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那年輕暴徒的幾名兄弟齊齊怒吼了起來,他們看着被砍倒在地,痛呼震天,血流滿地的年輕暴徒,瘋狂的揮舞着手中的長刀,悲憤至極的嘶吼着,想要沖上來救卻又是不敢。
蕭晨先前的瘋狂殺戮,已經徹底的摧毀了他們的勇氣,他們知道,自己兄弟幾人就算加在一起,也不會是對方的對手。
“放了他?哈哈哈……”
蕭晨放聲狂笑,狠狠的一腳跺在了那人腰腹間的刀口之上,道:“放了他?你們特麽在做夢!老子要當着你們的面,将這個雜碎剁成碎片,然後砍下他的腦袋,你們不是夠狠夠兇嗎?有種來救他啊,難道你們這種雜碎,隻有狗膽對毫無反抗之力的孕婦下手嗎?你們這幫狗娘養的畜生……”
大股鮮血從那年輕暴徒的的傷口内飙射而出,他拼命的慘嚎着,從哪先前那個殘暴忍到了極點的暴徒變成了一個尚未真正長大的少年,鼻涕眼淚橫流嚎哭震天的哀求慘叫道:“大哥,二哥救我啊,救我啊……”
但他的慘叫聲瞬間便加倍的大聲,因爲蕭晨又是一刀,生生的将他習慣拿刀的那條胳膊生生的斬斷,血水像是被忽然擰開的水龍頭一般,噗嗤噗嗤的向外噴。
“你這個混蛋,放開我弟弟,放開他啊,你這畜生,他還隻是個半大的孩子啊啊啊!”眼見自己的親弟弟被如此折磨,那幾名暴徒狂吼的不似人聲。
蕭晨冷笑着吼道:“孩子又如何,就算是孩子也需要爲自己犯下的罪行付出代價,沒有人可以用年紀小的借口去傷害無辜的人,因爲再小的孩子終歸是人,絕不會變成野獸……但這個雜碎,連畜生都不如!”
周圍的暴徒裏有人偷偷摸摸的舉起槍口,想要趁着蕭晨不注意,一槍要了他的命。
可蕭晨,到底是曾經從刀山火海裏趟過來的人,哪裏會那麽容易被偷襲?
就在那幾名暴徒剛剛擡起槍管,他腳步一錯,便旋風一般的逼進了人群,長刀閃電一般劈出,在幾聲凄厲的慘叫聲中,便有幾截斷臂掉在了地上,那些斷臂的手裏,依舊死死的握着手槍。
趁着這一閃而逝的機會,那年輕暴徒的兄長們嗷嗷叫着搶上前來,想要将那渾身是血,已經氣息奄奄的暴徒搶回去。
但,蕭晨豈會給他們機會?
剛剛劈斷了幾人手臂的長刀旋風般的在人群中掠過,帶起了大片的血花,閃亮的刀光猶如匹練一般回身便斬,那是雷霆般的一刀,劃破空氣之時帶着的尖厲的破空之聲,像是連空氣在這一刀之下都已經被斬碎!
“啊啊……”
震天的慘叫聲響起,想要去搶那年輕暴徒的幾名男人尚未真正碰到他的身體,便被呼嘯而來的刀光給逼退,其中一人慘叫着死死的捂住了脖子,但被一刀整個切開的頸部在向外狂噴着鮮血,無論他如何用力,都不可能按住。
随着鮮血的狂噴,那人的力量像是随着血液的急速流失而消失了一般,爛泥一般的癱軟在地,抽搐着沒了聲息。
“大家都跟我一起上啊,砍死這混蛋!”
那剩餘的幾兄弟振刀狂吼,作勢想要前撲,但他們發現,周圍的暴徒不但沒有跟随他們一起向前逼近,反而在滿臉恐懼的急速後退,等退出幾步安全距離之後,一轉身便嚎叫着狂奔逃命而去!
那一刀給他們的印象甚至太過恐怖,拔槍的斷手,打掩護的被這一刀生生開膛剖腹,敢上前搶人的被切斷了脖子……他們絕不想因爲這脆弱的同盟約關系,變成殘廢或者是丢掉了性命。
剩下的兄弟幾人看着地上哀嚎聲聲的年輕暴徒,看着蕭晨那威猛如虎,不可戰勝的身影在瑟瑟發抖。
對于那些無辜的人,他們可以像殺豬宰羊一般的殺死,但對自己的兄弟,他們卻依舊保持着濃濃的血脈之情,現在用強的不行,他們便開始苦苦哀求:“英雄,英雄……求求你饒了我們細佬的命吧,算是我們求求你了!”
“饒了他,哈哈哈……”
蕭晨放聲狂笑,他的眼裏又想起了那孕婦死不瞑目的樣子,想起了那高高隆起的小腹上的刀口裏,那剛剛成型的胎兒在那一刀之下幾乎裂成兩半的樣子,他笑的眼淚都下來了,他嘿嘿怪笑道:“好啊,要我饒了他可以……你們給我跪下來磕頭,磕頭認錯!”
那幾名兄弟暴徒救弟心切,居然真的立刻跪下來磕頭,一邊道:“英雄,我們錯了,我們兄弟隻是想要發點财,我們不該殺人啊……”
“滾你媽的!”
