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這兩天,由于全華夏境内的網絡全部被切斷,導緻謠言四起,搶奪,襲擊偷竊事件明顯呈現出井噴式增長的姿态。
對這些人,他是毫不手軟的,直接用強硬的姿态進行嚴厲打擊,敢在這個節骨眼上搗亂的,統統罪加一等。
但他擔心的事情,并不是這些。
飛彈來襲的那晚,他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以爲可以趁機鏟除一些位高權重,或者是金融大鳄,這些人每個人都有顯赫的身份,但背地裏幹的勾當大家都清楚,卻沒有實實在在的證據。
他本以爲,趁着飛彈來襲的時候,做點事,可沒想到,飛彈沒爆炸!
當他打電話叫那些警察收隊的時候,他的那些部下已經沖進了多名富豪或者高官的豪宅裏,将那幾個大人物從溫暖的被窩裏光秃秃的拖到了大街上。
然後,他就倒黴了。
雖然這幾天他已經陸續的去這些人家裏親自登門道歉,但關于新任警察總長濫用職權,排除異己的謠言已經在瘋傳,每天都有大量人員在警察總署門口遊行示威,要不是最近華夏最近所有的信息平台被軍方全部切斷,估計他蔡凱樂的名字每天都得上頭條。
當周永楓的車到達警察總署的時候,蔡凱樂正在和一個遊行隊伍的頭頭扯皮。
“我可以發誓,石總前天晚上被警察從屋裏拖出來的事情,絕對不是我下令的!”
蔡凱樂正在那裏咬牙切齒,臉紅脖子粗的道:“别人不知道,難道我還不知道嗎?石董是咋們京都市的傑出青年,是大企業家大慈善家,我怎麽可能下令抓他呢?我又沒瘋!”
“哼,我們石董可是說了,當晚闖進他家的幾名警察,都拿着你親筆簽署的逮捕令,你還想抵賴不成?”
“就是就是,你們必須登報向我們石董道歉!”幾名西裝革履文質彬彬的石董的手下大聲尖叫着。
他們身後跟着的遊行隊伍便像是得到了某種信号一般,高舉着橫幅齊聲大喊:“蔡總長肆意濫用職權,公報私仇……”
“蔡凱樂不配當總長,不配爲人民公仆,必須下課!”
不明真相的路人們圍堵了幾條街看熱鬧,紛紛對着警察總署的大樓指指點點,議論紛紛,明顯沒有什麽好話。
蔡凱樂現在是滿頭油汗,扯着兩名遊行頭頭的衣袖,涎笑着低聲道:“兄弟兄弟,有話好好說啊,别嚷嚷成不?我私底下請石董吃飯還不成嗎?這麽嚷嚷影響多不好啊!”
“哼,你也知道影響不好啊?”
一個家夥推了推金絲眼鏡,憤怒的呵斥道:“蔡總長,你身爲警察總長卻知法犯法,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将我們石董從屋子裏拖出來的時候,咋們石董身無寸縷,這影響好嗎?”
“怎麽可能,我的部下告訴我,明明穿了三角褲的嘛!”蔡凱樂急忙反駁。
“那你剛才又說你不知情?”
“他們後來才告訴我的呀!”蔡凱樂那是抵死不認。
車内,周永楓看着這場面,簡直又好氣又好笑。
好氣的是,堂堂一華夏警察的最高指揮官,卻被幾個不知名的小角像是吼灰孫子一般的吼,簡直将整個華夏警察的臉都丢光了。
好笑的是,他現在更加确定,如果非要找出一個不要臉的人來,那是非蔡凱樂莫屬。
“你下去處理一下!”
周永楓對身邊的一名軍官吩咐道:“龍宇,你知道怎麽做吧?”
那軍官便嘿嘿冷笑一聲道:“膽敢妨礙軍務,我看他丫的是活的不耐煩了他們!”
周永楓便笑笑不說話,當年他當警察總長之時就沒少跟着姓石的鬥法,也被整的灰頭土臉,現在也是到了出口惡氣的時候了。
龍宇下車,身後的數輛護衛車輛上便下來十餘名警衛人員,跟着他浩浩蕩蕩的擠開人群,來到了蔡凱樂的面前。
“蔡長官,這是怎麽回事?”龍宇沉聲問。
蔡凱樂不認識龍宇,但他認識那身軍服和上面的少校軍銜,眼珠一轉,神色一正道:“他們遊行示威,但阻礙了我們們警察部門的正常辦公秩序!”
“……”
龍宇對蔡凱樂的不要臉的認識更深了一層,不過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他回頭望了望兩名遊行隊伍的頭頭冷聲道:“你們是誰?”
“我是石頭化工有限公司的首席法律顧問,我叫……”
金絲眼鏡的話沒說完,龍宇便粗暴的打斷了他的話,吼道:“給你十秒鍾,馬上離開這裏,膽敢妨礙我執行軍務,我要你上軍事法庭受審!”
“我們這是在合理正當的遊行,你憑什麽……”
金絲眼鏡依舊沒有機會将話說完,便有兩名如狼似虎的警衛沖了過來,将那金絲眼鏡一腳踹倒在地,咔嚓一聲戴上了手铐拖走。
先前還在大聲叫喧的遊行隊伍像是公雞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再也叫不出來,很明顯不明白剛剛還大占上風,現在怎麽就立即開始拉人了?
