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轉角處的一個包廂内,一身西裝革履的陳尚熊正端着高腳杯,在其對面,是穿着紅色連衣裙的詩夢語。
盛裝打扮後的詩夢語,一颦一笑,皆是散發着成熟女人那股極具誘惑的氣息,以至于陳尚熊看着對面的詩夢語,都幾乎看癡了。
“夢語,這次住院,多虧了你,要不是你天天給我煲湯,過來照顧我,恐怕我也可能這麽快就出院了。”
陳尚熊擡了擡酒杯,十分感激的說道:“謝謝!”
“你太客氣了,要不是你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幫我,也許……我父親可能就已經去世了,說到感謝,我應該謝謝你才是。”
詩夢語一臉感慨。
回想起自己的經曆,她越發覺得,當初若不是眼前這個男人仗義出手,也許她就被高利貸的人給抓走了。
而她的父親,也很有可能因爲沒有錢做手術,而慘死在醫院的病房裏。
并且,她之所以能到華科大學這樣的貴族大學任教,也是托了陳尚熊的關系,不然以她的年齡和閱曆,怎麽可能進入貴族大學擔任教師呢?
在這個拼爹拼後台,拼關系,甚至是賣肉上位的年代,什麽都沒有,又不肯犧牲的,基本上很難找到一個高薪,且福利待遇相當好的職位。
兩人碰了碰酒杯,随後同時笑着将杯中散發着清冽芳香的美酒一飲而盡。
美酒配佳人,看着詩夢語俏臉上那因爲酒精刺激而浮現出的一抹嫣紅,那貴妃醉酒一般的媚态,讓陳尚熊感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午餐後,陳尚熊送詩夢語回了華科大學,而他自己卻隻身來到了一處黑社會的盤口。
七八個小弟,正站在一個身上紋着一條蟒蛇的漢子身後,那漢子臉上有一道刀疤,那刀疤好似一條放大數倍的蚯蚓黏在了他的臉上,将他那本就有些醜陋的面容,平添了幾分猙獰。
“三萬塊,幫我打一個人,我要你們斷他一手一腳。”
面對這一幫子黑社會的古惑仔,陳尚熊沒有一絲懼意。
他并非第一次和這些人接觸,否則也不會如此輕車熟路的找到他們了。
這些人,隻要給錢,什麽事情都能幹。
他曾不下數次花錢讓這些人解決一些他自己不方便動手的事情,這也是他能在華科大學被學生黨們畏懼的原因之一。
畢竟一個能請動黑社會做打手的訓導主任,根本不是那些學生黨們能招惹的存在。
“成交,給我照片,說個時間,我給你滿意的結果。”
刀疤男獰笑起來,和陳尚熊合作已經不下數次了,對于陳尚熊,他也是相當熟悉的。
在他看來,他的那些個事兒,都是一些小事,随便讓幾個手下出面,就能輕松解決,三萬塊,不賺白不賺。
“就今天下午,這是那家夥的資料,老規矩,不要牽連到我,這是三萬塊,等你們好消息。”
陳尚熊從口袋裏掏出一紮鈔票,往桌上一放,那刀疤臉毫不客氣的裝進了自己的口袋。
這年頭,黑社會也不好混,除了收保護費和放高利貸以外,他們基本上沒有什麽收入,而且現在社會治安相當嚴,收保護費都得小心謹慎,不然一個不小心還得被請到局子裏喝茶。
類似于陳尚熊這樣的财神爺,刀疤臉可是喜歡的很,所以當下就讓幾個手下看了照片,去華科大學找人去了。
如前幾日一般,陪着冷大校花在食堂吃完午餐,孟楠便送她們二女回了女生宿舍。
經過上次的綁架事件之後,冷若雪已經接受了孟楠的保護,基本上,不論是在華科大學,還是在大學外,隻要有冷若雪的地方,便絕對能找到孟楠的身影。
同時,有孟楠的地方,又絕對可以看到白冰冰的倩影,這三個人,每天形影不離,除非睡覺上衛生間以外,其他時間,基本上都呆在一起。
通過幾天的相處,冷若雪也逐漸習慣了,身邊多了一個孟楠一起吃飯,也習慣了孟楠每天跟在她身邊一起聽課,一起回宿舍。
當然,隻是孟楠送她們回宿舍而已,盡管孟楠曾提議偷偷搬到女生宿舍,貼身保護她,但卻被冷若雪很果斷的拒絕了。
“孟楠在哪?”
這一天,下午三點左右,六個古惑仔成員來到了華科大學,而同一時間,看門的保全人員被陳尚熊叫走了。
六個黑社會的古惑仔如若無人之境一般的進入華科大學,逮住一個學生,便詢問孟楠在哪。
“這個時間,他應該在宿舍。”
“啪!”
“他住的宿舍在哪裏?”
“特優生宿舍區,就在那個方向,順着那條路走到頭,就是了。”
“你小子早這麽說,哥哥我也不會扇你了,下次放機靈點,聽見沒?”
“是是是……”
六個古惑仔朝着孟楠宿舍樓的方向趕去,而之前那個被古惑仔欺負的學生捂着臉,準備去找學校裏的保全人員。
但還沒走出多遠,卻被訓導主任陳尚熊給攔住了。
“剛剛的事情,當什麽都沒發生,就這麽算了,明白嗎?”
“明……明白。”
“我就喜歡聰明的學生,行了,該幹嘛幹嘛去。”
看着那學生逃一般離開的背影,陳尚熊臉上滿是得意的笑容,在華科大學,除了太子黨,他怕過誰?
孟楠膽敢揍他,即便是有後台撐腰,不會被開除,但他若是要對付孟楠,那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孟楠,你小子敢跟我作對,我會讓你知道,跟我作對,是什麽樣的下場!”
陳尚熊心中惡狠狠的說道。
随後,他快步朝着孟楠所在的特優生宿舍趕了過去,他可不想錯過孟楠被打斷手腳的畫面,也隻有那樣的畫面,才能讓他感覺到一絲報仇時的快感。
如以往一樣,這個時間,孟楠正躺在床上睡午覺,來華科大學都十天了,這十天裏,他已經漸漸習慣了校園裏的這種輕松惬意的生活方式。
“時間差不多了,我要去聽課了,孟楠,你要不要一起去?”
李鵬收拾好筆記本和鋼筆,看了眼已經在床上打呼噜的孟楠,不由得搖了搖頭,喃喃自語道:“同樣是特優生,爲啥這貨整天不是泡校花就是在宿舍睡大覺。
而我每天除了寒窗苦讀,就是各種兼職,各種幫人寫論文呢?
同樣是人,同樣是特優生,爲啥差距就這麽大呢?”
李鵬一邊抱怨,一邊離開了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