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說道:“這節課呢,我主要會指點你成材,有關的問題都可以問,魯班術當然也可以。”
“不過我不太清楚你的學習進度,所以演示吧。”
她果然能看到嗎?季遐看了一眼投影儀,卻也沒有多問,在這個世界,這或許是很正常的事吧。
于是季遐擦了擦嘴,臨時找了些原料,然後首先演示了一遍自己的造物技巧,然後按照最熟悉的辦法,附魔了一根箭。
最後想用新領悟的‘媒介’技巧,才剛開始,聽屏幕裏的鑄陶提醒:“離遠一點。”
“什麽?”
“我讓你遠一點,别炸到器材了。”
季遐連忙退了兩步:“哦我以爲您會看不到。”
“看得到的,正對着畫面就可以了。”
然後果然爆炸了,不過季遐防護服還沒脫,距離投影儀也不近,除了炸了一臉灰,沒有造成其他損失。
“好的,好的。”
季遐聽到老師的聲音,連忙湊過去:“老師我再重新試一遍,剛才好像失誤了。”
“不用了。”鑄陶說道,“我已經大概了解了。”
“那……怎麽樣?”
鑄陶好像很滿意:“大體上很好,繼續努力,可以成材!”
季遐追問:“那到底該怎麽努力呢?”
“你的方向沒錯,就按照原來的方式研習就可以了。”
看季遐一臉茫然,鑄陶似乎能夠理解他的疑惑,說道:“我的課程内容是‘成材’,隻會告訴你成材的路徑,但成材到底是你自己的事,所以還是得自己努力。”
季遐有些明白了,随機感到了一種強烈的自己被坑了的感覺……
“那,那我的那些問題,要是想找人請教,該去哪裏找答案?”
鑄陶回答:“就按你想的,上課就可以,不過我不行,你得上墨矩和車岩的課。”
“成吧。”季遐撓了撓頭,看到旁邊桌上的秘籍,“那既然是成材,别的成材内容,您能教嗎?”
“可以,與成材有關的都可以。”
季遐便說道:“我最近也在練拳,從武館教習那裏學了幾個把式,然後又有一本武功秘籍,但是我不太看得懂……
“演示吧。”
季遐倒是沒有含糊,便重新起身,搬開凳子,把自己剛學的幾個動作演示了一下,之後又演示了自己領悟的弓拳,并把學了個大概的‘虎口脫險’也表演了一遍……
這些演示過程都很順利,‘虎口脫險’尤其成功,季遐猛地一蹦,從房内平地蹦起兩米高,雖然不算很誇張,但是季遐完全沒有用符文的能力,結果一下子跳這麽高,他自己都沒想到。
然後跌下去,差點碰翻投影儀,竭力調整平衡的結果就是把自己摔了個底朝天。
“呵呵。”
聽到老師笑了起來,季遐一個鯉魚打挺起身:“就這些了,怎麽樣?”
“嗯……”
鑄陶沉吟了兩秒:“還可以,前幾招還算紮實,倒數第二招很有新意,但是……有些欠缺雕琢,至于最後一招。”
又沉吟了幾秒。
“很……很有探索精神。”
季遐問道:“那您看能成材嗎?”
“還可以吧,你的發展空間很廣闊,屬于是未來可期的類型。”
怎麽感覺這老師的情商突然高起來了?
季遐倒是不介意,畢竟他對練拳确實沒什麽心得,這次就是想問問這老師的意見:“我要是想繼續學下去,該怎麽做?”
“你應該先不急着深入,多了解一些知識,接觸一些不同流派,找一個适合自己的風格,再繼續深入鑽研。”
“那我該去哪裏了解呢?”
“都可以,武館可能比較貴,你可以找一些擅長武術的其它業主,交流一下。”鑄陶說道,“我的提議是重視‘意’與‘形’的流派,你似乎對此更加擅長,以後若是碰到了,可以多了解一下。”
季遐當然不懂什麽流派,不過他在心裏想着,‘意’與‘形’不就是意志和敏捷嗎?這流派是按照加點來算的?
順着這個思路仔細一想,似乎确實——‘意’不必說,季遐目前的屬性就是意志最高,再加上弓目的影響,鑄陶看得顯然很準。
‘形’雖然不高,但季遐目前掌握的最複雜的招式‘虎口脫險’就是一種敏捷類的招數,學習的過程也算順利。
由此看來,這老師雖然有些不太靠譜的樣子,但是眼光确實很高,剛才她就能看到‘媒介法’的爆炸風險,季遐還以爲她是魯班術的老師,看懂了故意不說。
現在看來,這個‘成材學’可能真的有些東西。
季遐倒是有些驚喜,不過之後繼續追問,老師卻說她不知道,就和剛才一樣——
這老師的授課範圍隻有粗略的梗概和指引,卻不會深入教導。
季遐大概明白了她的‘成材學’,當然也沒有繼續死纏着問武功。
畢竟武功這邊超水平發揮,結果隻有個‘未來可期’的評價,魯班術倒是最後搞砸了,鑄陶卻說他可以成材。
所以季遐有點想問問别的東西——
剛才季遐練拳,在他演示的那些拳法當中,評價最高的不是最複雜的‘虎口脫險’,而是他最先開發出的弓拳。
說很有新意……
那如果直接使用弓,甚至使用弓目呢?
于是季遐說自己還有别的本事,鑄陶的語氣依然波瀾不驚:“演示吧。”
季遐點了點頭,老老實實開弓,結果沒成功。
卻想起今天有debuff,光靠身上的裝備意志不夠。
正要去找東西,卻聽到鑄陶饒有興緻地‘哦?’了一聲。
“對不起,我還沒準備好。”
季遐連忙解釋着,卻從櫃子裏翻出一顆巧克力,巧克力能臨時加十點意志,是季遐從地下城裏賺來的,之前沒舍得用,但這次課程時間有限,也顧不得那麽多了。
吃了東西,感到意志果然變強了一些,加上今天更新的裝備,差不多恢複到之前的水平了。
季遐張開弓,瞄準了牆角一個飲料瓶。
開弓的時候,聽到鑄陶認真地‘嗯’了起來。
季遐稍微有些分神,卻是突然想到了什麽。
便在射箭之前,用弓目看向投影儀,多看了一眼。
結果一看之下,隻覺得頭暈目眩,混亂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