蕭晨怒吼着揮刀,直接将那年輕暴徒剩下的那條手臂也給斬了下來!
“啊啊啊,我們已經認錯了啊,你特麽的爲什麽還要砍他的手,爲什麽還要砍他的手啊……”
那幾名暴徒幾乎瞬間瘋狂,嘶吼着想要沖上來不顧一切的和蕭晨拼命,但當他們看見蕭晨的刀指向了那年輕暴徒的脖子,才不得不竭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緒嘶吼道:“你特麽的到底想怎麽樣?”
“這雜碎長了一雙喜歡傷害人的手,我将它砍下來,他就再也沒有機會傷害别人!”
蕭晨嘿嘿冷笑着,眼眸猶如利刀一般的望着眼前的幾兄弟道:“至于我想怎麽樣?難道你們他麽的都是狗生出來的嗎?你們不需要向我磕頭認錯,你們要向那些被你們無辜殺死的人磕頭認錯!”
“想要我饒你們弟弟的命,那就給那些無辜死去的人磕頭,請求他們的寬恕吧!”
那幾名暴徒看着蕭晨,蕭晨冷笑着點頭:“我火箭說話算話,隻要你們向那些無辜死去的人請求寬恕,老子就饒你們弟弟的一條狗命!”
那幾名暴徒便開始磕頭,大聲的向那些死在他們手上的人忏悔,然後他們便聽到了雷霆般斬破空氣的刀聲,聽到了西瓜落地般的悶響聲,天地萬物在他們的眼裏天旋地轉,然後他們還看到了四五具跪在地上的無頭屍身。
他們無力再去考慮那些有些眼熟的無頭屍體是誰,然後便已經死去。
“爲什麽,爲什麽……”
看着自己的兄弟爲了救自己,一個個的被蕭晨砍下了腦袋,那失去了雙臂,肚子上有着觸目驚心的刀口的年輕暴徒眼淚橫流,顫聲嘶吼着問道。
“我是火箭,誰他麽敢惹我,老子就殺誰!”
蕭晨獰笑道:“很悲哀的是,你不但惹了我,而且真的讓老子很火大……我答應過他們不殺你,就絕不殺你,我是一個很講信用的人!”
“老子每天都會燒香拜佛求老天讓你長命百歲,因爲沒有了雙手的你,隻能像狗一樣的活着,并且每天都會受到良心的譴責,這比殺了你,解恨多了,哈哈哈!”
“你是魔鬼,魔鬼,你殺了我,殺了我啊……”
先前還在苦苦哀求活命的年輕暴徒這一刻在瘋狂的求死,他可以想象,自己如果真的能夠活下來,絕對會活的連狗都不如。
蕭晨看着他那嚎啕痛哭的表情,忽然間覺得有些意興闌珊,他在想,自己殺的人并不比這幾兄弟少,會不會也有人也像這年輕的暴徒這麽恨自己,恨的入骨?
但他很快便從這種狀态裏驚醒了過來,因爲剛剛那些被他一刀吓破了膽子的暴徒們又沖了回來,而在他們的身後,還有震天的汽車聲,以及轟鳴的摩托車聲!
此刻,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時間是晚上七點,距離華夏的軍艦到達龍空碼頭,時間約五個小時。
蕭晨的眼眸猛的濃縮猶如針尖,下一秒變開始拔腿狂奔,向着那道由無數屍體壘成的簡單掩體猛沖了過去!
他看到了坐在車隊中央敞篷車裏的馬宏超,看到了數十輛手持機槍的摩托車騎手,他們的車體一旁,挂着長柄的酷似青龍偃月刀一樣的長刀,也看見了在車隊之後,密密麻麻的暴徒不下數千衆之多!
“殺了他!”
王淩飛看了看蕭晨腳下的屍體,在看了看他那淩厲的身手,冷冷的下達了指令,他并不知道,襲擊他當成大本營的别墅的國際刑警就是由蕭晨帶隊的,他隻是本能的從那些屍體,還有蕭晨的身手上察覺到,這個家夥,會是一個大麻煩,很大的麻煩!
“老大,你就瞧好吧!”
幾名車載機槍手哈哈狂笑,拉開槍栓扣動了扳機,疾風暴雨般的子彈潑水一般的向着蕭晨呼嘯而去,那些子彈在路面上大出了成片的彈孔,飛濺的水泥屑在巨力的撕扯下,也像是子彈一般的在空氣中呼嘯飛舞。
蕭晨便在這漫天的彈雨中狂奔,在和子彈賽跑,争命!
“射擊,掩護他!”
年輕警官毫不猶豫的下令,數百名趴在屍體組成的掩體後的隊員們齊齊開始射擊,密密麻麻的子彈交錯縱橫,在長街上組成了一道死亡之網。
呼嘯的子彈不住的射在了那些車載機槍的車輛之上,射進那些被像趕鴨子一般趕過來的暴徒群裏,那些暴徒慘叫着,哭爹喊娘一般的試圖逃跑,最後卻被鋪天蓋地的子彈給射成了蜂窩,慘叫着倒在了地上。
蕭晨也是身軀連連劇震,然後向前撲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