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宣懷不以爲意的說:“他倆都是文化人,指不定都喜歡看書呢,投其所好也沒什麽不好的,你就别操心啦。”
純良的爸爸媽媽并不知道,年輕人的幹柴烈火在哪裏都可以熊熊燃燒,若不是她的電話打得太巧,早就連榻一并燒着了。
兩人在書房裏吃罷燕窩,辛雲又和季川一起看家人的照片,這下終于見到了那位給了季川四分之一烏克蘭血統的奶奶,她在年輕的時候真的是一位大美女。
黑白照片看不出發色,據說是淡金色的,後來她一頭銀絲的時候身材已經發福了,臉上長了肉以後再沒有少女時期的豔麗模樣。
但是奶奶的到來,讓季宣懷擁有了深邃的五官,讓季川有了一雙金色的眼眸,如今她已經不在人世,辛雲對着她的照片在心中默默的表達了感謝:感謝您完美的改善了季家後代的基因,才有了這麽美好的季小川。
後來季川又帶辛雲去了制衣院,這時候她才知道,季川的衣服沒有LOGO是因爲他的衣服都不是買的而是出自老宅的裁縫們,她是真沒想到所謂的“手工定制”這種很遙遠的事情,不過隻是季川的日常而已,難怪他穿着得體又很合身。
以前本以爲季川氣質卓絕,穿地攤都像名牌的那個自己,真的是蠢炸了……
直到初五的時候親戚們才差不多都走完一遍,季柏早已經離開老宅忙他自己的事情去了,季染被遠留接去家裏玩,剩下一個季川眼裏又隻有辛雲一個人。
藍瑜媽媽表示孩子大了不由娘,還是丈夫最可靠,于是和季宣懷兩人飛去南方旅行去了。
季川和爺爺道了别,爽利的載着辛雲回家過二人世界去了,年假有限,都已經耗去五天了,還有兩天倍感珍惜。
兩人都拖着行李箱,走到季川家門口的時候,他便抓着她的手不讓她回家,順便輕巧的将她拉進自己家裏面。
辛雲望望被擒住的手腕,又望望剛放下行李的季川,她虛眯着眼睛,語氣危險的說:“你自己選的哦。”
季川正準備脫鞋,卻被辛雲一下壓在了門上。
他愣了一瞬,雖然他确實也挺急的,但是并沒有想要在玄關處發生這種事,不過辛雲這人是很不受控制的,尤其是她還有點獵奇,所以她想要在哪裏發生那都是一時興起,就算她要在大門口對他不軌,季川也隻能配合。
辛雲呼吸炙熱的和他糾纏在一起的時候,他還一心想着要把鞋脫下來,這樣一會兒才好進卧室,所以辛雲的手鑽進他的衣服裏面的時候,真的是沒有一點點防備,以及,她的手很冰。
冷得季川的後牙槽都咬緊了,硬是撐着沒有說話,直到他的體溫上升,她的手也漸漸的溫暖了起來。
兩人就那樣熱烈的親吻了許久,直到季川的褲子被辛雲解了,他才擒住了她的雙手說:“好冷的,到床上去。”
後來辛雲真的感覺到冷的時候,她已經一絲不挂了,然後很快她也就不冷了,兩個人抱在一起還是很溫暖的,再蓋上被子的話,很舒适。
她和季川頭碰頭的聊天:“空調遙控闆在哪裏啊?”
“不知道呢,你冷嗎?”
季川說着就又幫她掖了一下身後的被子,她往他懷裏貼了貼,仿佛不管如何接近都還不夠一般,就是想和他粘在一起。
他雙手用力抱緊了她說:“真好,終于又能抱着你睡了。”
感情過年這幾天都在饞這一口呢,現在終于如願以償,抱住就不松手。
。。。。。
彥秋和君晨光兩人的婚後日子就是那樣的平靜如水。
他每天都會認真的給她做早餐,晚上都會去接她下班;他會記得每一個節日,送給她合适的禮物;會在每個周末陪她出去玩,自從和彥秋在一起以後,君晨光連樂隊也不練了。
樂隊的成員知道他新婚燕爾,難分難舍,隔三差五的還要去醫院裏報道,這段時間還是将息身體的好,樂隊的表演也就暫停了。
看得出來,他很珍惜和彥秋在一起的時間,一分一秒都想與她度過。
常常有人問愛是什麽,如果要讓現在的彥秋來回答,她會說:“愛是願意爲她花心思,花時間;愛是陪伴,是一生如一日的堅持。”
其實能做到以上兩點的人,已經是鳳毛麟角,所以,君晨光對她,那就是愛。
彥秋對君晨光也在慢慢的了解,他的人際關系比較簡單,朋友就那麽幾個,很容易就都認識了,雖然以前她總覺得混夜場的人私生活很亂,結果君晨光完全就是其中的一股清流,作息健康,沒有不良習慣,不抽煙,酒量淺,很居家。
就在彥秋以爲日子就是這麽平靜下去的時候,一個深夜的電話驚擾了她的美夢。
君晨光的睡眠淺,拿起電話一看是小海就覺得事情不好,他看到彥秋也醒了,安撫性的摸了摸她的頭說:“睡吧,沒事,我去接個電話。”
彥秋有點迷迷瞪瞪的,不一會兒又睡了過去。
君晨光接完電話就回到卧室裏,輕手輕腳的拿自己的衣服,因爲怕驚擾到彥秋,他沒開燈,完全憑着記憶在拿,結果皮帶扣就撞在了衣帽架上,聲音很清脆,把彥秋給吵醒了。
彥秋迷迷糊糊的翻身摸了摸旁邊的位置,沒人,她坐起身來,開了床頭燈,看到君晨光手上抱着衣服,她揉着眼睛問道:“你要出去嗎?”
君晨光見也瞞不過她了,解釋道:“小海樂隊裏有個人出事了,我去看看。”
她打了一個哈欠問道:“幾點了?”
“三點多了。”
彥秋掀開被子下了床說:“這麽晚了啊,外面好冷的,你多穿一點,我陪你一起去吧,出什麽事了啊?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