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本來就應該像這樣,腳踏實地的過日子。”
所以說,後來何雪卉給甯澤的理由是,稿件寄丢了嗎?
甯澤居然還真信了,辛雲替他感到心疼。
辛雲在溫熱的水裏擰了一把毛巾起來,幫甯澤擦臉上的汗。
甯澤以前的頭發很長,劉海垂下來會将眼睛都遮住了,她喜歡将他的劉海綁成一個朝天的小辮子,就算是那麽可怕的發型,也絲毫損傷不了他的美貌,他生了一張什麽發型都能駕馭的臉。
現在他的頭發是短短的寸頭,她不僅可以幫他擦臉,還順手擦了擦他的頭。
甯澤爲了辛雲用力方便,在她面前彎腰低頭的模樣,完全是一派順從姿态。
辛雲忙完,擡手勾起他的下巴,讓他和自己的視線對上了。
甯澤正有些臉紅心跳的想着:“我要不要趁機吻下去?”
辛雲卻完全沒有那樣的心思,她滿面認真的說:“甯澤,你隻需要做你喜歡的事情就好,其他的一切你都不需要操心。你有心情就畫幾張畫,沒有心情就看看你喜歡的東西打發時間,怎麽高興怎麽來就是了。”
甯澤美人對自己的美貌向來沒什麽自覺,他微垂着眼簾,長長的眼睫毛便蓋過了他的下眼睑,他說話的時候帶着長睫毛微微的顫動起來:“怎麽聽起來,我像是被你包養了似的。”
辛雲笑道:“所謂我負責賺錢養家,你負責貌美如花,各司其職,十分貼切。”
甯澤覺得在自己行動不便的狀态下确實比較适合做一隻安靜的花瓶,對此提議他并沒有反駁。
書房開始裝修以後,因爲家中敲敲打打的,灰塵大,噪音重,不停的要搬廢料和建材出出進進的關系,爲了方便,房門就直接沒有關。
甯澤路過門口的時候,看到季川出現在走廊裏,順勢就打了個招呼。
季川直接就走了過去和甯澤對望着說:“好大的灰塵啊,你要不要到我家裏坐一會兒,等施工結束了你再回來啊。”
甯澤确實也被嗆得都咳嗽起來了,之前他也沒地方可去,隻能忍着,現在有地方可以呆了,他便決定到季川的家裏去避一避。
季川是個生活自理能力不強的人,甯澤到他家坐下以後他才發現,其實他都沒在家裏招待過辛雲以外的客人,家裏除了有一點好茶和好酒以外連零食都沒有給人吃的,于是他就有些尴尬了。
甯澤倒不知道他想了那許多,隻悠悠然的喝着茶,和他聊一些畫畫方面的事情,完全回到了熱衷于繪畫的熱血青年狀态。
施工隊結束今天的工作離開以後,家裏的粉塵一時還沒有散去。
季川就留甯澤在家裏多呆了一會兒,這一呆就到了晚上七點多,辛雲才急匆匆的趕了回來。
她加班本來就是常态,最近已經很任性的把工作都丢給組裏的人在做,她都盡量趕着早些回家了,可是于正常家庭來說,七點多還沒吃到晚飯着實太晚了點,她慌慌張張的小跑着,差點撞在季川的房門上。
辛雲莫名其妙的看着眼前開着的門,然後就聽見甯澤在房間裏叫她,季川攙扶着甯澤出來說:“裝修弄得灰好大,甯澤就在我這裏坐了一會兒。”
辛雲的面色一變,望着兩人就沒了言語。
甯澤伸手按在辛雲的肩膀上,一借力就來到了她的身邊,看見她面色不愉,想來是因爲又見到了“老仇人季川”的關系。
甯澤有心将來還要跟季川合作繪畫,而辛雲總是一見到季川就不悅的模樣讓他很是爲難,真不知道時間都過了六年了,她的性格都已經成熟這麽多了,爲什麽和季川之間的芥蒂卻還是沒有消除呢?
兩人回到家裏,辛雲換好衣服出來就已經調整好了心情。
畢竟甯澤并不知道她和季川之間的事情,兩人住得很近又是舊識的話,有話題聊也很正常,但是她最怕的就是,兩個男人在一起的時候,不知道季川會說出什麽話來。
她一點都不想讓甯澤從季川那裏聽到任何她不希望他知道的事。
于是她邊做飯就不着痕迹的問道:“甯澤,你跟季川都聊些什麽呢?”
甯澤坦然的說:“畫畫的事啊,他說這些年都沒怎麽動筆也是荒廢了技藝,遇到我倒是有了些觸動,想要再撿起來呢。”
“哦,那他一般什麽時候在家啊?”
“他說最近學生都在準備期末考,上課的人少,他沒課就在家裏準備暑假要用的教案。”
辛雲不懂,季川的學生怎麽可能會少,想要上他的課的學生都能安排到一年以後去。
一回想就發現最近這半年兩人在一起的時間是多了很多,季川的休息幾乎都能和她重疊,她本以爲隻是巧合。
現在想來,應該是季川爲了配合她的休息專門做的調整,學生似乎接的也沒有以前多了,所以他現在果然是比較有空吧?
辛雲感到很惆怅,她有什麽理由能不讓甯澤和季川接觸?
她做好飯便去扶甯澤來吃飯,歉意的說:“你餓了吧?這都快八點了。”
甯澤吃着可口的飯菜搖頭道:“沒事的,以後都這個時間吃的話不久就會習慣了,每家人一日三餐的時間都不一樣,何必去管那些約定俗成的事。”
辛雲歎息了一聲說:“中午時間不夠,我回不來,你不是吃外賣就是熱飯菜吃,這還是個正兒八經的傷患呢,原本信誓旦旦的說要好好照顧你,結果總是留你一個人在家裏,我都沒照顧好你,心裏過意不去啊。”
甯澤搖頭道:“千萬别這麽想,你可是家裏的頂梁柱呢,你就當我們家是女主外男主内的家庭就是了,就是我這主内的不夠賢惠,做不來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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