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華夏的心髒,人山人海的京都相比,京海市就像是一個恬靜的美人,充滿了甯靜的氣息。
這裏天藍水綠,這裏空氣清新。
這個沒有名字,但規格極高的老幹部療養醫院就在京海市郊的一處山坳裏,周圍山清水秀,遠離了城市的喧嚣。
門口又荷槍實彈的武警站崗,但他們并不會對甯毅造成麻煩,因爲已經有周家的心腹出現在門口等待。
“車主在後備箱裏,你幫我處理一下!”
甯毅抱起李若晗,對周家的人招呼了一聲,便向醫院内飛奔而去,哪裏已經有最好的大夫在等待着手術。
前來接應甯毅的,是京海市的警察總長,他看着後備箱裏昏迷不醒的男人,微微的皺了皺眉,讓自己的兩名心腹手下處理,自己小跑着跟上了甯毅的腳步。
雖然他不清楚甯毅的來頭,但周永楓的三令五申,已經讓他明白,眼前的這個不起眼的男青年,絕不會是自己能得罪的人物。
既然不能得罪,那麽跪舔就是必須的了!這麽好的機會,他哪裏會放過?
兩名站崗的武警目瞪口呆,心說這家夥是哪家的公子哥,居然出動了京海的警察總長來接駕?而且還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京海雖不是大城,但也是市級規模的城市啊,能做京海市的警察總長的大人物,卻要對這個貌不驚人的家夥畢恭畢敬,兩名武警暗自懊惱,心說年紀都差不多大,這人與人之間的區别,可真是大啊!
“嘶……”
一看到李若晗身上的傷口,幾名頂級外科醫生都忍不住嘶嘶的吸着涼氣,那幾乎能從前胸看到後背的貫穿傷,居然沒能要了這女人的命,簡直是個奇迹!
“這是……”
其中一名醫生看到了那幾枚封住李若晗穴道的金針,驚喜的大叫到:“這,這就是真正的金針刺穴之術嗎?簡直太神奇了,簡直是鬼斧神功啊!”
“别廢話了,她的傷勢已經控制住了,其餘的事情怎麽做,就不用我教你們了吧?”甯毅冷聲道。
“沒問題沒問題!”
那幾名醫生忙不跌失的答應着,一邊問:“先生,這些金針是你紮上去的嗎?等做完手術,咋們能不能相互探讨一下……誰他媽說中醫比不過西醫的?這簡直就是神乎其技啊!”
甯毅的臉色很不好看,他才不在乎這幾個醫生想些什麽,他隻關心李若晗。
“沒聽見他說什麽嗎?趕快替這位小姐手術!”
京海市的警察總長,那個平頭富态的男人眼見甯毅的臉色不好看,頓時厲聲呵斥道:“我告訴你們,要是這位小姐有個三長兩短,你們下半輩子都别想拿手術刀了,以後都改行拿鏟子吧!”
“拿鏟子?那鏟子做什麽?”其中一名醫生還沒反應過來。
“哼哼……”
警察總長冷笑幾聲道:“如果治不好這位小姐,就說明你們醫術不夠!難道還留你們下來害人嗎?以後都滾去西山給我挖煤!”
“是,長官,我們馬上去辦!”
幾名醫生一聽這話,隻吓的屁滾尿流,趕緊将李若晗推進手術室準備手術。
能在這樣的醫院裏做醫生的,醫術在整個華夏也都是數一數二的人,他們那裏看不出李若晗的傷勢已經完全得到了控制,隻要做好炎症的控制就應該沒問題了。
可誰敢跟着警察總長叫闆?
雖然現在的法治已經越來越健全,但一個市級警察總長要是鐵了心要整治他們幾個小醫生,那還不是分分鍾的事情?
如果人家真鐵了心讓自己幾個去挖煤,那煤就一定是挖定了,想不挖都不行!
“先生,我是京海市的警察總長,蔡凱樂,你叫我老蔡就成!”
見甯毅的臉色稍稍緩和,這警察總長才腆着臉,谄笑着道:“不知道先生貴姓?以後有時間,也好到府上拜訪您!”
“我叫甯毅,你叫我小甯吧!”
甯毅看了看他道:“你放心,以後有機會,我一定會跟周總長幫你說幾句好話!”
蔡凱樂的臉上頓時現出一陣狂喜之色,雖然他自稱老蔡,但年紀也不過四十來歲,如果能夠調任到一個大城市,并牢牢的攀附上周家這顆大樹,自己的政治前途可以說是一片光明。
他雖然過年過節沒少給周家送禮表忠心,但他很清楚自己在周永楓這樣的大人物眼裏,根本屁都算不上,最多混個眼熟而已。
但現在不一樣,眼前這小子的這點破事,周永楓可是親自打電話來關照自己,他哪裏還會不清楚這小子的分量?
