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嬌笑着,卻被甯毅身上那股腐敗的味道給激的抽起了鼻翼,但依舊勉強的笑着,壓低聲音道:“帥哥,看來你是個單身男人啊?”
“單身男人的日子可不好過啊,看你這麽年輕力壯的,想不想女人啊?姐姐我今天手頭有點不寬裕,這樣,我陪你半小時,你給我兩百塊怎麽樣?你想怎麽樣都可以哦,你别以爲我很放蕩,我雖然是舞女,可也不是那種随随便便就跟男人上床的女人……”她的臉上有不正常的紅暈,有意的壓低聲音,像是怕女兒聽見。
對那些以出賣身體爲生的女人,甯毅也都會給予相應的尊重,在他看來,人家也是靠勞力吃飯。
“你等等!”
甯毅說完,關上門拿了點錢,又從冰箱裏拿出一些面包牛奶之類的塞給那女人:“别給她吃太多這種東西,她那麽小……”
女人接了食物,卻沒有拿錢,冷冷的看着甯毅,恨聲道:“你瞧不起我是嗎?姑奶奶不需要你教我怎麽做一個母親!”
甯毅便不說話,他明白這女人的心裏肯定不好受。
“放心,你給的這些東西,明天我加倍還你!”
女人說完,可能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然後說完,轉身進了她自己的屋子。
甯毅關上門,聽着隔壁傳來的悉悉率率拆包裝袋往嘴裏塞東西的聲音,還有女人心疼的拍着女兒的脊背,囑咐她慢些吃的聲音,以及一些唠叨:“……琦琦,媽咪很快就要發财啦,到時候咋們娘倆就可以搬出這該死的貧民窟,去其它地方住大房子了,到時候每天都可以吃好吃的呢,啊?”
躺下,關燈,甯毅聽着那女人的唠叨,迷迷糊糊的想起當年爹媽還沒死的時候,他們也是這樣,哪怕别人家給一個燒餅,都舍不得自己吃,留下來帶回家,給自己和甯英一人一半。
父母,總是那樣關心自己的兒女,雖然會有打罵,或許從不說,但他們都在默默的去做。
天黑了又亮,一天便又開始。
甯毅出門,看到大街上四處懸挂着的大幅海報,那是宣傳一位從這群島上長大的重量級拳王即将歸來在他長大的地方進行比賽的消息。
這将會是一場盛世,電視上都在鋪天蓋地的進行報道,本地黑幫控制的地下賭場正在開放着盤口,每個人都在試圖大賺一筆。
幾乎不會有人知道,這位拳王的背後,已經完全被騰龍的人所操縱,最後的赢家,一定是龍騰的人,或者說是方明山。
這些,都是王胖子給甯毅的機密資料。
同時,王胖子給的資料裏,更是透露出,有一批巨量的毒品将會在比賽的當晚,在全群島的人都在爲拳王大賽而瘋狂的時候到達混亂群島,那才是騰龍最大的一筆交易。
夜幕,漸漸低垂。
甯毅站在黑暗的陰影裏看着一位男子,他叫馬宏超,是騰龍在混亂群島中明面上的老大,掌管着全群島所有的地下交易。
現在方明山神龍見首不見尾,甯毅想找他出來,簡直是大海撈針,唯一的方法,就是劫了這批貨,逼他出來!
“别動!”
甯毅忽然感到有種心悸之感,剛想回頭,一個硬物便頂在了他的腰上,一個男聲道:“跟我走,不然别怪我的槍走火!”
甯毅便跟着那人走,直到怪叫,完全看不到馬宏超等人,那人才像稍稍的松了口氣,微微向後撤了半步,然後長長的吸了口氣,沒辦法,他現在身上的味道,完全熏的那人幾乎不敢呼吸,足足憋了近兩分鍾。
悶哼中,甯毅閃電般的擰身,錯步,一記肩靠狠狠的撞了上去!
靠山崩,王胖子的殺招之一,雖然甯毅沒有他那樣龐大的身形,但這一記用将出來,威力也是不容小觑,甚至更添幾分威猛霸道。
那人便像是被火車撞中了一般,狠狠的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牆壁之上軟軟的癱了下來,那硬物也掉在了地上,居然隻是一隻微型手電。
一腿踢出,淩厲的風聲呼嘯而起!
這一腳要是踢中,那人的腦袋即便是鋼鐵鑄成的,也會在上面留下一個深深的腳印出來!
“我是國際刑警,我叫王淩飛……”
那人明顯也看出了這一腳蘊含的龐大力量,頓時吓的臉色蒼白,尖叫出聲,他的嘴角有血溢出,很明顯剛才的那一記靠山崩讓他受了重傷。
甯毅緩緩收腿,從他懷裏摸出了一個國際刑警的警徽,這才冷聲道:“爲什麽襲擊我?你知不知道,你再說慢一步,你現在已經是個死人?”
