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币收不收?”
摸出錢包,甯毅忽然有點尴尬,由于下了飛機到現在,衣食住行都是依巴克付的錢,所以他并沒有去兌換當地貨币。
“兄弟,車費什麽的不急!”
那司機卻是不在乎,下了車從後備箱裏摸出了一根棒球棍,咬牙切齒的道:“走,哥們今天給你搭把手,非得弄死那對奸夫淫婦不可!”
“……”
好說歹說,甯毅總算是将熱心的出租車司機給打發走,這才貓着腰來到院子跟前,打量起其中的動靜來。
這是一個占地不小的院子,除了二樓開着燈之外,院子内并沒有燈光,十分昏暗。
但這并不能對甯毅造成困擾,自從他進入催心勁第三層之後,五感得到了極大的增強,隻要有一點點光線,便能完全看清楚形勢。
“嗚嗚……”
嗅覺極其敏銳的獵犬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圍牆之下,嗚嗚的咆哮着,兩隻眼睛在黑暗中發出淡淡的綠光。
“哼!”
甯毅冷哼一身,渾身的殺氣猶如實質。
那狼狗如同見鬼一般,慘叫一聲夾着尾巴掉頭就跑;對于這種無形無相的殺氣,動物遠遠比人類更加敏感,這一下就足以讓着畜生吓破膽子。
“戴維,别叫了!”
二樓的男子打開窗戶用英文吼道,一邊警惕的觀察着四周,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然後便關上了窗戶。
甯毅這才翻牆而入,貓着腰向小樓摸了過去,那狼狗看見他行來,隻吓的在狗窩裏瑟瑟發抖,一動也不敢動。
房門無聲的打開,發絲般粗細的細線在開門的那一刹那崩斷,線頭處的鈴铛無聲的向地上掉去。
“這家夥倒是挺小心,是個好手!”
甯毅閃電般的出手,在鈴铛即将落地之前接住,腳步更輕了幾分。
房間裏很黑,他小心的避開桌椅等障礙,一間一間房屋的搜查着,尋找着可能存在的線索。
地下室的門上鎖着粗大的鐵鏈,甯毅眉頭微微一皺,手臂一用力,那鎖頭便無聲的斷成了兩截。
門被打開,一股黴氣從向下的通道向上湧來,其中更夾雜着絲絲的血腥味。
甯毅的身形像貓一般無聲的潛行下去,小小的手電一閃即滅。
一具白花花的肉體出現在他的眼中,那是一名年輕的女子渾身赤裸的被鎖在一個鐵籠子當中,裸露的肌膚上布滿了鞭痕,有幾處已經開始潰爛,化膿。
那女子明顯已經發現了甯毅,眼神從最開始的絕望變成了極度的瘋狂,她拼命的搖晃着籠子尖叫道:“救我,救我……”
樓上傳來了椅子摔倒的聲音!
該死!
甯毅低吼一聲,閃電般的向樓梯口竄了上去,剛一沖出地下室的門口,便傳來一陣急促的槍聲!
子彈擊打在水泥牆面上,掀起大片的泥屑,打在身上生疼生疼的。
甯毅一個飛撲,鑽進了射擊的死角裏,托依巴克購置的武器還沒送來,隻能從腰間摸出了幾枚鐵制的硬币。
“嘿嘿嘿,不得不說你膽子真大,居然敢闖進這裏!”
男人的聲音在樓梯的拐角處響起,聲音幹澀嘶啞,猶如魔鬼。
“你這種人渣,根本不配存活在這個世上!”
想着地下室内女子的慘狀,甯毅恨恨的咬牙答道,一邊觀察着身邊的環境,看看有沒有可以用來做武器的東西。
他很清楚,自己面對的不但是一個殘忍的暴徒,更是一個冷血的,經驗豐富的殺手,他不得不小心行事。
獅子搏兔,猶盡全力,這是每一個特勤隊員行動的信條,他們從來不會輕視任何對手。
“你是誰,我在什麽地方得罪了你?”
那男人道:“兄弟你是不是走錯了路,如果是的話你現在離開,我可以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
甯毅冷笑幾聲沒有說話,他絕對不會相信這種騙小孩子的言語。
他甚至可以肯定,隻要自己暴露在對方的射界之内,迎接他的将是幾顆撲面而來的鐵花生米。
對于殺手來說,每一個看破他們身份的人都必須死,有時候爲了保密,他們甚至會不惜殺掉自己的親人!
這就是他們的生存法則,爲了保全自己,任何人都可以死!
甯毅抓起了一個身邊的花瓶,狠狠的向窗戶砸了過去,與此同時,他雙腳在牆壁上一蹬,整個人貼地滑行而出。
“呯呯呯……”
劇烈的槍聲響起,子彈準确的将花瓶打的粉碎!
