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源,你大爺的!”
看着纨绔青年開着自己的車跑路了,正躺在地上慘叫的高個青年忍不住罵道。
孟楠并沒有搭理他們,而是掏出手機給秦老頭打了一通電話。
“我已經到滄州了,具體地址在哪?”
剛一接通,孟楠開門見山的詢問道。
電話那邊的秦老頭似乎愣了一下,随即有些無奈的說道:“具體地址是……你來了直接上三樓找我。”
從電話裏,孟楠察覺到秦老頭的情緒有些低迷。
有了地址後,孟楠攔下一輛出租車便直奔秦老頭的中醫館去了。
秦老頭的中醫館開在偏離市中心的一個僻靜地段,當司機停下車時,孟楠就見到一個秦氏中醫館聳立在自己右手邊。
“你好,請問您是看病還是買藥?”
孟楠剛一進門,一名二十來歲的迎賓小姐便上前詢問道。
“我找秦老……秦海華醫生。”
孟楠很習慣的說出了秦老頭三個字,不過想到這樣有些不太禮貌,而且對方也不知道自己和秦老頭的關系,要是把自己拒之門外,那就有些欲哭無淚了。
“秦醫生正在三樓休息,沒有預約的話,我是不能讓您上去的。”
迎賓小姐看了孟楠一眼,然後搖搖頭道。
“小珍,秦醫生在嗎?”
就在這時候,門外忽然走進來一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這男人目光有些倨傲,近乎是用眼角餘光瞟了孟楠一眼後,便跟正在接待孟楠的迎賓小姐是了一句。
那迎賓小姐見到這中年男人,臉上頓時露出一抹笑容,然後十分客氣的道:“秦醫生在三樓休息,我這就帶您上去。”
“不用了,我自己上去就好了。”
那中年男人看也不看孟楠一眼,直接從孟楠身邊擦肩而過。
那種感覺,用眼高于頂來形容,再恰當不過了。
“先生,您還有什麽事情嗎?”
那迎賓小姐目送中年男人上樓後,轉而看相孟楠,隻是看相孟楠時,她臉上的笑容已經不複存在。
“唉,我看還是讓秦醫生下來見我好了。”
見迎賓小姐不讓自己上去,孟楠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掏出手機,撥通了秦老頭的電話。
那迎賓小姐聽到孟楠的話後,臉上雖然沒有什麽表情變化,可孟楠從她眼神裏看到了一絲不屑和鄙夷。
‘秦醫生醫術超然,每天想見他的人多了去了,這種爛借口,也想糊弄我,真是可笑。’
迎賓小姐心裏冷笑。
這時,孟楠那邊電話已經打通了,電話剛一接通,就聽到裏面傳來秦老頭暴跳如雷的吼聲,當然,這個被吼的對象自然不是孟楠了。
“孟楠,你到了嗎?”
吼完之後,秦老頭語氣一變,對着電話那頭的孟楠問道。
“我在樓下,你家店員不讓我上去,唉,看樣子隻能你下來接我了。”
孟楠苦笑道。
不過心中卻有些好奇,秦老頭的脾氣雖然有些怪,但還不是一個性格暴躁的人才對。
剛剛在電話裏,孟楠聽到秦老頭竟然開口說髒話,這和孟楠印象中的秦老頭完全對不上了。
“先生,你的把戲我已經看穿了,沒事的話,不要妨礙我的工作好嗎?”
當孟楠挂斷電話後,那迎賓小姐眼眸之中的不屑之意越發濃郁了。
她冷冷的看着孟楠,如在看一個跳梁小醜一般。
“小珍,去把我珍藏的碧螺春拿出來。”
就在這時,秦老頭急匆匆的下了樓,見到孟楠後,他頓時咧嘴就笑,就像見到了孫女婿似的。
同時,他還不忘吩咐自己的店員備茶,也就是正在驅逐孟楠離開的那名店員。
“啊?”
那叫小珍的店員當場愣住了,當然,她之所以愣住的原因是因爲秦老頭剛剛的一句話。
把他珍藏的碧螺春拿出來?
小珍記得,秦醫生珍藏的碧螺春隻拿出來一次,那一次招待的可是個大人物。
之後,即便是他兒子或者是燕京的醫學博士來,秦醫生都未曾拿他珍藏的碧螺春款待過。
“難道你真的是秦醫生的朋友?”
反應過來後,叫小珍的迎賓小姐有驚呼不可思議的眼神盯着孟楠,有些木讷的問了一句。
“我早說過了,是你不信,我能怎麽辦?”
孟楠聳聳肩,一副我也是沒辦法的樣子。
聞言,小珍小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看孟楠了,她灰溜溜的去準備茶水去了。
“孟楠,一樓人多嘴雜,我們上去說話。”
說完,秦老頭便領着孟楠上了三樓。
來到一個古色古香的會客廳後,孟楠忽然見到了一個人,一個方才在一樓有過一面之緣的中年男人。
這男人見到秦老頭帶着孟楠進來,眉頭瞬間就皺了起來,他有些不解的道:“爸,這家夥是誰?”
直到這時,孟楠才知道,原來這個眼高于頂的中年男人竟然是秦老頭的兒子。
這麽說,這個男人就是秦心妍的父親了?
不過,相比秦老頭或者秦心妍來,這個中年男人給孟楠的感覺很不好。
“他是我的至交好友,你沒事的話,就趕緊走吧!别妨礙我們談事情。”
秦老頭有些不耐煩的解釋道,之後又示意自己的兒子可以離開了。
這一下,中年男人的臉色瞬間就有些不好看了,他有些不滿的說道:“爸,你是不是老糊塗了,這小子才二十多歲,都夠做你孫子了,至交好友?你沒搞錯吧?”
“混賬,我和他這叫忘年之交,你懂什麽,去發展你的公司去,别在這氣我,滾!”
秦老頭如被踩到尾巴的貓一般,吹胡子瞪眼的怒斥着自己的兒子。
秦老頭的兒子見狀,搖頭一歎,似乎很是失望一般,然後徑自離開了。
這一次,他仍舊是和孟楠擦肩而過,隻不過這一次,他路過孟楠之時,深深的看了孟楠一眼。
從他的眼神裏,孟楠看到了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