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号,立刻布置反導系統,無論它是什麽鬼東西,将它給我打下來!”
指揮官怒吼,這是對華夏政權赤裸裸的挑釁,他絕不會容許任何勢力在自己的國土上如此放肆!
六十秒沒,那飛行的導彈的飛行軌迹已近被全部标定,沿途十四處秘密部隊的人員全部到崗,嚴陣以待。
“飛鷹,出擊!”
随着指揮官的一聲令下,其中一處地面部隊的基地上幾乎在同一時間竄起了兩條火龍,向夜空中的幽靈呼嘯而去!
這是矛與盾的較量,所有的官兵都相信,他們這麽多年流血流汗訓練,絕對能用自己的盾,狠狠的将任何敢于攻擊的矛打斷成兩截!
誰敢來,就将它打下來,誰敢伸手,就将它的手砍下來!
呼嘯的狂龍沖向夜空,轟然爆炸,像是在天地間響起了一陣炸雷!
所有的人都想是木樁一樣杵立着,他的心神都在那小小的通訊器上,等待着那頭的聲音告訴他們一個好消息!
“該死的,怎麽會沒打中?怎麽可能!”
通訊器那頭的指揮官的咆哮聲像是要整個人都被困在那通話器中,在其中憤怒的嘶吼着,想要沖到所有人的面前。
海鷹基地的人員呆若木雞,他們明白,他們失手了!
反導導彈一般來說,隻要有一發導彈就能夠命中目标,他們發射了兩發,就是想要确保成功率!
可是,他們依舊失手了,這怎麽可能?
而且,他們也已經沒有了再次出手的機會,因爲他們失去了最佳的攻擊時機。
“你們所有人,我要送你們上軍事法庭,你們這群該死的混蛋!”
指揮官的聲音聽上去像是想熬啃掉某人的骨頭,他在怒罵聲中下達了下一道命令:“紅岸聽令,你們那裏一定要将那該死的飛彈給我打下來,否則你們就吞槍自盡吧!”
指揮官狠狠的摔掉了通話器,臉色猙獰的像是剛剛捕獵失敗的猛獸。
“指揮官,兩分鍾直接敵彈經過紅岸區域,如果攔截失敗,他将會在十分鍾之内抵達京都!”
數據分析員的臉色蒼白的可怕,雖然室内的空調開的極大,但所有人的衣衫都已經在瞬間被冷汗濕透!
京都被飛彈穿過層層反制防禦在華夏的心髒裏爆炸,那意味着什麽所有人都不敢想象!
那不光說明會造成無數的人員傷亡,也不光說明華夏軍方這麽多年花費了近半國庫稅收打造的防禦系統完全無用,将面臨着全華夏百姓的聲讨。
這些都算不了什麽!
關鍵的是,那就像是主人在家裏睡覺,卻不得不擔心随時會有人沖進你的卧室裏,在你的床上拉了一泡翔,因爲有人已經做到了一次,你不得不擔心第二次,第三次,更多次!
那意味着整個華夏的人民将再也不會有安全感,因爲這個國家的軍人再也沒有能力保護他們。
“一号,立即通知元首,撤離京都,發出最高警戒令,通知周元帥,他們隻有五分鍾!”
指揮官急促的下達了命令,再次拿起了通話器,向沿途的各個反導部隊下達了命令:“啓動最高防禦計劃,六彈齊發,就算是亂槍打鳥,也要盡所有可能,将它給我弄下來!”
“紅岸基地攔截失敗,飛彈的速度提升了0.5馬赫,到達京都的時間,三分鍾!”
數據員的冷汗淋漓而下,這種情況他們從未遇到過!
無論在那一次的訓練中,超過八顆反導導彈都沒能将飛彈打下來,都是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但現在發生了!
也就是說,這顆飛彈以他們的技術能力,根本就沒有可能将之擊落!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指揮官咆哮道:“即便是m國,在這方面的水平就算比我們強,但也強的極其有限,他們絕對不可能達到連我們根本無法觸及的水平!”
“已經通過衛星的抓拍了飛彈的外形,現在正在進行電腦技術還原!”
數據分析員的十指在鍵盤上彈出了陣陣殘影,他道:“給我五分鍾,一定能夠确定飛彈的類型,并且根據彈道飛行弧線,确定出發射飛彈的位置!”
“要快,我給你三分鍾,就三分鍾!”指揮官厲吼道。
華夏,京都,一片歌舞升平。
所有人都不會想到,正有一個幽靈般的身影,以五倍光速的速度,向着這裏激射而來!
元首官邸内,忙碌一片,院子裏武裝直升機那長長的螺旋槳在瘋狂的旋轉,随時都可以起飛。
周永楓在不住的看表,額頭上已經布滿了冷汗,時間已經越來越近了!
