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霍胎仙的手掌依舊是穿越時空,堅定的落在了他的頭上,任憑他如何躲閃。
“你去輪回吧,會有人替你好好的活下去。”
“不要!”
半響後,霍胎仙收回手掌,靜靜的站在屋子内,看着端王癱倒在地的屍體。
然後隻見屍體一陣扭曲搖晃,不多時手指微微彈動,開始搖搖晃晃的自地上緩緩站起身。
“活着的感覺可真好。”
“從今天起,你就代替端王活下去。”霍胎仙看着端王。
“你要篡奪大周的江山?”端王眼神裏露出一抹詫異。
“并不!我要建立一個淩駕于世俗,執掌衆生生死、執掌諸神的神朝。”霍胎仙笑着道。
第二日
一到驚天動地的消息,猶如是飓風般挂過整個大周。
大王子姬高鳴被手下暗算,洗去了身上的圖卷,淪爲了廢人。
端王也在同一夜被人暗算。
一夜之間,大周兩位儲君繼承人遭人暗算,大周天子勃然大大怒,砸碎了不知多少瓷器。
整個大周風雨欲來,周天子責令六部,緝拿兇手。
摘星樓上
周幽王眼神冰冷的看着跪倒在地面色慘白的端王與大王子,眼神中露出一抹冰冷:“能闖過皇城守衛,暗害你們的人,絕對不多。”
說到這裏周幽王看向端王與大王子:“将你們知道的所有消息都說出來。”
二人說了半天,可一點有用的消息都沒有,唯一能确定下黑手的就是刺客白韭。
周幽王轉身看向大周老祖:“老祖覺得如何?”
“許是三大畫院的報複,也許是五大諸侯的報複。齊桓公的領地被佛門入侵,豈會忍下這口惡氣?”大周老祖敲擊案幾。
殺亂了!現在是殺亂了!
整個大周各大勢力好像都是敵人,但又好像都是朋友,就算是睿智英明的大周老祖也無法把握。
“此時理應按兵不動,坐看佛門與三大畫院、五大諸侯相争。”大周老祖提出自己的建議。
周天子聞言略作猶豫,然後狠狠的點下頭。
勝天畫院
教祖閉關之地
霍胎仙邁着細步,緩緩來到了教祖所在的樓閣上,一雙眼睛打量着教祖所在的宮阙,眼神中露出一抹詫異。
隻是一座簡單的小樓,最簡單、最普通,凡人的小樓。
“來了!”
碧遊在煮茶,整個人心情顯得很好,很得意。
他确實是該心情好,也該得意。
“見過教祖。”霍胎仙恭敬一禮。
“莫要多禮,快坐吧。”碧遊笑着道。
霍胎仙落座,教祖問了一些考校修爲的話,然後道:“你此次可是立下大功,想要什麽賞賜?”
“請教祖收端王爲徒。”霍胎仙道。
碧遊一愣,煮茶的動作頓住,一雙眼睛看着霍胎仙:“爲什麽?”
“弟子有不能說的理由。”霍胎仙面色鄭重:“所有功勳賞賜,盡化作這一條。”
碧遊看着霍胎仙,半響後才點點頭:“好!你是個機智的、有計謀的,你既然開口,想必心中有所計較,其餘的我也不多說,此事交給我就是。”
霍胎仙與碧遊行了一禮,然後起身離去,碧遊看着霍胎仙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三日後勝天畫院教祖碧遊,親自收取大周端王爲弟子,此事一經傳出轟動天下。
“嘭!”
大王子府邸,姬高鳴看着手中信報,眼睛裏滿是不敢置信:“爲什麽!爲什麽啊!碧遊爲什麽會親自收取他爲弟子?他何德何能?”
“殿下,必須要作出反擊,否則端王有了勝天畫院相助,隻怕大周的儲君之位,必然會嚴重傾斜。大王是不會管端王與勝天畫院做了什麽交易,他隻是看到勝天畫院決定押寶端王,全力支持端王争奪大統。”旁邊的謀士聲音裏充滿了慎重。
聽聞這話,大王子猛地站起身:“派人去聯系天人畫院與自然畫院,就說孤王想要拜師二位教祖,隻要二位教祖支持我繼承大統,不論是何等條件,孤王都認了。”
大王子話語落下,謀士搖了搖頭:“大王,天人畫院隐居世外,絕不會收你爲徒的。至于說自然畫院,怕也是不太可能。一旦收徒就意味着氣數相連,方勝是個謹慎的人,怎麽會做這種事情。”
“嘭~”姬高鳴猛然砸碎身前花瓶:“那你說!你說孤該怎麽辦?難道孤坐而等死,眼睜睜的看着他将王位奪去了不成?”
