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平頭軍官輕哼了一聲,随即冷聲道:“既然知道得罪了暴虎将軍,那還不快将昨日逞兇之人交出來?”
“等等,暴虎我昨日的确見過,不過卻是在首長的四合院裏。他昨日有來過異能局基地嗎?爲何我全然不知這件事情?這其中,是否有什麽誤會?”
方劍濤皺着眉頭說道。
“誤會?暴虎将軍被你的人打成了重傷,現在還在醫院躺着呢!況且,這件事情還是暴虎将軍親口跟我說的,這也能是誤會?”
平頭軍官冷笑不已。
“這……”
方劍濤有些爲難了。
昨天夜裏發生了什麽,他是真的不知情。
可暴虎親口說的,這事情肯定不會是假的。
在異能局,能打的過暴虎,還不驚動他的人,唯有孟楠了。
但以孟楠的脾氣,要是知道暴虎找軍隊的人來收拾他,他肯定要發飙。
本來隻是一件小事,要是鬧大了,估計就成了一個笑話了,他方劍濤還不希望異能局鬧出這麽個笑話來。
再者,異能局本就是地下秘密組織,要是事情鬧大了,異能局的存在,必然會一傳十,十傳百。
“這位朋友,我是異能局的負責人方劍濤,我認爲這其中必定是有什麽誤會存在,我看不如這樣,你随我一同去找昨天發生矛盾的當事人,待事情徹底調查清楚之後,若我的下屬有錯,我自然親自送他接受懲處,你認爲如何?”
方劍濤陪着笑臉道。
“跟你一起進去?你們異能局的人,都這麽卑鄙的嗎?”
平頭軍官一臉鄙夷的冷笑道:“暴虎将軍就是被你們群起而攻之,才會受重傷,躺進醫院,你們還想讓我跟暴虎将軍一樣不成?”
“這個你大可放心,有我在,肯定不會有人對你出手!”
方劍濤拍着胸口保證道。
“你?你算什麽東西?”
聞言,平頭軍官卻是吐了口唾沫,随即指着方劍濤的鼻子道:“我給你五分鍾,要麽交人,要麽我把你們全部抓起來!”
“……”
方劍濤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被人指着鼻子罵,他自然是有些惱火的。
但對方全副武裝、人多勢衆,而且還是軍方,一旦動起手來,估計雙方都會有死傷。
都是華夏人,而且大家的職責都是報效國家的,若是真的自相殘殺,那麽無異于是手足相殘,這是方劍濤不希望見到的。
“好,我這就去給你找人!”
方劍濤壓抑着心中的怒火,轉身離去了。
“哼,欺軟怕硬的東西!”
看着方劍濤遠去的背影,那平頭軍官極其不屑的冷哼了一句。
他并沒有壓低自己的聲音,因而他的話,方劍濤是一字不漏的聽清了。
“噼裏啪啦——”
方劍濤雙手緊握成拳,心中無盡的怒火正在燃燒。
……
“方局?早啊!”
剛從房間出來的張萱萱見到方劍濤出現在走廊裏,不禁有些驚訝的揉了揉眼睛,她本以爲自己眼花看錯了,但見到方劍濤真的來了以後,張萱萱趕緊打了個招呼。
“嗯!”
方劍濤微微點頭,就在即将與張萱萱擦肩而過時,方劍濤似乎想到了什麽,他停了下來,并轉頭問道:“萱萱,昨天晚上,有發生什麽奇怪的事情嗎?”
“昨天晚上?奇怪的事?方局,你是在說暴虎的事情嗎?”
張萱萱想了想,随即反問道。
“對!昨天晚上到底是怎麽回事?”
方劍濤心下一沉,張萱萱知道暴虎,那麽,平頭軍官說的事情那就是八.九不離十了。
十之八.九,暴虎就是被孟楠給打了。
“我也不清楚,我睡的正香,然後就聽到走廊這邊有動靜,于是就出來看了一下,結果發現暴虎癱坐在地上,好像是受了很重的傷……”
張萱萱将自己見到的都說了出來。
“這個孟楠!”
方劍濤臉色一沉,不再說話,而是快步往孟楠的房間走了過去。
孟楠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他昨天修煉了一整夜,天蒙蒙亮才準備稍稍睡上一下的。
“嗖——”
方劍濤一把将孟楠的被子給掀了。
孟楠感覺到了異常,睜開了眼睛,剛睜開眼,就見到臉色鐵青的方劍濤。
“你丫的有病啊?”
孟楠沒好氣的道。
說完,他閉上眼,準備繼續睡覺。
“你這個惹事情,趕緊給我起來,跟我出去跟人賠禮道歉!”
方劍濤怒道。
“賠禮道歉?什麽意思?”
孟楠有點發懵。
“還不都是你昨天晚上幹的好事,暴虎是不是你打傷的?人家派軍區的一個連隊過來了,你再不跟我出去,我們異能局都得跟你一起遭殃了!”
方劍濤說着,一把抓住孟楠的胳膊,就往房間外扯。
“暴虎?一個連的軍隊?”
孟楠大腦開始清醒了一點。
當弄清楚方劍濤的之前說的話的意思後,孟楠卻是有些不爽了。
大半夜潛入自己房間,還威脅自己,這種家夥被揍了,自己倒還有錯了?
“方局,賠禮道歉,我是絕對不會去的!”
孟楠說道。
“什麽都别說了,先跟我出去。”
方劍濤說着,拉着孟楠往異能局基地外走去。
不一會兒,兩人就出現在了基地的出口,剛走出基地,孟楠就見到四周圍着大批,全副武裝的士兵。
爲首的是一個二十多歲,長相普通的平頭青年,從這青年的軍裝來看,他應該是這個連隊的負責人。
“他就是昨天和暴虎将軍發生矛盾的……”
方劍濤還沒說出孟楠的名字,但隻聽到前面一句的平頭軍官卻是将其給打斷了。
“把他給我抓起來!”
平頭青年一揮手,完全不讓方劍濤将話說完。
“且慢,你們憑什麽抓我?”
孟楠眉頭皺了起來。
“憑什麽?就憑你昨天對暴虎将軍不敬,還将他給打傷了!”
平頭青年冷聲道。
“暴虎将軍?”
孟楠盯着那平頭軍官看了一眼,随即背負雙手道:“暴虎将軍是吧?我對他不敬,将他打傷了,那都是我與他的事情,與你們何幹?再者,你現在似乎對我也不敬吧?那你可知,我是誰?”
“我特麽管你是誰?還愣着作什麽,把他抓起來,要是他敢反抗,給我往死裏打!”
平頭青年一臉兇相的道。
話音剛落,兩名士兵便一路小跑來到了孟楠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