,遇上還沒死的傷員,他都毫不猶豫的當頭補上一槍。
這倒不是他不忍看這下傷員承受更多的痛苦而大發慈悲,實在是他不想待會兒在離開的時候,有一名傷員忽然給他來一記冷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