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帥,等會兒抓住這隻臭老鼠,可不能輕易的放過他,哼!”
“就是,要讓他知道膽敢冒犯元帥,就絕沒有好下場!”
花月組合的幾女對屏幕上将陸伯湧罵的狗血淋頭的甯毅破口大罵,激動的神情就像是甯毅挖了她們家祖墳一樣。
“都給我閉嘴!”
陸伯湧低吼一聲,厲聲呵斥道:“你們再他嗎敢多說一句廢話,老子宰了你們!”
幾女頓時吓的噤若寒蟬,縮到一旁一聲不吭了,要是别人敢這麽罵她們,她們一定會跳着腳加倍罵回去,但在陸伯湧面前,她們沒有這個膽子。
六樓,甯毅依舊和雷霆對峙着。
對于甯毅的大罵,雷霆不爲所動,神情冷酷的道:“我是英雄還是走狗,還輪不到你來評價;爲了讓我們有個光明的未來,爲了我們的人民能夠過上幸福快樂的日子,老夫就算背上一個罵名,那又如何?”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老夫的所作所爲,自有後人來爲我評價,老夫隻求無愧于心,無愧于民!”
“成大事?難道你說的大事,就是幫姓陸的禽獸坐上元首的位子嗎?我告訴你,你們已經沒有機會了!”甯毅冷聲說道。
“哈哈哈,老夫隐忍這麽多年,就是爲了等到這一天,我和他便能将這裏打造成一個人間樂園,而且我們能夠确信,這一天已經近在眼前!”
雷霆放聲狂笑,雄姿勃發:“我們要去的方向,沒有人可以擋路,誰擋,誰死!”
“是嗎?”
甯毅冷哼道:“難道你沒發現,你們在白樓這個肮髒的角落裏呆太久,已經很久沒有伸出腦袋去看看外面的天空,外面,已經變天了!”
此言一出,在場的所有人神色都是一凜!
“快,馬上派人打電話給第三軍,第七軍,第十一軍的人,看看他們那邊現在是什麽情況!”
身在六樓的陸伯湧聞言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對着通話器放聲大吼,這一刻,他發現自己似乎太大意了。
他說的這幾隻部隊,都是他的心腹手下直接指揮的部隊,直接負責京都附近的駐防;陸伯湧很清楚,自己最大的底牌不是自己現在是陸軍的最高元帥,而是自己将這幾支部隊牢牢的控制在自己的手中!
一旦自己有什麽事,這幾支部隊随時都可以出兵支援,要是真将他逼上了絕路,甚至可以出兵造反!
但甯毅的話卻讓他真正的感到了恐懼,他感覺自己最大的底牌似乎已經被人揭開了;那種感覺,就像是渾身赤裸的站在凜冽的寒風中一般。
雷霆身後的很多人急急忙忙的沖進了控制室中,撥通了那些熟悉異常的号碼。
在一個偌大的軍營内,五六架直升機在低空盤旋,挂滿彈鏈的加特林重型機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黑壓壓的人群,形勢一觸即發!
小樓内,一名穿着睡衣的高級将領臉色鐵青,死死的盯着站在自己身前的羅闊海,牙齒咬的格格直響。
桌上一排電話中的一座紅色電話響個不停,這是一部單向聯絡電話,隻能通往一個地方。
“如果你接,我會毫不猶豫的打死你!”
羅闊海冷冷的握着手槍,寒聲道:“你會死,你的部下将會和我的人血戰到底,最後整個營地将會血流成河,難道你真的忍心,忍心看着這麽多的生命爲了姓陸的野心白白的流血嗎?難道你忍心你的老母親,你那麽多部下的雙親,都還要承受白發人送黑發人的心碎嗎?”
“我來,不是因爲私人恩怨,我隻是想讓我們的國家,一直前進在正确的道路上!”
“我不相信你沒有想過,一旦姓陸的坐上那個位子,咋們的國家會變成什麽樣子!”
“就當我求你,求你别這麽做!”羅闊海說着,忽然跪了下來,他那剛毅的眼神裏,在這一刻居然蘊滿了淚光,那些話,都發自肺腑。
那将領的神色變幻不已,最後頹然的歎了口氣,癱坐在了沙發上。
同樣的情況,出現在了京都周圍的各個防區。
在京都室内的一個警衛營外,近千名警察将這裏包圍的鐵桶一般,敵對的雙方槍上膛,互相指向對方,無論誰的手指一顫,這裏将會血流成河,屍橫遍野。
“姓周的,你給立刻把你的人撤走,不然我就要下令開槍了!”神情彪悍的男人厲聲大吼。
“秦叔,大勢已去了,就算你殺了我,但你的人能殺光我們所有人嗎?”
