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冉,你敢?”
冷若冰驚聲喝道。
她一個箭步,直接沖上了擂台,一對清澈如水的眸子冷冷的凝視着擂台上,氣息駭人的許冉。
許冉的實力是真氣境,而冷若冰才内勁初成,兩者之間,相差懸殊,因而,許冉根本沒有将冷若冰放在眼中。
“一個小小的副隊,也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退下吧!”
許冉冷冷說道,說完,直接一揮手,一股無形的真氣直接将許冉掀飛了出去,這一飛七八米遠,直接從擂台上掀飛到了擂台下方。
“許冉,你别太過分,别忘了,你隻是個副局長,方局長不在,你便開始作威作福,你真以爲異能局是你一個人說了算嗎?”
慕容小丫冷着臉呵斥道。
“不知所謂,方劍濤不在,異能局便是我許冉說了算,你有什麽資格教訓我?我現在就以副局長的身份命令你滾出去!即刻,馬上,現在就滾!”
許冉一聲暴喝,聲音中夾雜着真氣境武者的氣息威亞,隻聞其聲的慕容小丫已經是臉色漲紅,嘴角溢血,雙.腿更是控制不住的顫.抖着,若非張萱萱等人過來扶着她,她絕對已經癱軟在地上了。
“你……”
慕容小丫手指發抖,指着許冉,半天沒說不出話來。
“拿着雞毛當令箭!”
孟楠微微皺眉,一臉不屑的道:“一個副局長算什麽?真以爲自己權力滔天了不成?給你面子,你是副局,不給你面子你就是條狺狺狂吠,見人就咬的瘋狗而已!”
在許冉對冷若冰出手,之後又以真氣境武者的氣魄震懾慕容小丫時,他已經動怒了
兩人都是他的屬下,當着他的面,動冷若冰和慕容小丫,這讓極其護短的孟楠如何能忍。
“找死!”
聽到孟楠當衆辱罵自己是瘋狗,許冉臉色立馬就變了。
他也不再浪費唇舌,直接雷霆出手,擡手便是一掌,遙遙拍出。
真氣境武者不同于内勁武者,兩者之間,體内蘊含的力量差距不可謂是天壤雲泥。
許冉一掌拍出,一股淩厲的掌風立即席卷整個擂台,掀起一陣暴風,向孟楠席卷而去。
“金剛掌!”
孟楠眉頭一擰,直接施展出獨臂金剛的絕技,一掌拍向那飛馳而來的一道掌力。
“砰!”
“噗!”
兩道掌力硬碰硬的撞擊在一起,爆開一道璀璨光芒,金剛掌霸道剛猛,将許冉那一道掌力直接震碎。
然而,被震碎的掌力餘威猶在,濺射到了孟楠的身上,孟楠當場噴出一口鮮血來。
這還是輕傷,若是孟楠沒有以金剛掌震碎這一道掌力,全部力量都轟擊到他身上,他必定身死當場。
“武道一途,境界劃分豈是擺設?你不過内勁巅.峰,也敢與我硬碰硬,當真是以卵擊石,自不量力!”
見孟楠受傷,許冉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
師妃萱和柳煙見狀,就要沖上台來幫忙,但卻被孟楠揮手制止。
“是否以卵擊石,等等便見分曉!”
孟楠擦了擦嘴角的血漬,心中苦笑,方才,他其實可以避開那一掌,不過,他想試試自己與真氣境的差距,因而全力拍出一掌。
事實上,孟楠覺得差距果然是有,但内勁巅.峰武者不可能戰勝真氣境,這一點,他不敢苟同。
剛剛金剛掌力震碎了許冉的掌力,這便說明,兩人之間,還是可以一戰,關鍵在于,不能硬碰硬而已。
“踏雪尋芳!”
許冉的實力不比許墨,因此,孟楠沒有托大,直接施展輕功踏雪尋芳,加快自身速度,一來增加機動性,不容易被許冉所傷。
二來還能在移動中尋找許冉的破綻,好給予其緻命的一擊。
在許冉傷冷若冰和慕容小丫時,孟楠對許冉便已經起了殺心,副局長又如何?動他的人,即便是天王老子,他也敢殺。
“你這輕功隻能用來逃命罷了!”
許冉眉頭皺了皺,嘴上這般說,但實際上,心裏對于孟楠所施展出來的輕功,還是極爲震驚的。
以他對輕功的認知,孟楠所施展出來的輕功,至少是在玄級乃至地級之列,屬于極爲稀少且珍貴的秘籍。
“金剛掌!”
孟楠圍着許冉繞了兩圈,在第三圈時,他忽然從許冉背後出手,拍出金剛掌力。
金色掌力攜帶着剛猛霸道的氣息,狠狠轟向許冉的後背。
眼見就要拍中,許冉似有警覺,一個縱身,向右方跳開了兩步,恰好避開了孟楠這偷襲而來的一掌。
“金剛掌非比尋常,即便這小子隻有内勁巅.峰的實力,但若是被拍中,我也絕對不會好受!”
許冉心中驚道。
孟楠以驚人的速度配合上剛猛霸道的金剛掌,實在是讓他有些頭疼。
“小子,受死!”
在孟楠又一次從死角發難之時,許冉抓住機會,狠狠拍出一掌。
然而,孟楠見勢不對,連忙退開,避開了這一掌。
正當孟楠以爲已經安全之時,忽然聽到台下師妃萱等人驚聲提醒道:“小心!
孟楠心中一驚,連忙轉頭看向許冉,卻見許冉身後竟然浮現出八道手臂虛影。
“轟山拳!”
許冉目光中閃過一絲精光,一聲低喝,忽然轟出一拳,這一拳,快若閃電,如大炮怒吼,撕裂空氣,将一位真氣境武者的可怕展現的淋漓盡緻。
“好快!”
孟楠發現時,已經晚了,他過于高估自己的速度,卻忽略了真氣境武者的可怕實力。
許冉之前是相隔甚遠,所以無法一招秒殺孟楠,可孟楠主動近身,這無異于是給了許冉一個轟殺孟楠的機會。
這絕命的一拳距離孟楠不過半米距離,而且以許冉這一拳的速度,隻怕一秒不到,孟楠便後被當場打死。
一時間,孟楠的心都涼了半截,台下的師妃萱等人也都是臉色蒼白,一臉絕望。
“心若冰清,天塌不驚,忘卻真我,無影無形!”
感受到死亡的氣息正侵蝕着自己,孟楠心底再次響起在六識訓練室裏,聽到的那一句玄妙無比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