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平頭青年在房間内來回渡步,顯得有些急躁。
“周隊,你說他們今晚會動手嗎?”平頭青年停下腳步,看向客房内,一名正倚靠在床上閉目養神的年輕女子。
那年輕女子二十幾歲的年紀,身高約莫一米六八左右,标準的瓜子臉,柳葉般的秀眉下點綴着一雙漂亮的大眼睛。
“放心吧!我們住店時用的是異地身份證,而且隻住一晚,如果這家真是黑店的話,那麽匪徒必然會對我們下手。”青年女子慢條斯理的分析道。
年輕女子名叫周甯甯,是新海市剛上任的警隊隊長,因爲是女人,所以警隊中有許多人不服她。
爲了證明自己的能力,周甯甯自告奮勇的接手了一起松武山人口失蹤案,循着線索,她查到了這家旅店。
種種線索表明,這家旅店很有可能是黑店,但因爲沒有确鑿證據,所以周甯甯才用異地身份證投宿了這家旅店,想引誘匪徒對她們下手,好抓個現行。
“難道我們就這麽幹等一晚麽?要是他們不動手怎麽辦?”青年有些将信将疑,他其實并不相信這個美女隊長。
之所以肯陪着一起過來,無非是看周甯甯長得漂亮,想和她多些接觸,其目的隻是想泡妞而已。
“你廢話真多,不想等,你先睡就是了。”周甯甯皺了皺眉,有些不悅。
那青年聞言,也不再多說什麽,找個張椅子,就坐在椅子上開啓了盹兒。
十分鍾後,一陣輕微的腳步聲讓周甯甯眼眸一亮,‘動手了。’
她飛快起身,輕手輕腳來到房門口,透過貓眼,看向門外。
門外,四個大漢手持鋼管砍刀等武器,用鑰匙打開對面201号客房的門,見到這一幕,周甯甯知道自己的推斷是對的。
這裏,就是一家黑店,她沒有貿然行動,因爲對方足足有四人,而且對方已經進入201号客房,如果真打起來,很有可能會傷害到裏面的房客。
她耐着性子,打算等這幾名匪徒進入自己房間,再出其不意的将他們解決掉。
她心中已有對策,卻透過貓眼發現,之前進入201号客房的四個匪徒又出來了,但卻沒有見到裏面的房客。
“嗯?難道裏面的房客已經遭遇不測了?”
周甯甯心中一驚,若真是如此,那麽這次絕對是她的責任。
她沒有遲疑,趕緊将在坐在椅子上打盹的青年叫醒,然後從床頭抽屜取出手槍,輕手輕腳的離開客房。
四個匪徒是想挨個将客房裏的房客解決,卻不想201号客房裏的房客竟然不見了,他們心中疑惑,卻也沒有浪費時間,而是分成兩撥,三個人直奔202号客房,另外一人則去了203号客房。
不過,當三個匪徒剛剛推開客房的門,一道人影卻如鬼魅一般的竄了出來,他們吓了一跳,連忙揮舞着手中的武器朝那人影劈砍而去。
“砰!”
“砰!”
“砰!”
不過兩個呼吸的功夫,三個匪徒已經被放倒在地,孟楠看了眼躺在地上爬不起來的三個匪徒,打算找根繩子将他們三人綁起來。
“把手舉起來,蹲下,不然我開槍了。”
就在孟楠轉身想去找繩子時,一道女子的聲音忽然從遠處204号客房那邊響起。
循聲望去,隻見一男一女兩人持槍正對着孟楠,見狀,孟楠緩緩高舉雙手,十分配合的蹲在了地上。
他沒有反抗,因爲他看去了周甯甯手中的槍,那是警察專用的配槍,而且剛剛周甯甯那一嗓子也足以證明,她是一名警察。
“去,把他铐起來。”周甯甯對一旁的青年說道。
不知爲何,周甯甯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但一時之間,卻又說不出哪裏不對勁來。
那青年手腳倒也麻利,走到孟楠跟前,就将孟楠的雙手給铐了起來。
“老實交代,還有沒有同夥。”
張甯甯見孟楠已經被手铐鎖住,緊繃的神經也稍稍放松了一些。
‘同夥?難道說……這女人把我當成這些家夥一起的了?’
孟楠立即明白過來,他呵呵一笑,反問道:“我說警官,麻煩你弄清楚好嗎?如果我和他們是一夥的,我怎麽會和他們動手?”
“呵呵,也許你想黑吃黑呢?”那年輕的警員冷笑連連,一副我早已看穿一切的模樣。
“白癡。”孟楠瞬間無語,這年輕警員想象力還真豐富,咋不去寫小說呢?
“嗚嗚嗚……”
忽然,白冰冰的客房裏走出來兩道身影,其中一道身影是被綁住了雙手的白冰冰,她的嘴上被一層膠帶給粘住,隻能發出一陣嗚咽聲。
在白冰冰身後,是一個三十來歲的漢子,那漢子手中拿着一柄匕首,鋒利的匕首正架在白冰冰雪白的脖子上。
“放下槍,不然我就殺了她。”
那漢子正是匪徒中的一員,他将白冰冰擒住以後,聽到外面傳來的動靜,知道自己的幾個夥伴被擒,于是就想到用白冰冰做人質來威脅周甯甯。
周甯甯見到那匪徒後,終于明白之前爲什麽會感覺不對勁了,因爲眼前這個匪徒才是她透過貓眼看到的四個匪徒之中的一個。
‘難道那小子真的不是匪徒?’
她心中已經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但眼前的形式容不得她想太多。
“周隊,怎麽辦?”青年警員輕聲問道。
“人質要緊,放下槍。”周甯甯眉頭緊皺成川,良久,她将自己的配槍仍在了腳下。
“把槍踢過來。”中年漢子十分謹慎。
等周甯甯和年輕警員将槍踢過去後,他這才将白冰冰推開,飛快的将地上的手槍撿起來,并瞄準周甯甯以及那名青年警員。
“啊——”
在客房裏等了半天,也不見孟楠進來,冷若雪有些擔憂,于是壯着膽子走出了客房。
走廊的景象,直接讓冷若雪吓的尖叫起來,她的叫聲,吓了那中年漢子一跳,他用槍指着冷若雪,喝道:“再叫老子一槍崩了你,出來。”
他話音未落,一道鋒利的冰片不知從那裏飛射而來,直接割開了他的皮肉,下一秒,一縷縷猩紅的鮮血噴湧而出。
“唔!”
中年漢子的身體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他痛苦的掙紮着,但氣血卻越來越微弱,他到此刻都沒搞明白,是誰對他下的手。
突然的變故,讓在場除了孟楠以外的所有人都反應不過來,大概三秒過後,周甯甯飛身沖了過去,将中年漢子手中的配槍搶了過來。
她仔細檢查一番,發現中年漢子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