龍宇不說話,打開槍套拔槍,冰冷的眼神緩緩掃過人群的臉,高聲道:“我們現在在執行軍務,按我華夏律法,膽敢阻擾軍方執行軍務者,我有權立刻槍斃他,給你們十秒鍾時間,立刻給我散開,否則我就讓你們看看,是你們的腦袋硬,還是我的槍子硬!”
話音剛落,那十幾名警衛也紛紛拔槍,拉動了槍栓對準那些遊行的隊伍。
蔡凱樂忽然找到了自己的脊梁,以敏捷到了極點的速度爬到了一輛警車的車頂上,伸手一指,完全是一副指揮千軍萬馬的姿态,大吼道:“所有警員都給我聽着,十秒鍾之後開始抓人,膽敢阻擾我華夏軍方辦事,簡直是天理不容,我倒要看看,有哪些人事想進牢裏吃幾天斷頭飯的,哼!”
遊行隊伍裏不知道誰發了一聲喊,頓時橫幅旗幟掉了一地,顧頭不顧尾的跑的像是被野狗追一般。
他們很憋屈,飽讀詩書精研法律,可惜遇到了一群當兵的,自古以來,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龍宇的一句阻擾軍務,完全壓倒了千言萬語。
“算你們跑的快,哼!”蔡凱樂站在車頂冷笑連連。
龍宇癟了癟嘴,假裝沒看見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樣,轉身替周永楓拉開了車門,道:“長官,看來你沒找錯人!”他沒說的是,這姓蔡的可能比你想象中的還不要臉,翻臉比翻書快多了。
“蔡總長可真威風啊!”
周永楓從車上下來,對着他呵呵一笑道:“都走了,下來吧!”
蔡凱樂這才從車上跳下來,一邊将周永楓往警署内迎一邊餘怒未消的道:“這姓石的混蛋太可惡了,私底下壞事做盡不說,居然膽敢唆使他手下的人沖擊政府部門,我不給他點顔色看看,他還以爲我踩凱樂是吃素的!”
“蔡總長的威名,他會記住的!”
周永楓笑笑,道:“時間緊急,我就不進去了,我們就在這裏談吧!”
龍宇等人便默契的将周圍的警察趕遠了一些,周永楓這才道:“飛彈的事情,後果多嚴重就不需要我多說了吧,我們想請坦克出來幫忙,你去跟他傳達一下!”
“元帥你爲什麽不親自去?”
蔡凱樂眨了眨眼問,他明白甯毅的性子,或許爲了幫某個高官的忙,他不一定會出手,但這種威脅到華夏人民安全的行爲,他絕對會義不容辭。
周永楓有點尴尬的輕咳了兩聲,沒有說話。
“哦,我明白了!”
蔡凱樂忽然哈哈大笑道:“剛剛讓甯毅被了個大大的黑鍋,讓他受千夫所指,還發表全華夏範圍内的電視講話,指責他的個人英雄主義,發起全民投票公審,話音還沒落回肚子裏就去找他幫忙,是挺尴尬的!”
周永楓老臉一紅,恨聲道:“蔡長官,時間緊迫,現在可不是說笑的時候,我隻給你半天時間,無論如何你都要将坦克給我帶回來!”
“哎呀,不是我不幫忙啊……”
蔡凱樂一臉的爲難,道:“我想周元帥你也看到了,我現在是偷雞不成惹的一身騷啊,這三天兩頭來我警署門口遊行,搞的我頭都大了,估計還有不少官員投訴我來着吧?走不開呀!”
對于這種官場小伎倆,周永楓是再熟悉不過了,當下道:“你放心去找坦克,至于你惹出的麻煩,我和元首這邊,會幫你擋着的!”
“有元帥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蔡凱樂如獲大赦,哈哈笑道:“總算擺脫這堆破事了,這兩天四處給那些混蛋登門道歉,簡直搞的我焦頭爛額啊!”
周永楓輕笑一聲,也是輕松了不少。
“元帥,這回你可别想和元首一樣,轉頭不認賬哦!”
蔡凱樂從兜裏掏出了手機,一按鍵便傳出了剛才二人的談話聲,嘿嘿怪笑不已。
周永楓臉色鐵青的道:“你不信我?”
“哪裏敢啊,我這是吃一塹長一智,未雨綢缪啊!”
蔡凱樂哈哈大笑道:“專機安排好了吧?我們現在就去機場,京都的事就麻煩元帥了,哈哈哈……”
周永楓氣的鼻子都歪了,恨聲道:“你果然夠不要臉!”
“爲了保住我頭上的烏沙,元帥你說我無恥都行!”
蔡凱樂笑的很得意,道:“我的願望是爲民除害,做人民的好公仆,可不想爲了一群爛人,将烏沙都丢了,那可就太得不償失了!”
“龍宇,你送蔡總長到機場去!”
“元帥,一起啊?咋們也沒啥機會一起唠唠嗑,正好借這個機會親近親近?”蔡凱樂滿臉期待。
“不必了,跟你在一起,影響心情!”周永楓掉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