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拉國軍方統帥一生平步青雲,權勢滔天,唯一的缺憾就是子嗣不旺,也沒少努力耕耘,隻是收獲不多,幾十年下來,就這麽一根獨苗,現在他已經年過六十,就算再想努力耕耘,也是力不從心了。
就這麽一個寶貝兒子,當然是捧在手裏怕飛了,含在嘴裏怕化了,一直是百般寵愛,現在不到二十五歲,卻已經在特拉國内有着諸多高官頭銜,很明顯,裘笑天這麽多的安排,就是要讓裘天賜在他百年之後,接他的班。
裘天賜的模樣看上去也算是帥氣,隻是那青白的臉色以及陰鸷的眼神,嚴重的破壞了他的氣質,讓人看上一眼,就有種心底發涼的感覺。
聽了裘天賜的話,王胖子嘿嘿一笑道:“原來是裘少帥,想不到我王胖子的面子倒是不小,不知道裘少帥這麽萬裏迢迢的請我來特拉作客,所爲何事啊?”
裘天賜冷笑了一下,讓那些士兵将幾名孩子關進了囚室裏,然後将王胖子帶到一旁的房間裏。
房間裏有些陰森,牆角堆放着不少奇形怪狀的鐵質器械,不少上面還沾有血迹,其用途,不問自明。
特拉的黑獄可是惡名在外的,号稱豎的進來,橫着出去,活着進來,死的出去,就算沒死,也要脫幾層皮。
王胖子拼命掙紮,但在挨了那絡腮胡幾記狠的之後,終究被摁在一張鐵椅子上坐了下來,渾身被捆的跟粽子一般,一雙手臂更是直接被穿過鐵桌子上的兩個窟窿拷上了手铐,絲毫動彈不得。
做完這一切,絡腮胡才沖着裘天賜點了點頭,然後帶人出門而去,整個房間裏便隻剩下了他和王胖子二人。
裘天賜在王胖子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點燃一根煙深深的吸了一口道:“你應該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也應該知道我裘天賜是什麽人,畢竟你是全球黑市最大的信息商人,這些東西,瞞不了你!”
“我知道啊……”
王胖子哭兮兮的道:“少帥,你風流倜傥權勢滔天,胖爺……死胖子我哪裏敢得罪你呀,可我真的不知道,你抓我回來做什麽啊……”
“都這時候了還裝無辜?有意思嗎?”
裘天賜嘿嘿一笑,道:“這個世界,信息商人很多,而你做生意又不擇手段,不知道多少人想除掉你,你可知道,我拿到你的全部信息,沒有花一個大子兒!”
說着,将一沓厚厚的資料從皮包裏拿了出來,慢悠悠的念道:“王候,男,三十七歲,身高一米八零,重二百三十斤,貪财好色,狂淫濫賭……”
“這群混蛋還真是将老子恨透了呀,什麽髒水都往胖爺身上潑!”
王胖子恨的牙癢癢,心說這些詞,是用來形容胖爺的麽?怎麽聽着,這麽像是形容一頭公豬呢?
裘笑天沒搭理他,繼續念道:“王侯出生于特拉國康諾族,本姓鹿,從八歲開始被安排出國,定居澳洲,手下有一幹鹿文龍之心腹,不出幾年便打造出一支首屈一指的情報機構,以買賣信息的名義替康諾族武裝籌措經費,購置軍火……”
王胖子的臉色變的煞白,驚叫道:“誤會啊,誤會啊少帥,這真的是個誤會!”
“誤會?什麽地方誤會了?”裘天賜冷笑道。
王胖子苦着臉道:“我是康諾族人不假,手下有一幹人也不假,替鹿先生籌措經費和購置軍火也不假,但我真的是王侯,不是鹿先生的兒子啊……”
裘天賜噴着煙圈,冷笑不語,隻是望着王胖子的眼神裏,寫滿了不信。
“少帥,你到底要怎麽樣才肯信我啊?”王胖子低聲下氣的央求道。
“哈哈哈,想不到堂堂鹿文龍的兒子,居然這般沒骨氣!”
裘天賜哈哈狂笑了起來,道:“當年,以兩萬殘兵敗将退入特拉,和特拉政府軍連年征戰,不但在特拉境内站穩了腳跟,更是将兩萬人的部隊發展到今天男女老少超過七十萬人,兵員十五萬人,這些,連我父親都佩服的緊,可沒想到,鹿文龍的兒子居然如此廢物,連自己的親爹都不敢認!”
“我倒是想認,可我真的不是啊……”王胖子臉上的表情,簡直欲哭無淚。
“你真的不是?”
“真真的不是啊,胖爺要是說半句假話,天打五雷轟!”
“如果你真的不是,鹿文龍豈會在你七八歲的時候就費盡心機讓你出國定居,并給你那麽多人力和财力的支撐,幫你建立自己的情報網絡!”
