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足足盯着孟楠看了好半晌,似乎在思索着什麽一般,一直到孟楠轉身打算追上那之前離開的兩名使者時,綠蘿這才咬咬牙,如做出了什麽重大決定一般。
“你且站住!”
綠蘿叫住孟楠,并快步走到了孟楠的面前。
“你方才說,你是來找合.歡門麻煩的,但你可知道,合.歡門内高手如雲?”
綠蘿一臉嚴肅的對孟楠說道。
“高手?呵呵,在我眼裏,他們不過是一群土崩瓦狗罷了!”
孟楠冷笑道。
“你太狂妄了!而且,你做事,似乎不太喜歡動腦子,你這麽盲目的去,與找死無異!再者,你要去可以,我也不阻攔你,但是,若你被抓住了,麻煩你千萬不要說我們曾幫助過你,我不希望大家被你連累受罰!”
綠蘿沉聲道。
“一定!”
孟楠皺了皺眉,吐出兩個字來。
語畢,他頭也不回,徑自往之前那兩名不男不女的使者離開的方向,快步追了過去。
不一會兒,孟楠的身影便消失了,這時候,一名少女忽然走到綠蘿身旁,有些好奇的道:“綠蘿姐,這人會死嗎?”
“我好心勸他,他偏不聽,自以爲是,他這次去了,若不出所料,必死無疑!”
綠蘿歎道。
“綠蘿姐,等等使者過來接人的時候,你打算讓誰去?我……想去,可以嗎?”
少女似乎有些不太好意思,微低着頭,不敢直視綠蘿的眸子。
“玲兒,你是我最疼的小妹妹,聽我一句勸,這種事情,不要争!遲早有一天,你……”
綠蘿說到這裏,卻是不再繼續說下去了。
她心底有很多的話,明明想說,卻又不能解釋給這些少女知道。
‘終究是個死,與其如我一般活在恐懼之中,不如開開心心的度過,玲兒,還有大家,你們總有一天會理解我的,但是……我真的希望那一天永遠不要到來!’
綠蘿眼眸灰暗,毫無光彩,那眼神,如一個對未來,對生命,毫無追求的行屍走肉的眼神。
……
合.歡門,宗門煉丹房。
合.歡門在華夏已有數千年的曆史了,盡管一直名氣不大,而且成立之初,還遭到一些正道門派圍剿。
但數千年過去了,合.歡門仍舊苟延殘喘,屹立不倒,沒有壯大,卻也沒有凋零。
宗門煉丹房,這是合.歡門弟子最向往的地方,因爲每個月,合.歡門弟子便能來這裏領取當月的修煉資源。
說是資源,不過就是一枚固本培元,增加修爲的丹藥而已。
“你别磨蹭,這可是三長老等等要服用的丹藥,趕緊給送過去,萬一送晚了,三長老非得拍死不可!”
煉丹房裏,一三十來歲的婦人将一個裝着特殊丹藥的瓷瓶交到一名小白臉的手上。
“是,我這就給三長老送去。”
那小白臉點點頭,轉身就離開了煉丹房。
隻是,就在他小白臉剛剛離開煉丹房不久,就見到一個陌生的面孔正在煉丹房外鬼鬼祟祟的走來走去。
“喂,你什麽人?”
那小白臉大聲沖那鬼鬼祟祟之人喊道。
“嗯?”
聞聲,恰好失了方向的孟楠一個縱身,快速來到了那小白臉的面前。
“咔!”
剛近身,孟楠直接掐住了那小白臉的脖子,并冷聲詢問道:“你們三長老在哪裏?”
“别……殺我!三長老在後山,我可以帶你……過去!”
那小白臉眼眸中閃爍着驚懼之色,因爲擔心孟楠會殺他,他甚至都沒有指出路來,而是選擇給孟楠帶路,尋求意思活命的機會。
“我勸你最好不要耍花樣,否則,你死定了!”
孟楠冷哼一聲,松開了手。
那小白臉開始咳嗽了起來,一邊咳嗽,一邊向後退了幾步。
“你找三長老做什麽?看你的打扮,應該不會我們合.歡門的弟子吧?”
那小白臉盯着孟楠,又驚又怕,但心中又有些疑惑。
“别廢話,趕緊帶路!”
孟楠有些不耐的冷聲道。
“好,好的!”
見孟楠神色有些不耐,那小白臉趕緊閉上嘴,而後開始往一條小路走了過去。
孟楠在他身後,兩人一前一後,就這麽往那三長老的居所走去,期間,孟楠詢問了一下合.歡門的事情。
從那小白臉口中得知,合.歡門弟子大多是從外面找來的流浪兒童,以及一些被父母親虐待的可憐之人,這些人占了一大部分。
這也是爲什麽,合.歡門内弟子這麽多,但臨近各個省市,卻并沒傳出有人口失蹤的原因之一。
“凡是被帶到這裏的人,男的會被閹割,而女的,就會被逼着戴上貞操帶……男的還好,隻是負責幹一些髒活累活,倒還能活命,但是來到這裏的女性,可就慘了,她們會被長老以及宗門抓住練功,但凡被抓去的,無一例外,都會被吸幹元陰而死!”
“我來這裏有五年了,期間見到了不少被吸幹元陰死去的女人,那死狀,七孔流血,可慘了!”
那小白臉一路上不停的說着合.歡門的一些事情,這些事情中包含了他的一些經曆以及他對合.歡門的畏懼。
“喏,前邊那個竹屋就是三長老的居所,我已經帶你來了,求你不要殺我!我保證,遇到你的事情,絕對不會向第二個人提起!”
二十分鍾後,那小白臉忽然停了下來,他指了指百米開外的一棟竹屋道。
“你手上這瓶子裏,裝的是什麽?”
孟楠無心上這可憐之人,但見其手中一直僅僅握着一個瓷瓶,于是随口問了一句。
“這是三長老吸食處子元陰前要吞服的助興丹藥,其實……就是類似于威哥一類的藥物。隻不過,這丹藥沒有副作用罷了。”
那小白臉解釋道。
“行了,你可以走了!”
孟楠皺了皺眉道。
“謝謝……”
見孟楠真的不打算殺自己,那小白臉頓時感激不已。
然而,就在他剛轉身打算跑開時,脖頸處忽然傳來一陣痛楚,随後他便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孟楠一個手刀将這小白臉給打暈了,而後将他手中的瓷瓶給撿了起來。
他看了看那三長老的居所,随後握緊瓷瓶,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