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有辦法,鬼界的造化也不至于被奪了大半,整個鬼界的信仰之力都要給人家上供。
不過這種丢臉的事情,就沒必要說了。
“封神榜造化天成,想要破解談何容易?”鬼主含糊其辭道:“需要時間!”
鬼主話未說完,天邊的霍胎仙已經心有所感,隻見封神榜化作流光遠去,消失在空中。
此時場中一片寂靜,衆人俱都是死死的盯着佛祖,就連鬼主都沒有辦法,如今看來想要破解封神榜的秘密,隻能找到原主了。
“封神榜的主人是誰?隻要叫咱們将他的真身揪出來,到時候有一萬種辦法将其置于死地。”鬼主眼睛裏冒着綠油油的鬼火,看向了佛祖。
佛祖聞言沉默。
勝天畫院
霍胎仙此時還在盯着封神榜,打算如何利用封神榜,完成整個世界的一統。
“沒那麽簡單,這個世界沒那麽簡單!”霍胎仙收起封神榜,若有所思的看着遠處水榭:“不簡單啊!”
通過信仰,他洞穿了一絲絲死亡世界的底細。
“鬼主這狗東xz得真深。”霍胎仙嘀嘀咕咕的罵了一句:“我雖然掌握封神榜,但還是有破綻、有弱點的。”
他确實是有破綻的!
他的本體修爲就是最大的破綻,要是被心懷不軌之人知道,封神榜的主人就是他,憑這個世界的詭異,對方想要将自己暗算緻死,并不會太難。
就像是鬼主的真身,一旦降臨此方世界,還不等自己調動封神榜鎮壓,對方就已經一個指頭将自己給碾死了。
“當然,碾死有些誇張。但我要想主持封神榜,一統天下,非要有五方五帝圖,将五方五帝之一畫出來一個不可。”
霍胎仙心中萬千念頭閃爍。
霍胎仙在等候時機,等候積蓄足夠的信仰,然後那個一飛沖霄的機會。
衆人上了封神榜,知道信仰之力的重要性,當然會更加不顧一切代價的去收集信仰。
佛門與自然畫院的碰撞沒完。
衆人出了西南大地,自然、天人、佛門三位教祖站在兩界屏障處。
“煉制出封神榜,是闆上釘釘的事情,未來的局勢怎麽辦?”天人畫院的教祖問了句。
“不如聯盟推翻大周,然後各憑本事瓜風天下?”方勝試探着道。
“聯盟?”佛祖眉頭一皺,他才奪了西南大地,方勝會甘心和他聯盟?
“三家合力,足以推翻大周統治。”方勝眼神中露出一抹冷酷。
“大周有江山社稷圖,誰能抗衡?”天人畫院老祖直指問題的核心。
“佛祖?”方勝看向了佛祖。
佛祖苦笑:“那可是集合神州大地所有龍脈山川的一擊,我怕是扛不住。”
“鬼主呢?”方勝又問了句。
“鬼主執掌鬼界,以一界之力,與之抗衡不難。可鬼主爲何相助我等?而且鬼主卡在兩界通道,想要鬼主出手,就要先将鬼主自兩界通道給拔出來。”佛祖連連搖頭:“況且勝天畫院與大周同氣連枝,想要對付大周,就要先拿下勝天畫院。”
“将西南大地送給鬼主,作爲鬼主出手的條件,如何?”方勝問了句。
場中氣氛沉默。
“倒有幾分可能,既然如此咱們就動手吧。”方勝掃了衆人一眼:“正好借助這大周兩千五百年缺失的國運大做文章。”
然後又看向佛祖:“西域諸國,都在佛祖的掌控之中吧。”
“你是想要?”佛祖撚着念珠:“如此一來,我西域的損失未免太大。”
西域可是佛祖的老巢,根本!
“滅了大周,大家一起瓜分中土,難道還補不得區區西域的損失?”方勝看向佛祖。
佛祖聞言沉默。
衆人散去,方勝與天人畫院的教祖又在暗中彙聚。
“佛祖心中還在搖擺。”天人畫院老祖眯起眼睛。
“佛門現在剛剛出山,齊國都還沒有消化完畢,哪裏有力氣擴散至大周?況且當今人王似乎有意依賴佛門,他不想和咱們蹚渾水也正常。不過當年的滅佛之戰,就是大因果,就算佛祖也無法度過去。佛祖肯答應與大周何解,下面的衆位僧人怕也不肯!”
“我會想辦法将佛陀拖下泥潭,逼得他不得不邁出對抗大周天子的路。”方勝眼神裏露出一抹精光:
“我有一卷大日天災圖,據說是當年佛門的無上圖卷。一萬八千年前滅佛之戰,我自然畫院的老祖趁機将圖卷盜來。隻要我施展大日天災圖,到時候佛門就算是有嘴也說不清,到時候與大周必定生二心。還可以趁機造謠生事,減緩佛祖回複佛門元氣,收斂西南信仰的時間。”
衆人在面對大周時時盟友,可私下裏卻又是競争對手,互相打壓較勁。
“屠了大周,奪了大周氣數,咱們所有人都能一飛沖霄,踏入造化第六重天。大周不滅亡,你我永世無法踏入第六重天的境界。”
“你的命運蠱蟲找回來了麽?”自然教祖問了句。
方勝苦笑:“真他娘的邪門了!那蠱蟲就好像在天地間徹底消失了。要不是知道命運蠱蟲不死不滅,我都以爲命運蠱蟲死掉了。”
齊國
且說方勝與衆人告别,一路暗中進入齊國,來到了齊桓公的府邸。
“方勝,現在該怎麽辦?佛祖欺我太深,竟然直接将整個齊國國都給度化了!”