眼見自己上當,那男人調轉槍口便要向着地上的甯毅射擊。
甯毅一揚手,硬币破空而出,居然帶着低低的嘯音!
啊……
男人慘叫一聲,一枚硬币像是刀子一般射進了他的手臂,手槍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甯毅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彈起,猛虎一般的向上撲了過去!
男人見狀不對,轉身便逃!
“想跑?沒那麽容易!”
甯毅追了上去,勢大力沉的一拳狠狠的轟了過去。
“去死吧!”
那男人咆哮着,一腳将一張硬木椅子踢了過來,身形如電般撞向了窗戶,想要跳窗逃跑!
他已經認出了甯毅,這個本該喪命在自己槍口下的家夥,現在居然已經追上門來,他可沒把握殺死一個遠距離狙殺都不成的家夥。
轟隆一聲爆響,那硬木椅子被甯毅一拳砸的粉碎,去勢不減的向男人沖了過去!
男人的身子狠狠的撞中了窗戶,玻璃四分五裂灑落一地,他淩空向下撲了過去!
但很快,男人便發現自己失去了平衡,頭下腳上的狠狠撞在了牆壁之上。
這一下,隻撞的他眼冒金星,更讓他感覺到恐怖的是,自己之所以會失去平衡,是因爲自己的腿被一隻鐵鉗般的大手死死的抓住了!
“啊啊啊……”
男人幾乎在瞬間做出了反應,腰間的匕首被拔出,擰腰便向上捅了過!
“還敢負隅頑抗,找死!”
甯毅悶哼一聲,劈手便是閃電般的一拳,重重的轟擊在他的兩腿之間!
雞蛋破碎的聲音響起,男人慘叫的不似人聲,兩眼一翻便暈了過去。
但很快,男人又在慘叫中醒來,他發現自己的雙腿和雙臂生生被甯毅扭成了麻花,絲毫動彈不得。
“你這個混蛋,有種殺了我!”男人瘋狂的咆哮着,慘嚎着,聲如厲鬼。
“你應該清楚,死絕不是最可怕的事情!”
甯毅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這才将樓内的燈完全打開,下樓向地下室而去。
他之所以打斷對方的四肢,并不是想要彰顯自己的殘忍,完全是爲了安全。
隻有完全失去戰鬥力的敵人,才是最可愛的,這是執行過這麽多任務,到現在還毫發無損的原因所在。
鐵籠裏的女子看見甯毅去而複返,無聲的痛哭了起來。
這女子不知道在極度恐懼中度過了多少時間,直到這一刻才真正看見了生的希望。
甯毅扭開鐵籠上的大鎖,将随手扯來的床單裹在她的身上道:“别哭了,現在你安全了!”
說完,他便回身上樓,他還有事情要做。
樓上的男人掙紮着,像是一隻野狗一般的在地上爬行,但甯毅的再次出現,他的眼中終于露出了絕望的神色。
“你究竟想怎麽樣,有種就給我一個痛快!”男人咆哮道,一臉的狠戾之色。
甯毅重重的一拳砸在了他的臉上,一大堆牙齒和着血水被他噴在了地上,慘嚎震天。
“記住,現在是我做主!”
甯毅冷聲道:“我問你什麽,你就最好答些什麽,我不想聽到半個不字,明白嗎?”
噗!
血水和着口水噴了甯毅滿臉都是,男人獰笑着,含糊不清的道:“要殺就殺,你他媽的别想從我嘴裏知道任何東西!”
“呵呵,以前至少有超過五十個人和我說過同樣的話,但最後他們都乖乖的告訴我我想知道的東西,我想你也不會例外!”
甯毅淡然的擦幹淨臉上的血迹,将他的錢包翻了出來,裏面有一大疊鈔票,又從衣櫥裏取了些幹淨的衣物,轉身下樓來到了廚房。
那女人正趴在水槽處拼命的喝水,将冰箱裏能吃的東西拼命的往嘴裏塞。
甯毅輕輕的歎息了一聲,縱使這女子滿是傷痕,他也能夠看出這是一個極其美麗的女人。
在他看來,美女是用來疼愛的,能将一個美麗的女人折磨成這個樣子,簡直是不可饒恕的罪惡!
“這裏不安全,你最好快點離開!”
甯毅将手裏的東西放在她身邊,然後從廚房裏找到了一大包食鹽提着上樓。
“哈哈哈哈,那女人是你馬子還是你妹啊?你知不知道,她跟我玩的時候有多刺激!”
男人嘎嘎怪笑,牙齒幾乎完全掉光的嘴巴大張着,看上去像是一個血淋淋的血洞。
甯毅根本不理會他的言語,一把撕開鹽包,抓了一把狠狠的塞進了他的嘴裏,然後死死的捂住了他的嘴。
“嗚嗚……”
男人拼命的掙紮着,眼眶瞪的簡直快要裂開來,渾身不住的抽搐着,泛起陣陣惡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