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雲猛然想起來,季川說他沒讀過幼兒園,莫不是都在這裏學習的?
教室裏有書架,上面果然有各類教材,隻是年代有些久遠了,想來是因爲最近這些年季家隻有上官麒小朋友一個人,他上的還是公立學校,更新教材的事就沒有必要。
辛雲看着采光極好的教室,小小的桌椅闆凳,覺得可愛極了,她說:“你的童年就是在這裏度過的啊?挺幸福的啊。”
季川回憶了一下說:“也不太幸福,那時候每天要學四種語言,還有數學,學習任務很重,作業都要寫好久,所以我後來才執意要上公立學校,家庭教師的要求很嚴格,不太适合我,比較适合大哥那種除了學習就沒有其他興趣的人。”
“你那時候有什麽興趣啊?”
季川愉快的說:“很多啊,春天的花,夏天的雨,躲在草叢裏的蝈蝈,開在葉間的花,每一樣都比學習有趣啊。”
這樣說好像也沒錯,沒想到,季老師的童年時代還是很正常的嘛!還以爲學霸都是天生的呢!
後來季川帶了辛雲去季老太爺的書房裏說:“爺爺親筆寫的家訓就挂在這裏,你看我沒有騙你吧?”
辛雲望着那蒼勁有力的毛筆字,書寫着衆所周知的“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想起季川說他家的家訓第一條是不要惹事,第二條是凡是打架就要赢。
她十分疑惑的說:“季小川,你學的四門語言裏是不是不包括漢語啊?
文言文這麽差你高中是怎麽畢業的?内幕!黑箱!花錢買的畢業證吧?”
季川淡定的說:“沒有理解錯啊。一說君子要像大地一樣包容,所以我不惹事;二說君子遵循天道使自己變得強壯,打架當然不能輸。”
辛雲目瞪口呆,她表示:你高興就好。
今天家中來的客人多,工人都被調到前面主屋裏去招待客人了,“耕讀院”既然是書院,本來就是老宅裏最僻靜的地方。
季老太爺的書房裏有一張榻,是他看書累了以後可以直接躺下休息的地方,季川将辛雲壓倒在榻上的時候,辛雲姑娘還沒想明白,書房裏怎麽會有張床。
她着急忙慌的壓低了聲音說:“别鬧了!劉姐對我那是寸步不離的跟着,你别惹得人家笑你,季家小少爺強壓民女了喂!”
季川輕啄了她一口才說:“今天家裏人多,管家調她去幫忙了,分身乏術,沒跟着你呢,這裏現在就我倆。”
辛雲雙手護住自己的胸口,十分防備的說:“原來你還瞅準了時機的!你千萬别亂來啊!指不定誰一不小心闖進來,看到我倆那啥,也太丢臉了,人家會覺得我們很饑渴的!”
季川一臉明朗的笑容,無辜的望着她說:“我沒準備做什麽呀,就是讓你躺下休息一會兒,你緊張什麽?”
略微頓了一下,他恍然大悟的說:“哦,原來你希望我對你做什麽啊。”
辛雲擡手就推了他一下說:“我沒有希望什麽!那你幹嘛……呀!”
面對剛剛放松了警惕的辛雲姑娘,季川毫不猶豫的就将手鑽入她的衣服裏面了,雖然他的手不冷,但是也足以吓得她尖叫出聲。
她慌忙捂住了自己想要繼續尖叫的嘴,嗔怪的說:“你幹嘛呀!太突然了,吓我一跳!”
季川在她身上滑行了一會,這才問道:“我的指甲應該已經圓滑了,你說呢?”
辛雲怒道:“我并不想爲你測試這種事,你這個姿勢壓着我,還摸我,你還一臉正經的跟我說話,你很過分哦!”
季川輕輕的笑了起來說:“不正經也沒辦法啊,我又不能真的在爺爺的書房裏不管不顧的和你做下去。”
辛雲的臉一紅,啐道:“你現在真是長進了啊,什麽話都敢說了。”
季川聞言,像是受到了某種神奇的鼓勵一般,他伏身就壓住了她柔軟的身體,在她耳邊小聲的說了一會兒話。
辛雲差點就要一口氣上不來,他還沒說完,她便使勁的推他說:“我不要聽你說怪話!呀!季小川言語猥亵良家少女啊!”
季川也不确定到底哪些院落裏安排了多少人在,他也不意鬧得太厲害,她要是叫得再大聲些,怕是要引來不知情的群衆圍觀,于是便放開了她,将她抱在懷裏,很是幽怨的說:“本來以爲過年可以天天和你在一起,結果晚上卻不能睡一起,好寂寞嘛。”
所謂不在寂寞中變态,就在寂寞中戀愛。
季川雖然是在戀愛,也快寂寞得變态了。
辛雲拍着他的背,很認真的告訴他:“季小川,不要整天想着大魚大肉的事,要清淡,要修身,要……”
她還沒說完呢,季川已經轉臉輕輕咬了口她的脖子,酥得她渾身一麻。
他就那樣默默的繼續撩她,撩得她話都說不下去了,最後是她,一臉欲求不滿的将他推倒在榻上,雙眼霧蒙蒙的望着他說:“你是不是一定要惹得我把你就地正法了才罷休?”
季川半咬着唇,表情十分挑逗的說了一句:“e on baby,it’s me!”
辛雲當即就被清空了血槽,理智已經喂了哮天犬,她抓住季川的毛衣下擺就要往上撩,管你外面是不是還在下雪,榻上是不是連一絲蓋的東西都沒有呢,兩個人隻靠互相的體溫都能熬過這個寒冬吧。
就在這個激情飛揚的時刻,季川的手機響了,兩個人都被吓得渾身一個激靈。
藍瑜關心的說:“兒砸,你帶辛雲去哪裏玩了?劉姐到處找不到你們。外面冷得很,辛雲還是要穿件披風才行。
你也是個不貼心的,把女朋友冷着了都不知道。剛剛廚房煲的燕窩已經好了,快點說在哪兒呢,我讓她一并給你們送過去。”
季川平複了一下情緒才說:“爺爺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