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些無辜的人群一個個的哀嚎着倒地,看着人們撕心裂肺般的慘叫着,拼命的向前湧來,看着人群身後,那些暴徒嚣張狂笑,像是屠夫一般兇狠猙獰的嘴臉,所有人都陷入到了無邊的憤怒之中。
他們像是一隻隻被點燃了的炸藥桶一般的沖了上去,嗷嗷叫着沖向了那些禽獸一般的暴徒,用槍打,用刀砍,用棍子砸……
他們用上了自己所能想到的最殘忍的方式,将那些野獸般的暴徒打倒,然後切斷了他們和那些無辜逃難的人群之間的接觸,當然,在這一瞬間,他們也丢下了十幾具屍體,但那些暴徒留下的屍體,明顯要多的多。
呯呯……
幾聲響,年輕警官将兩名沖着人群開槍的暴徒轟爆了腦袋,順帶一槍射穿了一名肥頭大耳的,呼哧呼哧抱着皮箱狂奔的商人的胸膛。
“你,爲什麽……”
那商人驚恐的看了看年輕的警官,又看了看心口忽然多出來的破洞,有些不可置信的顫聲問着,并試圖用手去抓對方的衣襟,他不明白,這些人明明是來救他們的,爲何又要向他開槍。
“滾開,别讓你的髒血沾在我的衣服上!”
年輕警官臉色憎惡的将之一腳踹翻,然後從他身後的不遠處将一名抱着嬰兒的女人從地上拉起來,讓她們趕緊向碼頭的方向跑……他親眼看着那肥頭大耳的家夥爲了自己活命,硬生生的将那女人撞倒,然後踩着她的身體向前沖。
這樣的家夥絕對是混蛋,但律法并不足以給他定罪,于是年輕的警官用自己的槍宣判了那家夥的死刑,在他看來,這種混蛋越少,越好!
蕭晨在人群中狂沖,揮拳,狠狠的砸碎了幾名暴徒的胸骨,他拼命的向前沖,眼神因爲極度的憤怒而變的通紅……他看到了七八名暴徒一腳将一名大着肚子的孕婦踹倒,拼命的去拉扯那孕婦手裏的包裹。
“不要搶啊不要搶,我求求你們,這是我肚子裏的孩子的奶粉錢啊……”
那孕婦害怕的渾身直顫,但她的手依舊死死的抓着那包裹不肯放手,因爲她知道,沒有了這筆錢,她和她肚子裏的孩子即便能夠順利的從這混亂群島之上逃出去,也不知道拿什麽活下去。
“老子去尼瑪的……”
一名十七八歲的暴徒怪叫着,一刀便生生将那孕婦的胳膊生生的給砍了下來!
斷臂處鮮血狂噴,那孕婦的慘叫聲撕心裂肺,蕭晨眼睜睜的看着這一切,胸口中的憤怒瞬間便達到了巅峰,對兩柄狠劈過來的長刀看也不看,任由它們在自己的身體上劃出兩道聲聲的血口,雙拳如出膛的炮彈一般狠狠轟出,狠狠的砸在了那兩名暴徒的腦袋之上,硬生生的将之當場轟殺!
“我要殺了你啊,我要殺了你!”
睚眦欲裂的蕭晨瞪着血紅的雙眼向那孕婦所在方向狂吼狂沖,他看到那名年輕的暴徒一刀劈斷了那名孕婦的胳膊卻并未罷手,而是擰腰一刀狠狠的捅進了那高高隆起的腹部當中!
那孕婦捂住了肚子,死不瞑目!
“來啊,過來老子弄死你!”
那年輕人顯然也注意到了狂怒如虎的蕭晨,沖着他揚起了血淋淋的長刀嘎嘎怪笑,他身旁的那幾名暴徒便也擡頭沖着蕭晨獰笑,他們的臉部輪廓很像,一看便知道是從一個娘胎裏生出來的!
蕭晨不再說話,他的雙目噴火,死死的盯住了那幾名兄弟暴徒,不将他們就地格殺,絕對難以平息他心頭的怒火!
“殺,殺光他們!”
年輕警官很舉槍怒指前方大吼,那些尚未反應過來的暴徒還在向前沖,有的正在從地上的屍骸身上搶奪着他們的包裹,财物,他們就像是蝗蟲一樣,幾乎将所過之處的一切,都洗劫的幹幹淨淨。
哒哒哒……
啊啊啊!
隊員們怒吼着扣動了扳機,槍口裏噴射出複仇的子彈,那些先前還嚣張狂妄猶如天神一般的暴徒們紛紛栽倒,怪叫着掉頭便跑,那七八名兄弟暴徒便也混在暴徒群中向後狂奔,一邊不忘向蕭晨投來挑釁和鄙夷的眼神……老子跑了,有種你來追我啊!
“停止射擊,讓我過去!”
蕭晨看着滿地被劈砍的殘缺不全的屍體,看着大着肚子的孕婦倒在了血泊裏,體内的血像是汽油一樣在瘋狂的燃燒,他怒吼着讓那些隊員們停止射擊,自己嗷嗷叫着,像是獵豹一般的撲了出去,向着那些抱頭鼠竄的暴徒們狂沖而去!
