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雲喜歡喝酒,更喜歡冰飲,姜念念的提議簡直讓她無法拒絕,她瞬間就覺得對面那個姑娘不是白雪公主,是天使,是酒神!
雖然姜念念對廚房裏的事情一竅不通,但是開酒還挺在行,而她不僅有一雙會做衣服的巧手,還能把餐巾紙疊得很漂亮。
這樣看來,每個人都有獨屬于自己的才華,隻是在不同的方面罷了。
季川傾身過去在辛雲耳邊說:“她問我你喜歡什麽,然後親自去選的。”
辛雲喝了一口冰涼的紅酒,簡直好喝到她的每一個毛孔都感到了舒暢,于是又喝了一大口下去,滿足的回味了一會兒才說:“表妹,你想住多久都行。”
這本是一句歡迎的話,想要表達的也是好意,季川卻在餐桌下用腳輕輕碰了辛雲一下,她瞬間就知道自己講錯話了。
人家是跟男朋友吵架才會“離家出走”的,她這樣說得就好像人家兩個人很久都不會和好一樣。
于是她又馬上搶救道:“我的意思是說,我們随時歡迎你來玩兒。 .”
季川又輕踹了她一下,她仔細一回味,好像也是有點不對,說得好像人家兩個人随時會再吵架一樣。
一個能寫幾百萬字小說的碼農,偏頭冥思苦想了起來:這話到底要怎麽說才對啊?!
姜念念“咯咯”的笑了起來說:“謝謝你啊,我懂你的意思,其實我很受用,我想要一個落腳處的時候,你們收留我就是最大的幫助了,這讓我覺到很安心,我很感激。”
季川淡淡的說:“跟哥哥還客氣什麽。”
辛雲補充道:“以後你經常來玩啊,找不到季小川還可以找我呢,他有時候出差不在這邊。”
姜念念微笑着點頭,季川敏銳的說:“以後你别給她送酒了,她不能喝太多,會變笨的。”
辛雲一臉怨念的望着姜念念抱怨道:“男朋友都管這麽多嗎?”
姜念念低低的笑了起來,她曾經想過的,她家這個長相英俊,性格溫柔的優質表哥終有一天會被什麽樣的女孩子搶走,對,是搶走。
在别的女孩子出現以前,表哥就是她一個人的,私心裏,她是這樣認爲的。 )
這次她來找到季川的時候才知道他已經有了女朋友,她覺得很突然,他卻是坦坦蕩蕩的,直接就告訴她了,仿佛是一件急需要和她分享的事一般。
見到辛雲的時候她才發現,那是一個和她想象中完全不同的女生。
她以爲,季川會喜歡的女孩子,要麽是像染姐姐那樣的女神屬性,要麽是溫順可人的淑女屬性,結果,他好像選了一個喜好和他鬥嘴爲樂的開朗姑娘呢。
姜念念最驚訝的是像季川那樣性格紳士又寡言少語的人,竟然也會像這樣和人有問有答、一唱一和的模樣,這改變太大,早已不是她記憶中的表哥會做的事。
不過,人都是會變的,不同的隻是,他願意爲誰改變罷了。
當他對全世界都高冷以待,隻在她面前瞬間變得柔軟的時候,對他而言她就是最特别的存在。
那天晚上,辛雲在榻榻米上碼字,季川在書桌邊備課,他的電話突然響了,季川一看是姜念念的男朋友丁洋打來的,他就起身準備出去接電話。
辛雲适時的站起身來說:“沒事,你就在這裏接吧,我剛好休息一下。”
她起身出去熱了兩杯牛奶端進來,一杯放在季川面前,一杯自己抱着喝了起來。
季川也沒有讓她回避的意思,隻在認真的和電話裏的人溝通:“難道你是今天才知道她是孩子心性嗎?你認識她的時候她就是這樣了吧?”
丁洋很是無奈的說:“我以爲她總有一天會長大,這麽多年了,她也該學得成熟一些了。”
季川很是淡然的說:“你當初喜歡的不就是她的單純和天真嗎?如果有一天,她真的長大了,成熟了,不再任性了,她還需要你嗎?”
丁洋沉默了好一會兒,痛苦的說:“小川哥,我是認真的以結婚爲前提和念念在交往。我很愛她,這麽多年一起走過,我都是拼盡全力的去給她一切她想要的東西,可是我的能力始終有限,無法提供給她奢侈生活,我并不是要她跟着我吃苦,隻希望她能學會理财持家。我願意把所有的收入都交給她打理,但是她把我全部的工資都花在化妝品上這件事讓我很難接受,日子不是這麽過的,我不能隻管今天痛快不管明天要怎麽生活。”
季川聽過一句話說貧賤夫妻百事衰,雖然以丁洋的收入,絕對不會和貧賤劃等号,但是這也得看是由誰的消費水平來衡量了。
小姑姑家就隻有姜念念一個獨生女,雖然小姑父隻是個普通的生意人,和季家這樣的名門望族沒得比,那也是年入幾百萬的階級,姜念念想買任何化妝品都不需要考慮,直接就是喜歡的那款就全色号都收了。
就像沒有哪個女生真的會堅持用完一整隻口紅一樣,大部分女生也就是喜歡彩妝缤紛美好的顔色,享受的是擁有它們時的滿足感,還滿足了自己的收集癖好。
以一款名牌口紅爲例,要所有的色号全入的話,少則幾千,多則上萬。
姜念念光是入手的口紅都是用lv的方形箱子在裝,那數量,十輩子都用不完,但她依舊喜歡買。
兩人這次爆發争吵就是因爲她又刷了丁洋一萬多塊入了十幾隻全色号的昂貴口紅。
丁洋不懂,那些口紅她連包裝都不會拆,到底爲什麽要買。
他更不懂的是,這完全就不是必需品,她爲什麽要花那麽多錢在這種東西上面。
在他的眼裏,那些口紅的顔色都沒有區别,爲什麽要買那麽多一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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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相守一生的是這樣沒有分寸,不知輕重緩急的姑娘的話,他真的非常擔心,她會把他的錢都花到哪裏去,兩人餓肚子的時候總不能啃口紅管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