“長官,那司機鬧起來了,非要告這位先生搶劫他的車,還毆打他……”
一名蔡凱樂的手下滿頭大汗的小跑了進來,低聲道:“那家夥好像有點背景,他爹好像是京都的組織部部長,這事有點難辦啊!”
京都的組織部長,官不大,但到底是京官,路子很廣。一般外地市長級别的官員也不會輕易得罪他們。
“怎麽辦事的?組織部長怎麽啦?”
蔡凱樂狠狠的一拍巴掌,怒道:“小甯你别擔心,在京海的地盤上,這混蛋就算是條龍,也得給我盤着,看我怎麽收拾他!”
“多謝,這件事我有錯在先,隻要他不太過分,差不多就算了!”
甯毅淡淡的道,他現在隻關心李若晗的傷勢,其它的事情,根本就不想費心。
蔡凱樂是卯足了勁要表現,怒氣沖沖的跟着手下出去了,心裏卻是大喜過望,暗道自己正愁着沒有更進一步和這小子加深感情的機會呢,現在就有人撞上門來!
簡直就是打瞌睡有人送枕頭嘛!
“媽的,你們讓我進去,我跟那孫子沒完!”
男人瞪着通紅的雙眼,怒不可遏的和兩民武警推搡着,破口大罵道:“特碼的,連老子都敢打?知道老子是誰嗎?從小到大,都是老子打人,從來沒有人敢打老子的……”
“先生你冷靜點,在這裏住着的都是對華夏做出了莫大貢獻的前輩們,吵到他們可就不好了!”
兩名武警竭力勸阻,哪裏會給他闖進去?
“讓開,我讓你們讓開聽見沒有!”
那男人沖了一陣卻不得寸進,瞪着牛眼吼道:“特麽的你們兩個臭當兵的,不想混了是不是?知道我爸是誰嗎?我爸是京都的組織部長李昆,老子叫李天逸!就算你們京海市的市長逢年過節都要去我家拜年你們知道不?你們特麽的居然敢攔我?”
兩名武警哪裏敢讓啊?
眼前的主不好惹,可剛剛進去的那位,卻是連京海市的警察總長都要擡着捧着的主兒,他們也開罪不起啊!
二人滿肚子的苦水怨氣,心說他媽我就是站個崗而已,得罪誰了?
“讓不讓,我特麽叫你不讓,我他媽打死你!”
李天逸火大了,幾巴掌就扇了過去,隻将兩名武警抽的帽子也掉了,嘴角也開始冒血。
兩名武警一肚子的火和委屈,偏偏又不敢還手,又不能放他進去,于是又挨了更多的巴掌拳頭。
“吵什麽?你們當這裏是什麽地方,菜市場嗎?”
臉色陰沉的蔡凱樂帶着他的手下邁着公鴨步緩緩走了出來,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長官,這位先生說剛剛進去的那位先生搶了他的車,還打傷了他……”兩名武警滿臉的巴掌印,渾身的大腳丫印子,委屈的眼泛淚光。
“哎,你特麽誰啊?哦,你就是這裏的頭頭是吧?”
李天逸滿臉桀骜的嗤笑道:“你知道我爸是誰吧?我爸是京都組織部部長李昆,剛才開我車來的那混蛋在哪兒?你把他給我叫出來……隻要你做好了,我給我爸打聲招呼,分分鍾将你調到京都去做官兒!”
“啊?你說什麽?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蔡凱樂歪着脖子湊了上去。
“你他媽聾啊?老子說話可不習慣連遍二遍的說……”
李天逸的話還沒說完,便被蔡凱樂一腳給踹倒在地,大腳丫子劈頭蓋臉的跺了下去,一邊怒罵道:“你爸叫李昆是吧?組織部長是吧?分分鍾是吧?官二代是吧?”
李天逸的慘叫,皮鞋踹在肉體上的砰砰悶響,聽着就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你,你他媽敢打我?你特麽跟那混蛋是一夥兒的吧?”
李天逸掙紮着從地上爬起來,一邊打電話一邊聲色俱厲的吼道:“你等着,老子現在打電話叫人,有種把你的名字報上來,老子分分鍾摘了你的官帽兒,分分鍾整死你!”
“整死我?我他媽看今天誰整死誰!”
蔡凱樂喘着粗氣冷笑道:“都愣着幹什麽,給我狠狠的打,老子他媽最恨的就是你們這群坑爹貨,仗着自家老子的威風到處招搖撞騙!”
“是,長官!”
兩名被李天逸揍的鼻青臉腫的武警聽到這一聲令下,那簡直比三伏天吃了冰西瓜還要來勁,嗷嗷叫着就撲了上去,兩眼比看見赤果果的美女還要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