他絕不容許這種禽獸從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逃走!
“别追,窮寇莫追!”
年輕警官沖着蕭晨的背影狂吼,但已經被極度的憤怒燒紅了雙眼的對方那裏肯聽他的話?
他是蕭晨,綽号火箭,火箭一旦被點着了引線,那麽不将敵人或者自己轟的粉身碎骨,就絕對不會停下!
瘋狂奔跑的腳步疾如閃電,飛速的拉近着和奔跑在後方的暴徒的距離。
也許是聽到了身後那雷霆一般接近的腳步聲,最後一名暴徒扭頭一看,便看到了勢如瘋虎一般狂沖而至的蕭晨,他在怪叫聲裏掄起了手中帶血的砍刀,狠狠的向蕭晨劈了過!
“去死吧混蛋!”
蕭晨在瘋狂的怒吼,雷霆般的一拳轟擊而出,狠狠的砸在了那名暴徒的脖子之上,那暴徒的脖子當場被這一拳砸的粉碎,甚至沒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便是一頭栽倒在地。
帶血的砍刀從那暴徒的手中跌落,那暴徒搖搖晃晃的栽倒,蕭晨旋風一般的從那暴徒身邊掠過,伸手抄起了那把砍刀。
距離,已經離沖來的隊伍數十近百米,這是一個相對讓人心安的距離。
于是這些倉皇逃竄的暴徒們便又開始覺得自己安全了許多,特别是那幾名兄弟暴徒,他們也看到了蕭晨,看着這個膽敢孤身一人沖進他們群中的男人,臉色猙獰的怪笑着圍了上來。
人多欺負人少,是這些家夥的賴以生存的絕活,是他們從昨晚橫行到現在的最大依仗,他們嗷嗷叫着,揮舞着刀槍向着蕭晨沖去,想要将之剁成肉醬!
“蕭長官有危險,我們去支援他!”
幾名血氣方剛的青年見狀齊聲厲吼,挺槍而上便要去給蕭晨幫忙。
“都給我停下!”
年輕警看了看被那群暴徒圍住的蕭晨,然後低吼道:“我們的責任,是保護碼頭上所有人的安全,不是保護他……此人剛愎自用,死有餘辜,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立即布置防線!”
看着周圍很多隊員臉上的不滿和悲憤的表情,這一次他總算解釋了一句:“我們是一個團隊,任何人都不得逞個人英雄主義!這才是第一波暴徒,後面的還有第二波,第三波,我們在這裏多堅持一會兒,便會有更多的人能夠等到華夏軍艦的到來,便能有更多的人能夠活命……而且,這混蛋的身手,根本用不着你們支援!”
對蕭晨的身手,這年輕警官明顯比這些年輕人了解的更多。
隊員們滿腔熱血,但終究還是知道,什麽才是他們的首要責任,但此處無遮無攔,兩旁是高高的大樓牆體,他們這些人想要擋住可能的大規模武裝暴徒的沖擊,絕非容易的事情。
“都給我動起來,将那些屍體在路上砌成戰壕!”
年輕警官果斷的下達命令到,這種做法,無疑是對死者的不盡,但在他的心裏,死人或許根本就不值得去尊敬,他隻尊敬那些拼了命都想要活下去的好人,哪怕那些人卑微的像狗一樣,卻依舊值得他去尊敬和保護。
隊員們飛快的收集着這街道上橫七豎八的屍骸,将他們堆砌成一道連接着兩旁牆壁的簡單掩體,于此同時,他們的耳邊傳來了一陣緊過一陣的慘叫聲!
那是蕭晨和那些暴徒戰鬥之處,他們看着在暴徒群中搏殺的男人,臉上充滿了震驚到了極點的神色,他們本以爲自己已經将這個男人估計的足夠厲害,但他們發現,自己還是極大的低估了對方!
長長的砍刀在人群裏揮舞,蕭晨的狂吼聲在長街中回蕩,每一刀揮下,便有大蓬的鮮血混合着凄厲的慘叫聲響起,他像是一隻沖進了羊群中的猛虎,在肆意的殺戮着。
看着身邊的人一個個的倒下,看着蕭晨的臉在沾滿鮮血之後更顯猙獰,那些暴徒們終于發現,原來就根本不是自己這些人想要沖上去屠殺對方,而是自己眼巴巴的趕上去給人殺!
他們圍着蕭晨瑟瑟發抖,那先前嚣張到了極點的年輕暴徒臉色煞白,怪叫一聲轉身便想要跑,他還不到二十歲,一點也不想死。
蕭晨一個箭步趕上,劈手一刀便将他砍翻在地,狂吼道:“你特麽不是很狠嗎?你特麽不是很嚣張很得意嗎?老子現在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麽才叫做真正狠人,老子今天就要讓你嘗嘗,被人砍頭的滋味!”
這一刀,在那年輕暴徒的腰腹之處開出了一道深深的刀口,鮮血四下噴濺,他慘叫聲聲,痛苦的呻吟着,看着魔神一般的蕭晨,隻吓的肝膽俱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