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她以前也說過,那時候,她是開玩笑的。
這時候,她卻是認真的。
劉楚嶽卻覺得她在跟他調情呢,聞言便接話道:“女人不是都喜歡壞男人嗎?”
辛雲忽然想起季川曾對她說過:“那不是你喜歡我傻嗎?”
想起他當時的模樣,她便漾開了一個笑容,滿面溫柔的說:“我想念我的貓了。”
貓?
劉楚嶽一直沒聽她說過有養貓的事情,輕巧的問道:“你還養貓啊?什麽品種的啊?”
辛雲想了想,笑容燦爛的說:“很漂亮的貓,棕色的毛發,茶晶色的眼睛,個性很溫順,而且,非常的幹淨。”
一般别人說起寵物來,都會說“愛幹淨”,她說的是“幹淨”,劉楚嶽以爲她醉了,用詞不準确而已,也沒有多想。
他起身過去扶她說:“這裏坐着不舒服,我們去房間裏慢慢聊,時間還多得很。”
辛雲站了起來說:“哪裏都沒有我家裏舒服,我想回去看我的貓了。”
劉楚嶽手上用了一點力氣,拽着她不放,嘴角扯出一絲邪氣的笑容說:“辛雲,你病了,需要醫生給你治療,我是你的醫生,讓我給你檢查一下吧。”
辛雲偏頭望着他,她的腳傷都已經好了,還有什麽病?
他湊過去在她耳邊說:“你從小就病了,以爲自己喜歡甯澤,其實隻是錯把占有欲當喜歡。你不知道男人的好,就認定了甯澤一個人。你跟我試一試就知道真正的男女之情是什麽樣子的了,睡過了就知道男人是什麽滋味,你的病也就治好了。”
辛雲問他:“劉醫生就是我的藥嗎?”
“不如一試。”
辛雲被他拽着胳膊要拉走,她抗拒的說:“不要了。”
劉楚嶽嬉笑了一瞬說:“女人說不要的時候,就是要啊。”
辛雲聞言,擡起波光潋滟的一雙眼望着他,看得他心癢難耐,真心感謝給他推薦這款“動情水”的同僚,配合紅酒飲用,簡直效果斐然。
他半扶半抱的将辛雲帶到了房間裏,醫生就是不差錢,開房都是五星級總統套房,環境不錯,床也很軟。
辛雲被扶到床邊,站立不住,就要往床上倒。
劉楚嶽任她倒了下去,又見她在巨大的床上滾了兩圈,最後找到了喜歡的位置,平躺着,很久不再動,仿似睡着了。
這是“動情水”喝下去以後的正常反應,本來水裏就有安神的成分,這麽快就睡着了也是正常的事。
他站在床邊,解下手表和皮帶放在床頭,他準備先去洗澡,又擔心她會在他洗澡的時候突然醒過來走掉,他決定先确認一下她是不是真的睡沉了。
他爬上床去,撐在她的身體上方,她一動未動的躺着,呼吸勻長,那安靜的模樣,就像是要睡到明天早上那麽安穩。
辛雲剛才直接就滾上床了,鞋還穿在腳上,把床單都給蹭髒了。
劉楚嶽俯身下去,想把鞋子給她脫了,視線順着她漂亮的雙腿滑落到纖瘦的腳踝上,他不自覺的低喃着:“果然還是要不折手段呢。”
他的手剛剛摸到辛雲的腳踝,她就忽然一下坐了起來,曲腿就給了他一腳。
劉楚嶽是個醫生,真真正正的書生,他的太陽穴在瞬間被擊中了,還是那麽有力的一擊,以至于他滾落下床以後暈眩得都無法站起來,隻覺眼冒金星,頭好疼。
辛雲身手敏捷的跳下床來,拽着他的衣領,揚手就打了七八個巴掌,打得他越發的暈頭轉向了。
她趁他暈鴨子一樣眼神恍惚的時候,兩下解開了自己腳上那雙芭蕾舞鞋的帶子,抓住他的兩隻手,快速的纏繞起來,然後打了一個完美的拴馬結。
劉楚嶽因爲職業關系,在打結這件事情上還算是頗有造詣,他在暈暈乎乎之間,瞄到那個結就知道靠自己是解不開了。q1q0
辛雲看着挺清瘦一姑娘,但是從她剛才忽然發難踢他的那一腳的速度和後來打他耳光時的力度,他發現,她是個很有力氣的姑娘。
這一點,很快就得到了驗證,她彎腰拽着劉楚嶽的一條腿就将他拖到了沙發旁邊,又去拿了他的皮帶來将他的雙腿也捆了。
她這一番勞累結束,坐到沙發上,居高臨下的看着被捆得躺在地上,橫豎是跑不掉了的人說:“說幾件事。”
劉楚嶽雖然是跑不掉,但是還可以蠕動,于是他便掙紮着想要坐起來,辛雲兩手操起茶幾上的水晶花瓶作勢就要砸向他。
他被吓得瞬間閉上了眼睛,反射性的用雙手去阻擋。
辛雲砸到一半就敏捷的換了個姿勢,最後連花帶水全都潑到了他的臉上,那養花的水裏不知道加了些什麽營養液,有些臭,劉楚嶽被惡心壞了,感到有些作嘔。
辛雲厲聲道:“我還有事呢,說完了就要走的,你安靜點我就說快點,你也好早點找人來解救你,記得讓他帶上刀子,我打的結,解不開的。”
劉楚嶽面露恐懼,他是真怕她會用花瓶去砸她,畢竟她到現在手上都還拿着花瓶沒放下呢。
辛雲也無心鬧出人命來,将花瓶放到了不遠處,一本正經的問道:“剛才聽你說什麽不折手段的話,如果我沒理解錯,你的意思就是‘喜歡一個人就應該強奸她’對嗎?”
劉楚嶽并不是特别粗俗的人,平日裏說話也很文雅,他也沒有想到書卷氣很濃的辛雲會這麽語出驚人。
辛雲等不到答案,聳肩道:“是我理解錯了,畢竟你不喜歡我,而且你是要迷奸我。”
劉楚嶽慌亂的搖頭道:“沒有,我隻是想……助興……”
辛雲二話不說,一個巴掌就甩了上去,她說:“告訴你一件事,女人說不要的時候,真的就是不要的意思。”
說完她就覺得十分的不解氣,反手又抽了他一個耳光。
劉楚嶽都懵逼了:爲什麽又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