“如果你真的不是,鹿文龍又爲何千方百計的遮掩你和他之間的聯系,甚至将你和康諾族之間的所有痕迹都抹的幹幹淨淨,要知道,爲了幫你掩飾身份而被滅口的人,不少于五十個!”
裘天賜冷笑道:“這些,你可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如果你能夠說服我,我就相信你不是!”
“如果我說,是鹿先生看我聰明伶俐,一出生就紅霞漫天,是天上的星宿下凡,所以才這麽照顧我,你信嗎?”
王胖子苦着臉道:“除了這些,我也真不知道爲什麽鹿先生對我這麽好了……”
“看看,你自己都不能說服自己,又如何說服我?”
裘天賜坐了下來,微微一笑道:“其實我請你回來,目的很簡單,第一,告訴我鹿文龍的藏身地點,第二,寫一封悔過書,向特拉國統帥,向特拉國人民悔過!隻要你做好了這兩點,我不但不會殺你,還會以貴賓之禮待之!”
“你喜歡美酒,全特拉的人替你釀,你喜歡賭,我可以專門開幾個賭場給你,你喜歡美女,全特拉的美女,随你挑,我保你一輩子錦衣玉食,榮華富貴享之不盡,如何?”
王胖子大爲意動,苦笑道:“我真的很想很想答應你,可是,我和鹿先生從八歲那年分别之後,就再也沒見過面,又哪裏知道他的藏身之處?至于悔過書,我都不是鹿先生的兒子,我寫了,又有什麽用?”
“呵呵呵,既然你一定要說自己是王侯而不是姓鹿,也沒關系……”
裘天賜的耐性似乎極好,笑意盈盈的用一把小刀削完蘋果,美滋滋的咬了一口道:“你不知道鹿文龍的藏身之處,不要緊,你是不是姓鹿,也不要緊,但你可以假裝是鹿文龍的兒子,寫一封悔過書,你不會寫也沒關系,我可以讓你幫你寫好,你在電視機鏡頭前念上幾遍就可以,這已經夠優待了吧?”
“雖然我真的不姓鹿,但鹿先生畢竟對我有大恩,冒充他兒子寫悔過書的事情,我做不出來……”
王胖子臉上的表情異常糾結,思慮半晌之後,還是搖頭拒絕了。
“胖子,不得不說,你的表現,讓我很失望啊!”
裘天賜臉上的笑容隐去,眼神變的像針尖一般銳利,寒聲道:“我是一個文明人,我特麽和你講了半天的道理,你居然油鹽不進……你真的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嗎?”
“我我……”
王胖子剛我我了兩個字,便撕心裂肺般的慘叫了起來,隻見裘天賜閃電般的出手,用那把削蘋果的刀狠狠的插在了王胖子的手上!
鋒利的刀刃直接刺穿了王胖子的手掌,将他的整隻手都釘在了桌面上,殷紅的血不斷的從傷口中流出,在桌面上蜿蜒流淌着。
“啊啊啊,你這個王八蛋,有種放開老子,跟胖爺我單挑!”王胖子疼的慘叫連連,同時對着裘天賜破口大罵,将那固定在地上的鐵椅子和鐵桌子,都掙的嘎嘎直響。
“單挑?我裘天賜手下無數,會跟你這種廢物單挑?”
裘天賜嘿嘿一陣冷笑,揪住王胖子的頭發狠狠的向桌子上狠撞,罵道:“本想和你以文明一點的方式解決這個麻煩,沒想到你們這群賤種,就是記打不記吃,浪費老子半天口舌,不好好的收拾你,你特麽就不知道我裘天賜的厲害!”
王胖子幾下便被撞的頭暈眼花,額角上更是血流如注,嘶吼着怒罵道:“姓裘的,别讓老子逮着機會逃出去,否則老子殺你全家……”
“逃出去?進了這間屋子,隻有擡出去的死人,沒有走出去的活人!”
裘天賜獰笑着,放開了王胖子,走到角落裏的物品堆上,摘下了一根長鞭,在鹽水裏一侵。
那鞭子是皮鞭,鞭稍上綴滿了細小的鐵刺,看上去像是一隻蛇形的刺猬一般,望之便讓人心寒。
裘天賜狠狠的一揮皮鞭,那長鞭在空中發出了一聲爆響,狠狠的抽在了王胖子的背上!
這一鞭下去,王胖子背上的衣服頓時破碎,皮開肉綻,鞭子上的濃鹽水滲透進血肉模糊的傷口之中,隻疼的他嗷嗷狂叫,渾身的肥肉在劇烈的掙紮之下,像是海面的波濤一般起伏不定。
“你們這群賤種,就跟牲口一樣,不狠狠的用鞭子抽,你們就不知道什麽是好,什麽是壞!”
裘天賜一邊破口大罵,一邊揮動着皮鞭猛抽,十幾鞭子下去,王胖子的後背之上已經是血糊糊的一片,看不到一塊好肉,傷口中的血早已打濕了他的衣服,從衣襟上不住的向下滴。
王胖子終于熬不住,兩眼一翻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