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渾身都很有魅力卻沒人看的少年,悶悶的将瓶子撿了起來,任勞任怨的蹲下去,隔着茶幾幫辛雲塗指甲。
這種事季川平生第一次做,他的手有點抖,塗抹的厚薄也掌握不太好,他的審美又不允許自己将這一切做得這麽差,越發的專心和小心翼翼起來。
辛雲眼望着他笨手笨腳的樣子,很是親切的指導他:“你要一下刷到底,拉成一條直線,對,不能補的,每一下都要塗均勻,力道要一緻,注意别塗到指甲邊上的肉上去啦。”
在辛雲的親切指導下,季川終于做得越來越好了,塗上淺粉色甲油的腳趾在燈光下微微反光,閃亮又可愛。
可是他的心情卻是很郁悶的,他終是忍不住,有些委屈的說:“我長得很好,身材也好,就沒有吸引你的地方嗎?”
辛雲愣了一瞬,他耳聽着她沉默不語,覺得更委屈了,不滿的說:“你已經不想多看我一眼了嗎?”
辛雲維持着一腳踏在茶幾上的姿勢,柔聲道:“季小川。”
季川側着臉沒有接話,對于他剛才的行爲和言論,他覺得太害羞了,怎麽也沒想到,竟然有一天,他會跟個女生似的去求關注,真是太丢臉了。
辛雲喊他不應,她也不介意,直接問:“季小川我穿的是裙子對不對?”
季川點了一下頭,辛雲說:“我以爲在這個姿勢下,你應該什麽都看完了,然而你還能專心的在對面爲我塗指甲油,我還在懷疑你是不是對我沒興趣了呢!”
季川聞言,二話不說,站起身來就開始脫褲子。
辛雲擡手指着他命令道:“等一等!”
季川真就聽話的停住了,眼望着她,等她的下一步指示。
辛雲的手都有點抖,這位少年現在怎麽這麽耿直?
一言不合就不穿衣服,還要脫褲子,能不能矜持一點,不矜持的事情留着她來幹!
不過辛雲一面對他表情純真的臉和充滿渴求的雙眼就什麽原則和想法都沒有了,她笑起來說:“算了,過來吧。”
季川連褲子都顧不得脫了,幾步過去将她壓倒在沙發上了,臉就埋在她身上。
兩人身上明明都是同一種味道的馨香,他卻覺得她的味道更好聞,深深的呼吸着她身上的味道,那情狀,讓辛雲想起了戒煙失敗的人,簡稱:有瘾。
辛雲抱着季川,笑嘻嘻的說:“你知道嗎?剛才那樣的角度是隻有你才有的福利哦,你是特别的啊,少年。”
季川此刻很後悔剛才他的心情有點抑郁,又因爲太專心幫她擦指甲油去了,竟然沒注意擡頭去看風景。
此刻後悔也已經來不及了,他也不再多想,隻伸手下去摸到了她的腿,溫柔的一路往下摸到了她的腳。
辛雲覺得癢,笑得不行,嘴裏一直在說:“别,别,指甲油還沒幹,你碰花了就白辛苦剛才的努力了。”
季川聲音低啞的說:“我再給你刷。”
正好,再刷的時候就有機會仔細看剛才沒看到的“福利”了。
辛雲的笑意不減,雙手捧着他的臉,迫使他擡起頭來,和她的雙眼對視着,此刻他的眼睛越發的瑩潤有光,明亮璀璨。
她真誠的說:“音樂盒很漂亮,我放在書桌上了,音樂也很棒,我特别喜歡。謝謝啊,你費心了。”
季川偏頭就能親吻到她的手心,他輕聲說:“你喜歡就好。”
辛雲想起自己還欠他一件事,一并說了:“你上次送我的梳子,我一直在用,放在每天背的包裏,走哪兒帶哪兒。一蓑煙雨任平生,有你在,我不怕。”
辛雲甚少露怯,她總是擺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對任何事情都毫不畏懼的姿态來,要讓她說出口一句“有你在,我不怕”,十分難得。
季川覺得非常受用,她對他的依賴之心,眷戀之意都讓他感到滿足,這是關系越發緊密的表現,他現在就隻一心想要兩人之間變得更緊密一些。
他說話的聲音裏都帶着氣音,滿腦子都是别的事情,心中迫切,身體炙熱,他說:“你這麽喜歡,那我給你多做幾把,水牛、牦牛、黃牛、黑牛除了犀牛,我每樣都給你做一把,你可以放在浴室裏、卧室裏、客廳裏,哪裏都能拿到。”
辛雲都快笑死了,她真懷疑季川的本職工作是個養牛的,簡稱:牛郎。
她擡手就在他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猶記得,上次他在浴室裏打她屁股那一下可疼了,怎麽也要報複回來不是。
結果,那觸感,和女生的完全不一樣,是更爲結實的感覺,反彈的手感相當的充實。
而且季川并不覺得疼,隻是一臉糾結的望着她,小心的詢問道:“你有什麽特殊的癖好嗎?”
辛雲見他仿佛是想得太多了,笑着說:“有機會我想跟你請教一下,怎麽才能把臀部線條練得和你的一樣好看。”
季川怔了一瞬,問道:“你看到了?”
辛雲輕佻的說:“你不是專門秀給我看的嘛?不看我多吃虧啊!”
哦,原來如此,季川終于明白過來,某人欲擒故縱的遊戲玩得是相當的嗨呢。
季川也不與她争辯,隻說:“我說過,我的身體素質過硬,我覺得,有必要向你證明一下,那并不隻是一句話而已。”
還是個事實。
就因爲季川那天晚上證明得太過徹底了,以至于辛雲錯過了一件大事。
。。。。。。qaa;
彥秋早上跟君晨光聯系的時候電話是小海接的,她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聲音聽起來有些慌張:“請問,晨光,現在不方便接電話嗎?”
小海沉默了一會兒之後說:“嗯,他在接受檢查,電話我幫他拿着在。”
“檢查?”
小海那邊有嘈雜的人聲,他的聲音有些沙啞,辨識度極高,所以彥秋能十分清楚的聽到他說的每一個字:“今天早上他暈倒了,被送到醫院裏來,我也才剛到一會兒,還在等檢查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