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還有最後兩道關卡以及魏老坐鎮,他指不定就打算溜之大吉了,畢竟,在商圈混迹久了,對于那些虛名早已看淡,留着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才是硬道理。
“家主請放心,趙勳父子雖死,但我敢肯定,那叫孟楠的小子肯定也消耗極大,或許已經重傷也說不定!一個将死之人而已,估計在第二道關卡就會被弄死吧!”
隐匿在黑暗中的魏老此時信心十足的說道。
聞言,趙龍這才稍稍安心一些,不管如何,孟楠都是一名内勁大成的武者而已,但魏老可是内勁巅峰的強者。
若非魏老身份特殊,一旦被人知曉魏老在他趙家,隻怕遠在屠神組的那位都保不住趙氏一族。
正是因爲這個顧慮,所以不到萬不得已,趙龍不想提早暴露魏老這張壓軸的王牌!
“還有兩道關卡,我就不信他能闖得過!”
趙龍握緊拳頭,眼眸之中滿是怨恨之意與憤怒。
愛子被殺,對于他趙氏一族不可謂是損失慘重,畢竟,趙陽可是被獵武小隊選中的人中之龍啊!
爺爺是屠神組的人,孫子是獵武小隊的人,單單憑借這兩個背景,都足以讓一些其他古武世家,乃至商界巨富對他趙家禮讓三分。
可如今,趙陽已死,屠神組的那位又在執行任務,不然的話,趙龍也不會犯愁了。
隻要屠神組的那位肯出手,孟楠這等三樓武者,還不是分分鍾被秒殺。
……
孟楠殺死趙勳父子後,稍作調整,便繼續往别墅核心走去。
不得不說的是,趙家的别墅簡直不能稱之爲别墅,應該叫宮殿才是。
這占地面積,簡直足夠建二三十棟别墅了,單單這地皮,怕是值不少錢了,況且還是在雲霧山的半山腰,這裏空氣清醒,靈氣充沛,是滄州市富商們正向想要買房的黃金地段。
“呼!”
孟楠長出一口濁氣,體内消耗掉的異能和武道内勁恢複了不少。
趁着時間還早,孟楠決定一鼓作氣滅了趙龍。
孟楠穿過庭院,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個分叉口,分叉口的左右兩側是兩條長廊,長廊兩邊的石柱上挂着壁燈,盡管還是白天,但壁燈卻已經被點亮了。
孟楠沒有趙家别墅的地圖,所以不知道這兩條長廊分别是通向哪裏的,但他憑借着直覺,選擇了左邊那條路。
他順着左邊的長廊走出數十米後,來到一處轉角,轉角前方一處花園,花園裏五顔六色的花朵争相鬥豔,一縷縷花香隔着大老遠都能問的着。
孟楠皺起眉頭,心中嘀咕道:“難道我走錯了?”
他心中生疑,但還是走進了花園之中,越往花園裏走,那香味就越發濃郁,孟楠沒有想太多,一直到他走到花園中央時,頭還是有些發暈,精神開始有些恍惚後,他才知道自己原來中了趙龍的陷阱。
“這花香竟然有毒!”
孟楠驚道。
這時,一道女子的笑聲忽然自不遠處傳來,循聲望去,隻見一名三十出頭的中年美婦人蓮步輕移的走了過來。
這美婦人身後跟着兩個趙家的死士,死手手裏提着三尺來長的砍刀,顯然是來索命來的。
“這裏的花品種至少有二十五種,但其中有三種花是不能放在一起的,一旦這三種香味混合在一起,便會形成一種足以麻痹成年大象特殊迷藥。”
“連大象聞到這香味都會全身無力,怎麽樣,這毒香的滋味如何呀?是不是很神奇?”
美婦人吃吃的笑了起來,隻是那笑容顯得有些狠毒和邪惡。
“最毒婦人心啊!竟然用毒……”
孟楠全身發軟,視野也忽然變得有些模糊了起來。
他看着那美婦人,有些無奈的歎道。
話音未落,他忽然感覺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在旋轉,他身體刹那間感覺到有些莫名的失衡,随即一個趔趄,摔倒在了地上。
“你們還等什麽,還不快去斬了他的頭,送到趙龍先生那裏去!”
美婦人命令道。
身後那兩名死士點點頭,然後提着砍刀就往孟楠所在的地方走了過去。
他們的步伐不急不緩,但兩人的眸子卻都死死的盯着孟楠,似乎擔心孟楠會忽然反撲一般。
“唰!”
兩人方一走近,便舉起手中的砍刀,猛的朝孟楠的脖子劈砍而去。
“咔咔咔——”
可就在他們長刀還沒來得及落下之時,孟楠周圍忽然凝結出了一層冰晶屏障。
屏障有二十厘米厚,堅硬無比,兩人的砍刀皆是砍刀屏障之上。
“咦!?”
兩名死士驚疑不定。
而被屏障保護着的孟楠則艱難的從懷裏掏出一小袋解毒散,這解毒散是孟楠在秦老頭的店子裏要的。
當時隻是好奇,所以要了一些,按照秦老頭的話說,這解毒散能接百毒,效果神奇的很。
當初孟楠還以爲秦老頭是在吹牛,也沒當真,如今,他中毒了,而且情況也十分不樂觀,這時候,他忽然想到了秦老頭的解毒散。
沒有遲疑,孟楠将解毒散直接扔進嘴裏,連同包裝紙都給吃進了肚子裏。
“叮——”
“叮——”
兩名死士開始拼命的劈砍冰晶屏障,随着他們的劈砍,冰晶屏障上忽然多出了一道道裂痕,這裂痕呈現蜘蛛網狀,似乎用不了多久就會被砍碎一般。
“廢物!滾開!”
那三十出頭的美婦人見兩個死士連個冰罩子都破不開,神色稍顯有些不悅。
他走上前去,一揮手,示意兩名死士靠邊站。
當兩名死士讓開身子後,這美婦人忽然從旁邊一名死士那躲過砍刀,然後舉過頭頂,猛的朝冰晶屏障劈砍而去。
“咔嚓——”
一刀劈下去,冰晶屏障瞬間被劈開,屏障開始龜裂,而孟楠也即将被暴露在美婦人的眼前。
“膽敢得罪趙先生,你這是自找的!”
中年美婦冷哼一聲,再次砍出一刀,孟楠的冰晶屏障瞬間就變成了以低沉的碎冰塊兒。
孟楠身體癱軟的坐在那,雙手似乎都無力提起來,頭更是微低着,好像已經失去了抵抗能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