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聞言,都覺得好生氣,爲什麽夜晚還能加定到票?若是買不到就不用和boss坐一輛車了嘛!
原本一次輕松愉快的出差之旅,大家熱熱鬧鬧的去,開開心心的做完事,舒舒服服的享受接下來的長假,各自漫天玩去,結果因爲出了這麽大的變數,大家深知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來應對這次出差了,都覺得:生無可戀!
boss在,事兒就一定很多,因爲他是個吹毛求疵又預估不到行動的人!
大家已經準備好接受他的摧殘了。
如果說現場有一個人對這突來的變數感到很開心的話,那個人就是彥秋。
她是boss的秘書,自然是boss在哪她就在哪,boss讓她定票的時候,她的第一反應就是,她要和蔺楊去一個陌生的城市了,誰也不能預知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
隻要一提到年輕男女一起出差,腦子裏自然會冒出粉色的泡泡,這是合理想象。
隻不過,彥秋此時忽略掉了一件事,出差是一群人的集體行爲,而不是她和蔺楊兩個人的事,能發生粉色事件的概率太低,不過,并不是沒有。
這一行七人,票是分兩次定的,鋪位的分配就比較奇葩,彥秋和boss在一個包廂裏。
雖說boss是個正人君子,加之包廂裏還有别人在,安全問題不在考慮範圍内,但是,誰要跟boss在那麽小的空間裏呆十幾個小時啊!
簡直讓人窒息!
當然,這群人裏除了蔺楊也不會有人願意和boss呆在同一間包廂裏,彥秋又想和蔺楊呆在一起,所以這就出現了一個困局。
唯一能和彥秋換鋪位的人是她想要在一起的人,這都還沒上火車呢,彥秋的心都要碎了。
她從昨晚上就隻顧着高興能和蔺楊一起出差了,就沒顧及到火車上的鋪位會分得這麽詭異的事。
上了火車以後,彥秋還在想,不如就丢下boss到蔺楊的包廂裏去玩吧!
可是又怕打擾到他休息,好煩惱。
大家各自找到自己的鋪位,等到車子緩緩開動的時候,列車員适時的爲大家換好了卧鋪牌。
彥秋和boss兩個人是面對面的下鋪,上鋪是兩個男人,她覺得這個包廂果然如預料中的一樣,讓人窒息!
boss脫下外套來挂好,将襯衣的袖子挽到了手肘處,慢條斯理的拿出他的筆電,放在窗下的小桌闆上按了一下開機鍵,然後接着摸出文件夾,筆和紙。
很快,窗邊的那張小桌闆上已經放滿了他的物品,他将行李箱規整好,一副已經累到了的樣子,坐了下來。
彥秋機敏的說:“我去泡茶。”
boss确實也感到口渴了,滿意的點頭。
彥秋接好開水回到包廂裏來的時候,蔺楊正坐在她的鋪位上了,他還正在往小桌闆上放筆電。
蔺楊和boss不一樣,如若不是上班或者見客戶,他喜歡貼身穿短袖t恤,火車上的冷氣很足,他套了一件藏藍色的薄款長袖針織衫,此刻已經捋起袖子,露出線條漂亮的手臂。
彥秋将茶水放在boss右手邊的地方,她站在小桌闆前,猶豫了一瞬,要不要就那樣自然而然的坐到蔺楊的身邊去。
字面上來說就是:我和蔺楊坐在一張床上。
boss從電腦屏幕前擡起頭來對彥秋說:“啊,忘記跟你說了,你和蔺楊把卧鋪牌互換一下,你去他的包廂裏休息吧,這裏沒你什麽事了,有事我再打你電話。”
簡單來說,這已經是一個決定了,boss要霸占蔺楊,還要趕走彥秋。
彥秋的心情是既憂傷,又歡喜,十分複雜。
她從蔺楊手中接過一張帶着他的體溫的卡片,然後将自己尚未焐熱的卡片交給了他,就像一個神聖的交接儀式一般,她,終于不用和boss呆在一起了,可她也始終不能和蔺楊呆在一起,嘤嘤嘤。
正當彥秋拉着行李箱走到包廂門口的時候,boss問了蔺楊一句:“盤存是誰在負責啊?”
“一景。”
boss喚道:“秋,你讓一景來找我。”
彥秋嘴上答應着,心中替葉一景默哀了一瞬。
昨天好晚的時候,葉一景房間裏的燈還亮着,彥秋知道那是酷愛玩遊戲的表哥又玩得不想放下的結果,于是她推開門勸了一句說:“表哥,早點休息啊,明天不是還要出差嗎?”
葉一景混不以爲意的說:“沒事,明天要坐十幾個小時的車呢,我到了車上再睡,時間大把。”
彥秋想來也是,便也沒再勸阻,她唯一不知道的就是boss就算在火車上也是一個火力全開的工作狂啊!
葉一景其實早就認命了,他在看到boss的那一瞬間就已經知道了今天的命運已經被改寫了,什麽睡覺,什麽休息,他早就放棄掙紮了,那就是個奢望啊!
當彥秋找到葉一景的時候,他的手上正抓着鋪位卡,拉着行李箱說:“boss召見我對嗎?剛才蔺楊過去的時候已經讓我準備了。”
彥秋隻是給boss泡了一杯茶的時間裏就已經發生了這麽多風起雲湧的事嗎?
蔺楊真是太懂boss的心了,她自愧弗如。
彥秋去到辛雲所在的包廂裏的時候,那三人已經圍在小桌闆前打撲克了。
這畫風,和boss包廂裏的簡直錯着十萬八千裏啊。
她過去挨着辛雲坐下,看看她手上的牌面,拖拉機和炸彈啊,林奕鳴和楚小天又要被打哭了。
果然,很快兩個男生就輸了。
辛雲笑得愉悅的說:“午餐我要吃火爆牛肚,哈哈哈。彥秋,來來來,你也點個菜,我幫你赢到手啊。”
彥秋優雅的笑了一瞬說:“boss在呢,輪得到我們點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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