謀士聞言沉默。
大内深宮
周幽王面色疲憊的揉着腦袋,在不遠處大周老祖也是抓着腦袋。
“老祖,碧遊到底在幹什麽?”周幽王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對方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我其實也很想知道,碧遊到底怎麽想的!”大周老祖道。
碧遊老祖收下端王,那就意味着端王的身份地位,在勝天畫院是最高的那幾個人之一。隻怕到時候整個勝天畫院大部分資源都可爲端王調動。
在這種關鍵時刻,碧遊老祖此舉近乎于哈梭所有賭注,全都壓在了端王的身上。
爲什麽?
“許是爲了在西南大地徹底站穩跟腳,借助端王的影響力,在西南大地增加權柄。”大周老祖抓了抓胡須:“不過此事對你我來說,倒是一件好事情。碧遊雖然借端王的力量,但我大周也可借助勝天畫院的氣數,填補兩千五百年的空白過度。”
端王府邸
高樓上
端王正在不緊不慢的描着書畫,芈士緩步登臨樓閣,來到了端王身後,懶洋洋的道:“殿下畫技比往日裏可是更精進了。”
“人都是會進步的,更何況孤王有無數資源。”端王側身看了芈士一眼,然後收回目光,繼續作畫:
“下回先生到來,還需差人打個招呼,遣仆役通報一聲的好。”
芈士聞言一愣,不由得瞳孔一縮,然後認真的打量着端王側臉,見到對方似乎不像是玩笑話,然後慢慢收回目光,低下頭:
“大王,碧遊那老家夥怎麽會忽然想起收你爲徒?”
“我怎麽會知道,碧遊教祖如何想的,怕是唯有碧遊才知道。不過送上門的便宜,不占白不占。”端王想都不想直接回了句。
見此芈士笑了笑,開始與端王彙報事情,然後走下樓閣。
芈士站在院子裏的桃樹下,一雙眼睛看向遠處高樓上的那道人影,不由得瞳孔緊縮,眼神中充滿了凝重。
他的颠倒蠱不見了!
他感受不到端王身軀内的颠倒蠱了。
“端王是不可能自己拔出颠倒蠱的。”芈士一顆心沉入谷底:“而且,他的行爲舉動就好像是徹底變了一個人,對我的态度……。”
芈士眼神中滿是不解。
這個世界可沒有奪舍的說法。
“爲什麽會這樣?一夜之間,怎麽會這樣?”
芈士心中不解:“究竟發生了什麽?”
他不過是進入大内深宮,與端王的母親深入探讨交流了一番而已,回來後發現好像什麽都變了,又好像什麽都沒變。
一夜之間,似乎是千古匆匆,什麽都變了。
天子一紙令下,佛門開始大肆開闊土木,無數的宮殿一夜之間拔地而起,無數的佛門沙彌走出爛陀寺,開始在鎬京地界講法傳道,一時間整個爛陀寺内香火沖霄,隊伍排了幾十裏。
爛陀寺後院,喬大垛操控着混沌肉身,靜靜的站在寺廟後山的石壁前,眼睛裏露出一抹追憶。
“老祖,大王法旨,将齊桓公的地盤劃分給咱們,咱們是取啊還是不取。齊桓公可是五大霸主之一,不是好惹的。”神秀來到佛祖身後恭敬一禮。
“齊桓公嗎?”佛祖笑了:“爲何不傳道?”
“我欲要在西南大地舉辦水陸法會,邀請三位教祖、五大諸侯一同前去論道。”佛祖笑了笑:“不戰而屈人之兵,才是上乘。”
“到了造化六重天,早就是另外一重天地,我如今就算還沒有恢複巅峰修爲,但鎮壓一群後輩,也是輕而易舉。”佛祖說到這裏,話語頓了頓,腦海中劃過霍胎仙的面孔:
“他不算在内。”
“聽人說霍胎仙是你女婿?”佛祖一雙眼睛看向神秀。
“正是。”神秀連忙道。
“好眼光!你這個女婿招的好!你這個女婿招的好!”佛祖笑了:“這怕是你此生做的最正确的決定。曆史車輪滾滾向前,沒有人能阻擋。我等此番布局,不過是在曆史的車輪碾下之前,多做一番掙紮而已。到了那一刻,咱們多幾分談判的籌碼。”
“赦封三界,劃定人鬼神,這是何等不可思議的偉力。”佛祖眼神中露出一抹感慨。
佛門出山,天下震動,尤其是公子小白首當其沖。
齊桓公領地
看着手中帖子,齊桓公面色陰沉,眸子裏露出一抹冰冷:“佛門狼子野心,論道是假,給咱們秀肌肉是真。佛祖當真活了嗎?”
“佛祖要是沒有複活,他又豈敢在咱們地盤大搖大擺的開”旁邊的一位謀士道:
“自然畫院那邊傳來消息,佛祖是複活了,但好像出了一點岔子,咱們也未必沒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