“……難道你不知道,殺人是犯法的嗎?”
王淩飛揉着胸口站起來,剛才從甯毅身上爆發出的淩厲殺氣,隻讓他到現在都有一些雙腿發顫。
他很清楚,絕對隻有那種殺人如麻,手上沾滿血的人身上,才會有這樣濃烈的殺氣!
“我們國際刑警總部的人已經得到消息,馬宏超會在最近收到一大批貨,所以在秘密的監視他!”
王淩飛看着甯毅道:“我們已經注意到你好幾天了,你一直在暗自追蹤這姓馬的,我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麽身份,所以下來查一查……”
“那批貨,我要了!”甯毅冷聲道。
王淩飛的臉色在聽到這話之後,明顯的難看了起來:“雖然你很強,但禁毒乃是全球所有人的責任,但你要是敢打這批貨的主意,我們警方絕不會放過你!”
“我需要這批貨,找一個人出來!”
甯毅冷冷說道:“等我達到目的,這批貨我自然會将它銷毀,言盡于此,誰敢阻止我,就别再怪我不客氣!”
王淩飛揉着疼痛欲裂的胸口,悶哼道:“你以爲你跟我客氣過嗎?問都不問就開打,兄弟,你那個機關的?有種報個名号,我要投訴你!”
投訴?
甯毅簡直有種想笑的感覺,當初在特勤大隊,對外可從來都是不會怕被投訴的,打赢了才有資格說話,打輸了已經夠丢人了,還好意思去投訴别人?
想了想,甯毅問道:“你們這次出來,帶隊的是誰?火箭還是冰雲?等等,冰雲去年已經死了,你們刑警總部能拿的出手的,也就是火箭了吧?”
“你認識我們蕭晨蕭隊長?”
王淩飛頓時一臉喜色道:“那豈不是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己人打自己人,嘿嘿,你把我打成這樣,不給點醫藥費什麽的,看你怎麽跟我家隊長交代!”
“我的意思是說,蕭晨怎麽有你這麽膿包的手下,當初他在雨林裏被揍的滿地找牙,可也沒說過要找我們上司投訴的話來!”
王淩飛頓時一頭冷汗,心說自家隊長可是牛逼到頂的人物,什麽時候被揍的滿地找牙,怎麽沒聽他說過?
“告訴火箭,混亂群島的事,有人管了,你們回去吧!”甯毅說完,轉身便走。
“你叫什麽名字啊?”王淩飛大叫着問。
“叫我鬼面吧!”
甯毅說完,便消失在黑暗裏,當初的坦克已經死了,他現在的樣子,叫鬼面倒是非常的貼切。
“鬼面?看你那将自己捂的嚴嚴實實的樣子,估計是醜的見不得人吧!”
王淩飛無不惡意的咕哝着,一邊龇牙咧嘴的揉着胸口往回走,心說這孫子下手可真狠,這一下就讓自己傷的不輕。
“怎麽這麽久?”
三十來歲的國際刑警隊長蕭晨盯着王淩飛,聲音嚴肅的問:“人呢?不是讓你将他帶回來嗎?”
“隊長,我可沒那本事帶他回來……”
王淩飛苦笑道:“要是我遲點喊出自己的身份,估計你們就得替我收屍了,隊長,你認不認識一個叫鬼面的?”
“鬼面?不認識!”蕭晨微微皺眉想了想道。
“哦……”
王淩飛神情怪異的看了蕭晨一眼道:“他好像認識你,還說你在雨林裏,被他們打的落花流水……”
屋裏的其餘隊員便開始竊笑,雖然大家從來沒聽說過這件事,但王淩飛這麽說出來,蕭晨的臉上肯定很不好看。
果然,蕭晨怒了,脖子上的青筋也蹦了出來,低吼道:“混蛋,從來隻有我火箭揍人,什麽時候被人揍過,鬼面是吧?别讓我碰到你,否則要你看看,什麽才是被揍的滿地找牙,哼!”
然後,拂袖而去。
“……你小子,說話也不帶個把門的!”
“就是就是……等着頭兒給你小鞋穿吧你就!”幾名隊員不懷好意的盯着王淩飛笑。
王淩飛一臉的悲苦:“我怎麽啦我?那混蛋本來就是這麽說的啊,哎,我内傷了哎,你們誰幫我按摩按摩……”
蕭晨重重的摔上門進了自己的屋子,狠狠的一拳砸在了牆上!
五年前的雨林裏,那是他一生中的奇恥大辱,本來任務完成的順順當當,沒想到到手的犯人卻被一群來曆不明的人劫走,他剛想沖上去搏命,沒想到不到一分鍾便給人直接打躺下,再也爬不起來。
這幾年,他日夜苦練,同時對那夥人明查暗訪,卻沒有半點消息,讓他想報仇都沒有機會,但現在,機會來了!
“别讓我看見你,不然,我一次就幹翻你!”他恨恨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