周彪像是一支标槍一般,筆直的站在男人的面前,鄭重的道:“我知道,姓陸的不但對你有知遇之恩,更有師徒情分,但你是軍人,而不是他姓陸的私兵……”
“你身後的這些人,我身後的這些人,他們都不該死,該死的隻是姓陸的一人而已,難道你想看着他們爲了姓陸的野心,白白的流血嗎?”
“我不管,我隻知道,要是你再不讓開,這裏立刻就會死上很多人!”那叫秦叔的男人狂吼道。
“既然你執迷不悟,我也無可奈何!”
周彪說着,緩緩的解下身上的裝備,冷冷說道:“秦叔你也是從特勤大隊出身的,我也是!不如今天就你和我過兩招,你要是赢了,殺了我,帶你的人走,我的人絕不阻攔!”
“要是你輸了,你死!但你的人得乖乖的留在這裏,我說過,他們都不該爲某個人的野心而白白流血!”
那些警察,那些兵都沉默着,舉着槍的手都在微微發抖,沒有人不怕死,沒有人不想活下去;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了秦叔,等着他的回答。
如果他搖頭,這裏肯定會出現上千具屍體。
“哈哈哈,好,好小子,我答應你!”
秦叔忽然放聲狂笑:“聽說你在特勤大隊的綽号叫官二代,是吧?我當初在特勤大隊的綽号叫獵手,你确定官二代能夠擋住獵手嗎?”
“我想試試!”
“那我就成全你!”
秦叔說完,龐大的身軀期身而上鐵肘當胸砸下!
周彪爆喝一聲,扭腰擰身,豎掌如刀直劈他的後腰。
雙方你來我往,戰到了一處,他們的動作絲毫都不花哨,但每一拳每一腳中都飽含着巨大的力量,都在追求着最大的殺傷力,以求在最短的時間内解決戰鬥!
咔嚓一聲脆響,秦叔一拳砸斷了周彪的胳膊,但周彪一記膝撞,狠狠的撞在了秦叔的後腰之上,一下便撞碎了他的腰椎!
雙方同時慘叫!
“你輸了!”
周彪說着,強忍着斷臂帶來的巨大痛苦,來到了秦叔的身邊,用那隻剩下的胳膊扼住了秦叔的脖子,隻要他一用力,便可以擰斷他的脖子。
“長官……”
“姓周的,你敢,你敢……”
軍人們是若癫狂,怒吼着,手中的槍劇烈的顫抖着,随時都可能射出子彈;警察們的臉上都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死死的握住了槍柄,每一個人的手心裏都已經濕透!
此刻的形勢,就像是一整座裝滿炸藥的倉庫,隻要有哪怕一丁點火星,便會血肉橫飛!
“放下槍,都放下槍!”
秦叔拼盡最後的力氣狂吼道:“他說的對,你們不該死,更不該爲了我的野心去死,該死的隻是我一個人,你們都放下槍!”
軍人們憤怒着,流着淚放下了槍。
“立正,敬禮!”
一名軍官大吼着,向自己的長官獻上最後的軍禮。
所有的警察也收槍回鞘,莊嚴的敬禮,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場中的周彪,還有秦叔。
“真想不到,獵手會輸給官二代!”秦叔咧嘴慘笑。
“謝謝,你會享受到英雄般的葬禮!”周彪說完,擰斷了他的脖子,起身,敬禮。
所有人都很清楚,對于這場戰争中的失敗者來說,死亡,才是最好的解脫,因爲它洗刷了所有曾經的罪孽。
這一夜的京都,太多人死去,也有太多人被抓。
京海,老幹部療養醫院。
幾百人躺在地上,哀嚎震天,有的人在吐血,有的人斷了骨頭,幾乎找不出一個身上沒有帶傷的人,但也奇迹般的沒有任何一個人死去。
“啊……”
林非慘叫着,一腳将蔡凱樂踹飛,他的胳膊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牙印,這一口差點從他胳膊上咬下一塊肉來。
“你屬狗的嗎?”一名特勤隊員,怒吼着,将蔡凱樂再次踹成了滾地葫蘆。
就像林非估計的那樣,雖然以二十對兩百,他們依舊完勝,但和他想象中不同的是,這一次,他們勝利的非常艱難。
所有他帶來的人,每個人身上也都布滿了傷痕,有抓的,有咬的,也有東西砸的,他們每個人都像是和街頭混混狠狠的打了一架一般的狼狽,渾身的衣衫都破破爛爛,像是流浪的拾荒者。
“找過了,坦克不在裏面,美人也不在!”幾名進去搜索的特勤隊員回來,臉色鐵青的向林非報告。
甯毅不在,林非已經可以預料到,畢竟他要是再的話,絕不會讓這些人做他的炮灰。
但李若晗不在醫院裏,倒是狠狠的出了他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