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道暴喝之聲陡然自演武廳入口之處響起,循聲望去,隻見局長方劍濤面帶凝重之色的呵斥道:“孟楠,手下留情!”
聽到方劍濤的聲音,孟楠拍下的一掌稍稍停滞了片刻,但最後還是重重的拍了下去。
“愚昧!”
方劍濤見孟楠還要繼續出手,當下也不顧得其他,右手一指,暴喝道:“靈犀指!”
“咻——”
刹那間,一道指勁破指而出,化作一道流光閃電,消失不見。
孟楠一掌正要拍下,忽然一道突如其來的力量将他給擊飛了出去。
方劍濤一個加速沖刺,腳下一點,一躍四五米高,悍然落在了擂台之上。
“你這笨蛋,你殺了他,豈不是自毀前程?”
方劍濤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神色,怒視着孟楠,似乎對于孟楠不聽自己的話,而有些氣急敗壞。
這時,師妃萱和冷若冰已經将孟楠扶了起來,孟楠臉色有些發白,對于方劍濤的呵斥,他沒有反駁。
看到方劍濤,孟楠知道,許冉是殺不了了。
“我們走吧!”
方劍濤那一指,孟楠雖沒有受什麽傷,但體内氣氣血翻騰,氣息更是一時半會兒都沒能提上來。
他知道,以現在的狀态,即便是僵持下去恐怕也是沒有任何結果,因此,孟楠索性收手。
在師妃萱和冷若冰的攙扶下,孟楠離開了演武廳,其餘異能隊的隊員們,也都跟着孟楠一起離開了。
“這小子!”
方劍濤看着孟楠等人離去的身影,有些無奈,他剛剛逼不得已出手,也是爲了保護孟楠。
若是孟楠殺了許冉,以許家在燕京的影響力,孟楠即便不死,也得遭受許家之人的報複。
孟楠雖然天資過人,但畢竟還沒有徹底成長起來,以他現在的實力,還不宜招惹許家。
“但願這小子能明白我的一番苦心!”
方劍濤心裏歎息一聲,目光轉而掃了一眼演武廳,當見到擂台下方,那如死狗一般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許墨時,方劍濤心裏立即有了胖揍孟楠一頓的念頭。
“媽的,我才離開幾天,這基地都特麽的要翻天了!”
……
當一切處理妥當之後,方劍濤讓人去将孟楠叫到自己辦公室來,然而,去通知的孟楠人卻被師妃萱用槍指着腦袋,最後話沒帶到,還差點丢了小命。
對此,方劍濤又氣又無語,但最後他還是沒有繼續去追究孟楠的責任,而是去醫務室那邊探望了一下許冉叔侄二人。
“方局,今天的事情,想必你也從其他隊員那聽說了吧?你打算如何處置那個叫柳煙的異能行者,還有,孟楠公然打傷許墨,還對我出手,你準備如何處置?”
許冉躺在床上,被凍得發青發紫的臉上帶着一絲冷笑,質問方劍濤道。
“既往不咎,一縷赦免!”
方劍濤毫不猶豫的道。
“既往不咎?那獵武隊何三的死,就白死了?許墨的傷白挨了?我這個副局差點被孟楠所殺,也不追究了?”
許冉氣的坐直身子,氣憤不已的看向一臉鎮定的方劍濤。
“追究?你還有臉跟我談追究?”
方劍濤話鋒一轉,語氣驟然轉冷,他冷聲道:“許冉,你真以爲我不知道你來異能局基地是幹什麽的嗎?你真以爲你許家可以隻手遮天,爲所欲爲?”
“我告訴你,别人怕你許家,我方某人可不怕,還有,孟楠是易天凡的兒子,記住了,是易天凡的兒子!”
方劍濤說完,也不管那聽到易天凡三個字後,陷入震驚之色的許冉,直接冷哼一聲,離開了醫務室。
“怎麽可能?易天凡怎麽可能會有後人?”
許冉臉色不停變換着,易天凡是什麽人,他清楚的很,倘若易天凡在世,他許冉算什麽?整個許家又算什麽?
隻要易天凡願意,許家頃刻間便會覆滅,甚至都不用易天凡出手,隻是他一句話的事情而已。
易天凡是一個傳說,一個死去已久,但無人敢忘記的傳說。
“如果那孟楠真的是易天凡的後人,我許家與他爲敵,怕是要吃虧!”
許冉眼眸深邃,他看了一眼隔壁病床上還沒有醒來的許墨,一時間心亂如麻。
“罷了,這件事情,還是問問家主好了。”
好半晌,許冉幽幽一歎,不再想這件事情。
隻是腦子裏依舊回蕩着,在演武廳内發生的一系列事情。
起初,在方劍濤沒有提及易天凡時,他還沒有想到這一方面,聽到方劍濤說孟楠是易天凡的兒子時,他這才恍然醒悟,孟楠的異能和當年的易天凡何其相似。
雖然孟楠的異能不如易天凡那般強大,但假以時日,給他一定的成長空間,誰敢保證,他不會是第二個華夏神話?
這一.夜,許冉注定難以入眠,甚至在第二天清晨,還不等許墨醒來,他便動身返回家族,準備将這邊的事情告知家主。
經曆昨天的事情,獵武隊的隊員們見到異能隊的隊員們,那都是敬而遠之。
不是因爲别的,而是因爲昨天孟楠在演武廳的滔天兇威。
因爲隊員被欺負,孟楠一怒要殺人,就連副局長許冉,都差點死在他手裏。
發生這次的事情之後,誰還敢招惹異能隊的隊員?誰人不怕孟楠的報複?
一時間,獵武隊人心惶惶,甚至有人提議離開異能局基地,并且這樣的人還不在少數。
異能局基地,孟楠的宿舍。
“老公,我不行了,你去找柳煙吧!”
師妃萱無力的說道。
整整一.夜,她都在飽受摧殘,眼見天都亮了,可孟楠這厮卻毫無倦意,反而越來越精神,她實在是難以承受,最後不得不起身跑回到了自己的宿舍房間,并将房門反鎖,害怕孟楠闖進來。
“妃萱,你不能這樣啊!你好歹也讓我那啥吧?”
孟楠欲哭無淚。
他拍着師妃萱的宿舍房門,有些郁悶,雖說折騰了一.夜,但孟楠卻仍舊不上不下的,沒有發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