終于,羅炳耀扶着他的老婆,懷抱着小孫女快步走了過來。
“元首,夫人,快上飛機,已經沒有時間了!”周永楓将羅夫人扶上了飛機,焦急的對羅炳耀叫道。
羅炳耀沒有離他,隻是抱着孫女,慈愛的捏了捏她的臉頰,笑道:“跟奶奶去玩,要聽話,明白嗎?”
“爺爺,你不一起去嗎?”四五歲的小女孩奶聲奶氣的問。
羅炳耀沒有說話,隻是将小女孩遞給周永楓,鄭重的道:“周元帥,我以華夏元首之名,命令你保護好我的夫人和孫女,哪怕是你死了,也不能讓她們受到半點傷害,你明白嗎?”
“那你……”周永楓呆了。
“這裏是我華夏的國都,這裏有我們上千萬的人民!”
羅炳耀緩緩的挺直了腰身,像是标槍一般挺直,嚴肅的道:“無論有什麽危險,我都會和他們同在,要死,也死在一起,絕不會苟且偷生!”
“你華夏的元首,要是你有事,整個華夏都會亂的!”周永楓急了。
“如果我死了,你就暫代元首一職,直到下一任元首被評選出來!”
羅炳耀深深的盯着周永楓的眼睛道:“我相信你不會因爲一己之私,将華夏的人們置身于水深火熱之中,我希望自己沒看錯人,将這個重大的責任托付給你!”
“好,既然你不走,那我也不走!”周永楓怒吼一聲,就想要從飛機上跳下來。
“這是命令,你敢不聽,老夫就軍法從事!”
羅炳耀狂吼着咆哮,像是一頭發怒的雄獅:“我要用我的死向那些敢于攻擊我華夏的勢力證明,我們絕不會屈服,哪怕是死,而你,則要肩負起向那些狗雜種讨回血債的責任,明不明白?”
周永楓死死的盯着羅炳耀,雙唇在微微的顫動,他聽到了元首夫人的低聲抽泣,聽到了小女孩的哭聲,他看到了滿院子的武裝警衛已經放低了槍,站的筆直。
立正,敬禮!
那是血脈裏延續了五千年的力量,從不屈服,從不妥協!
“走!”
周永楓怒吼,他站在飛機的懸梯上,在巨大的轟鳴聲中向羅炳耀敬禮,或許是最後一個軍禮,他吼道:“無論他是誰,無論他躲在哪裏,我都一定會将他揪出來,讓他們看看,我華夏的人們,除了溫良恭儉讓之外,還有這野性的驕傲,永不妥協!”
在京都在警察總長官邸内,蔡凱樂也得到了相同的消息。
他沒有告訴躺在自己身邊的那高壯的女人,隻是悄悄的起身,來到衣帽間,将制服緩緩的套在身上,一絲不苟。
以他的身份,也有足夠的能量和時間能夠離開這個可能在下一秒就将被夷爲平地的城市,但他沒有這麽做。
他現在是華夏的警察總長,他必須要維護整個城市的安全。
将那鑲嵌着國徽的帽子莊嚴的戴在頭上,細心的漿果邊角捋平,每一次穿上這身制服,他都覺得自己将整個華夏五千多年的榮耀都裹在了身上一樣。
曾經,他也投機鑽營,也曾經用手中的權利去謀取私利。
但自從他遇見了甯毅,他分明感受到了自己的變化,仿佛從遇見他的那一刻開始,那深藏在靈魂深處的熱血再次被點燃。
每當遇到了抉擇的時候,他都會想,如果甯毅站在他現在的位置,他會怎麽做?
就像現在這樣,他知道如果甯毅是他,絕不會選擇自己逃走,他會選擇做好他該做的一切。
回到房間,他那高壯的老婆在床上輕聲的打着呼噜,他走過去将她蹬掉的被子幫她蓋好。
有時候他也會想,要是她能減點肥,少吃點該多好,但這一刻,他隻是想着,如果還能有陪着她慢慢的睡去,會是多麽的溫馨。
出門,門外已經有七八輛警車停在門口,站着的是十幾名和他一樣穿着筆挺制服的漢子,他們在等着他的命令。
“通知所有的弟兄,全部出警待命!”
蔡凱樂深吸一口氣道:“無論等一下發生了什麽,所有的警員都要堅守着自己的職責,我們的職責是爲人民服務!”
“還有……”
說到這裏,他頓了一頓,聲音變的異常冷酷:“但凡有人敢趁機鬧事,攪亂秩序,散布流言者,格殺勿論!”
“是,長官!”十幾名漢子齊聲斷喝,然後驅車離開。
“蔡長官,那你去哪裏?”司機走了過來問。
“元首官邸!”
蔡凱樂上車,笑道:“雖然對元首接觸的不多,但我相信,他絕對不會離開,這些當過兵的家夥,個個都是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不撞南牆絕不回頭!”
“就算是撞了,也要試試腦袋能不能将南牆撞個洞……”
那司機哈哈一笑道:“長官,我曾經是一縱二師團的炮兵,我叫許有财,很高興能在這樣的時刻,爲長官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