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寫小說這幾年沒有少查相關資料,但是買這種用品生平還是第一次,她雖然知道保險套有尺寸的之分,卻不确定她該選哪一号,畢竟她也沒看過嘛。
後來她堅定的選了販售機裏能買到的最大尺寸,就當做是對未知的美好期許吧。
今晚上發生的事情雖然有驚無險,以她的戰鬥力,普通成年男性也确實不能拿她怎麽樣,隻是對方下藥這種手段也是在她的預料之外,好在那水的安神成分居多,要是劉楚嶽放的是麻痹神經類的藥物,指不定她還真就中招了呢。
江湖如此險惡,就算是身手了得的女俠,行走江湖也不能确保萬無一失啊。
她現在的心跳得有點快,總覺得有股子沖動,就跟沸騰了的水一樣,不斷的咕嘟着,停歇不下來。
她的思緒高速的運轉起來,一直在回想劉楚嶽說的那句話:“你對甯澤隻是占有欲。”
無可否認,她和甯澤曾經非常要好,好到她都以爲那就是愛情,直到甯澤有了女朋友,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了,她根本就接受不了甯澤的身邊一夕之間多了一個異性的事。
她跟甯澤使性子,耍手段,哭鬧耍無賴一起都用上了,甯澤卻是用看小孩子的眼神看着她說:“辛雲,我永遠都是你的哥哥。”
她從來不叫他哥哥,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她就覺得那個睫毛纖長的漂亮男生,她很喜歡。
她歡喜的說:“甯澤,以後我們就要生活在一起了。”
她哆嗦着說:“甯澤,你會保護我的,我不怕。”
她以爲,她的整個少女時代都愛着那個男生,劉楚嶽卻說,這隻是占有欲。
如果是這樣的話,男女之情又是什麽?
是她和季川之間那種很舒适的關系嗎?
兩個人呆在一起的時候,就算是不說話也不會覺得尴尬;不用盛裝打扮才能相見,隻需要舒服的做自己就好;相聚的時間裏可以各自忙碌得心安理得,又會因爲對方就在自己可以感知得到的範圍内而覺得無比的舒心。
那種仿似連靈魂都契合在一起的感覺,是隻有和季川在一起的時候才能感知到的。如果,和季川的關系再進一步的話,是不是就是男女之情了?是不是就能和他安穩下來,一直笑鬧到老了?
人這一世,就是在孤獨的路上,趕赴另一場孤獨的盛宴,能找到一人作陪,已經是天賜的緣分了吧?
辛雲回到家的時候,季川還沒有回來,她一腔熱望燒得正炙,隻想馬上見到他,然後問他:“我們合爲一體好不好?”
雖然她以前對季川也是諸多調戲,可那都是止于口頭上的玩耍而已,今天不一樣,她是真的這樣想。 .
這感覺随着時間的推移變得越發的強烈起來,她就連一秒鍾也不想與他錯過,所以連家都沒有回,直接呆在季川家門口等他回來。
沸騰的心和燥熱的身體,還有遲來的酒精的作用,她的身子漸漸的越來越軟,再站不住的時候便倚着門,坐在門口的地氈上。
季川回來的時候,一眼看到他家門口坐着一個女人,她低垂着頭,看不清臉,唯見一雙修長的腿伸在走廊裏,在燈光下白得晃眼睛。
會在他家門口出現的女人,屈指可數。olnk
會以這樣的形象出現在他家門口的女人,有且僅有一個。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他隻知道,看見她坐在目之所及的地方,他就隻想過去将她抱起來,帶回家裏,關起來,鎖上門,誰來,都不開。
什麽“喜歡一個人就應該讓她開心”,見鬼去吧,他做不到。
辛雲聽見腳步聲,擡眼隻能看到一雙長腿走了過來,那是季川的腳步聲,她是熟悉的,所以不用看到臉,她就知道是他。
她擡手抓了一把垂落到額前的長發,半眯着眼睛問道:“你車上坐的女人是誰?”
季川疑惑:她看見了?什麽時候?
辛雲很多時候問問題都不是爲了要得到一答案,她繼續說下去:“你再不回來,我就要以爲你和她孩子都快生出三個了。”
季川明顯愣住了,他覺得辛雲的腦子裏有黑洞。
他這樣想着,人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他費了多大的毅力才忍住沒有彎腰去抱她,這件事隻有他自己知道。
因爲她的坐姿相當的狂放,完全不是馬上就能站起來擡腿就跑的姿态,而她身上的酒味也挺重的,就算她想跑,他兩步就能追趕上了。
當一切都在他完全可控的範圍内的時候,他就像個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獵人一樣,盯緊了獵物,防止她逃跑,但是不會激進,因爲他更想看到她自投羅網。
季川低頭就看見她身上穿着白色的連衣裙,真巧,方雅歌今天穿的也是白色,和方雅歌那條有一層蕾絲覆蓋的白色蓬蓬裙不一樣,她身上這條裙子的面料像雲一樣柔軟,水一樣溫柔的流淌在地氈上。
真少見,她會穿白色的雪紡裙。
季川站她的面前,低垂了眼簾問道:“你約會回來走錯門了?”
辛雲沒有回答,擡起手臂對着他說:“拉我起來。”
季川面無表情的将她拉了起來,她穩了穩身形說:“你終于回來了。”
“嗯。”
“她沒留你過夜啊?”
“嗯。”
“那你留我過夜嗎?”
季川的表情冷凝,她就那樣偏頭望着他,像開玩笑一般的問出這樣的話,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隻反問了一句:“你呢,約會這麽早回來?”
辛雲曬然一笑說:“我想你了,所以就回來了。”
季川覺得他的心一點都不争氣,她一撩,它就馬上加速運作起來,速度快得他隻想扶牆穩一穩心神。
她卻像平常那樣,說完就過了,一點也沒發覺那句話已經激起了一池波瀾。
她繼續問道:“你也開始約會了嗎?怎麽不告訴我一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