密室内齊桓公眉頭皺起,眼睛裏滿是陰沉。
“莫要急,不過是淺度化信仰罷了,找回場子的機會就在眼前。”方勝得意一笑。
“嗯?怎麽找回場子?”齊桓公一愣。
“怎麽辦?現在計劃有變,以後齊國就歸屬佛門了,你投降佛祖去吧。”方勝眼神中露出一抹詭異。
“嗯?”齊桓公一愣。
不是說找回場子嗎?你叫我投靠佛祖找什麽場子?
“我的意思是,齊國可以造反了。”方勝道。
“現在?”齊桓公一愣。
“将佛門直接拖上戰車,不得不陪你一起造反。不給佛門反應的機會!”方勝笑眯眯的道:“把佛門拖下水,這算不算是報複?”
“當然算!可佛祖不是傻子。”齊桓公面色難看:“如今大周雖然折了國運,但氣運卻依舊存在,此時出頭就是爲潛龍開道,我出面就是爲人做嫁衣。佛祖如此精明,又如何肯出頭?”
“我叫其餘各大諸侯奉你爲盟主,一起讨伐大周如何?”方勝道:“既然造反,當然不能叫你一個人。”
齊桓公聞言沉默。
“你還有時間考慮。”方勝看着對方:“給你三天時間。”
“不必考慮,我現在就可以答應下來。”齊桓公目光灼灼:“隻是,如何将佛祖拉下水?”
方勝嘴角翹起,自袖子裏掏出一張黑色圖卷,遞給了齊桓公:“齊侯可知這圖卷是何物?”
“何物?”齊桓公接過圖卷。
“此乃西與佛門‘笸籃濮憂’佛陀在寂滅之時,頓悟佛法,做出的一副天災圖卷。”齊桓公道:“此圖卷乃是我自然畫院在滅佛之時奪來的寶卷。”
“天災圖?”方勝聞言面色動容。
“不錯!就是傳說中的天災圖!”方勝面帶得意笑容:“隻要打開圖卷,便可叫整個神州大旱。這可是佛門圖卷,一旦施展,佛祖就算是有一千張嘴也說不清。”
“天子要是追問起來,此圖卷是昔年滅佛之時丢的,到時候舊事重提,雙方必起龌龊。”方勝眼神裏露出一抹得意。
大周與佛門的梁子一直都在,隻是雙方爲了大局,故意忽視掉那根刺罷了。
現在忽然有人撥動那根刺,齊桓公在全力配合佛門打造人間佛國,周天子能坐得住才怪。
周天子将佛門赦封到齊桓公領地,是叫佛門與齊桓公相愛相殺的,可不是叫對方成氣候的。
要是佛門建立人間佛國,齊國必定失去掌控。
朝廷已經失去西南,要是在失去齊國,距離亡國怕也不遠了。
“此事交給我就是。”齊桓公點點頭。
勝天畫院
霍胎仙看着淩霄殿,如今三十三重天已經全部顯現,近乎十萬神靈提供信仰,再加上那鬼界的半數信仰之力,淩霄寶殿以及三十三重天豈有不形成之理?
“接下來就是弄死周天子,扶持端王上位。”霍胎仙心中無數思緒轉動:
“大周有江山社稷圖在手,想要弄死周天子可不容易。就算是黑白無常,也不能靠近大内深宮。”
霍胎仙心中無數思緒在閃爍,腦海中一點念頭流轉:“該怎麽才能将端王順理成章的推上那個位置呢?”
霍胎仙在絞盡腦汁,此時整個神州的各路強者,都在不斷絞盡腦汁。
思來想去霍胎仙幹脆直接進入了端王府,成爲了端王府的客卿。
端王府内
霍胎仙站在涼亭内,一雙眼睛看着池水中的魚蝦,眼神裏露出一抹一抹思索。
更遠處
一座樓閣上
芈士站在柱子後,居高臨下的俯視着霍胎仙。
“王爺什麽時候與勝天畫院攪合在一起了?”芈士眉頭皺起。
他總覺得,自從當年潘陽湖之後,所有的一切事情,都已經盡數失控了。
全都失控了!
自己的計劃堪稱破産。
“端王這顆棋子隻能廢掉了。”芈士眯起眼睛:“還好,我早有準備,慕容狄已經懷了我的孩子。既然如此,倒不如直接将慕容狄腹中尚未出生的孩子推到王位上。至于說端王……志大才疏,不值一提。”
說到這裏芈士轉身離去。
他跟在端王身邊幾十年,在了解端王的脾氣不過。
“端王似乎有點不對勁!還有鬼主那老家夥,似乎也在暗中搞事情。這個霍胎仙絕不可小觑半分,有機會還是要盡快将其弄死,否則必然會壞了我的大事情。”芈士一邊想着,走下樓閣。
就在芈士走下樓閣的那一刻,霍胎仙不着痕迹的轉過頭,看了一眼空蕩蕩的樓閣,然後收回目光看向了腳下的池水倒影:“芈士!我的太公圖在不安!他是什麽來曆,僅僅一道目光,就叫太公圖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