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辛雲真的是個漂亮女孩子呢,難怪甯澤當年非常怕她會被男生或是**跟蹤,甯可給他下瀉藥也一定要确認她沒有危險。
那頓飯吃了很久,辛雲聊得不想走,她覺得劉楚嶽就像一個寶藏,存載着她想要知道的很多過往。
最後是劉楚嶽提出來說:“明天我一大早就要上班,需要早些休息。你就算是在家裏靜養的傷患,也要保持早睡早起的良好作息。”
最後那頓飯還是劉楚嶽買的單,辛雲的腿腳不便,哪裏搶得到賬單。
最後辛雲甚至有些不舍的問他說:“明天我們還能見面嗎?真的讓我請你吃頓飯感謝你啊。”
劉楚嶽笑了起來說:“再被你請下去,甯澤就要被我出光了,你叫我以後怎麽面對自家兄弟啊?”
辛雲俏皮的說:“你可以把這件事作爲我們之間的秘密,我不會告訴甯澤你都跟我說了些什麽。”
劉楚嶽搖頭道:“就數你們兩兄妹最奇怪了,哥哥對妹妹好又不願意讓妹妹知道,妹妹想知道又不去問哥哥,偏生要逼着我出朋友,你倆真的好煩啊。”
辛雲知道他隻是在開玩笑,嬉笑着說:“煩你的日子還在後頭呢,你不告訴我,我就把你纏得煩了,你怕不怕啊?”
劉楚嶽一副害怕的表情,走過去扶起辛雲說:“我怕你再不回家躺下腳就要腫了,走,送你回家。”
她的一隻腳用不上力氣,緊緊抓着劉楚嶽的胳膊,一瘸一瘸的上了他的車。pugf
辛雲洗澡需要坐在凳子上,不過影響不大,她能拿到任何洗滌用品,把自己洗白白。
一邊洗就還哼起了歌來,腦子裏不斷回放的全都是劉楚嶽晚上講給她聽的事。
辛雲以前,她在發現自己喜歡甯澤的時候,最想知道的就是甯澤是不是也喜歡她。
本來她有很大的把握,她和甯澤之間是互相喜歡的,結果在她讀初中的某一天,甯澤對她的态度忽然之間就完全的變了。
他不許她離他太近,更不許她在房間裏穿得太清涼,最重要的一點是,他說他有了女朋友。
辛雲根本就接受不了這樣突然的事,可是礙于兩人名義上的兄妹關系,她不能吵鬧,也無人可以傾訴,一直隻能裝在自己的心裏,眼睜睜看着甯澤和他的女朋友,一起走過了那麽多年的歲月。
時至今日她終于知道,甯澤沒有抛下她,不是不管她,其實他很關心她,在任何時候,隻是,她不知道,他也不說而已。
辛雲和季川在一起這幾個月,甯澤就像是一個禁忌的詞彙,兩人盡量不去提及,不去觸碰,仿佛不讓它在唇齒之間響起,就可以當他不存在一般,就可以當他是局外人一般。
兩年多了,這是辛雲第一次能和别人暢談起甯澤的事。
季川知道辛雲喜歡甯澤,非常清楚,但是兩人之間的戀人關系決定了“心知肚明”不等于可以“相談甚歡”,雖然沒有刻意回避到提都不提的程度,但是有意無意的,兩人選擇的都是不要輕易去觸及。
季川溫和的性格使然,他沒有那麽強勢,也不具有太多的攻擊型,更多的,是對她的尊重和理解,誰沒有過去?他更在乎的是現在和未來。
在劉楚嶽的面前,辛雲不會因爲提起甯澤而感到歉疚,她們一起談論都熟知的一個人,着彼此對他的認知,然後笑得很是愉快。
這種感覺,讓辛雲沉迷其中,不能自拔。所以,第二天劉楚嶽下班以後,問她昨天請吃飯的約定還作不作數的時候,她欣然表示,任何時候都作數。
醫生這個職業真的很忙,劉楚嶽今天不坐診,但是科室裏的工作量依然多得驚人,他能在七點多的時候離開醫院,已經是偷來的空閑了。
辛雲一拐一拐的來到樓下大廳裏的時候,他已經在接待區等她,扶着她過去坐在沙發上,他拿出一隻鞋盒說來:“我的錯,你的腳受了傷,我的第一反應就覺得你應該穿運動鞋,我忘記還有平底鞋這個選項了。”
他說着就打開了盒蓋,裏面是一雙紅色的平底鞋,緞面的設計在燈光下反射出溫柔的光,那是一雙非常漂亮的每個女孩子都曾夢想過要擁有的芭蕾舞鞋款式的鞋子。
他蹲下來幫辛雲換鞋子,順便看她的腳踝的情況,她在家中這兩天幾乎都是躺過來的,恢複情況良好。
運動鞋的鞋幫就在腳踝的位置,有時候還會碰到她的痛處,這種低矮的平底鞋簡直是最大的救星。
劉楚嶽将鞋上的兩條黑色緞帶纏上辛雲的腳踝,一路往上,纏出漂亮的交叉,最後綁好固定住了。
辛雲覺得他真的很會綁蝴蝶結,端端正正的又大又漂亮,不愧是醫生,有一雙巧手。
她笑起來問道:“你一定有過很多女朋友吧?”
劉楚嶽保持着蹲在她面前的姿勢,微微仰着頭看她,不解的挑眉道:“何出此言?”
辛雲指着自己腳上的鞋子說:“這可不是直男的審美,而且,你還挺會哄女生的。”
劉楚嶽笑起來說:“你可能忘記了第一次在醫院見面的時候你和我吵得有多兇了,哄女生這種事,我不僅不擅長,甚至是不屑一顧。鞋子是科室裏的一個女同事想要買,她問我什麽顔色好看,我說黑色。”
辛雲偏頭問道:“你覺得黑色好看,然後買了紅色給我?”
劉楚嶽的眼睛就算是在藏眼鏡片後面,辛雲也看到有狡黠的光一閃而逝,他說:“因爲我在看到圖片的第一眼就想把紅色買來送給你了,至于她穿什麽顔色更好看,我并不是很關心。”
辛雲頗爲驚訝,繼而笑了起來,她說:“你真是個壞人啊。”
劉楚嶽誠然的說:“我沒辦法也沒有精力更不想對所有人都好,就隻想對你好,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