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要猖狂。你能勝我,非你本事,而是大勢在你。我有五萬兵馬據守險要之地,你若有本事, 盡管直接來攻。我倒要看看,你那四十萬兵馬,到最後還能剩下多少人。”
“哈哈哈,成王敗寇,勝了就是勝了,敗了就失敗了。”隻聽小侯爺嗤笑一聲。
文荃聽聞這話,不由氣的火冒三丈:“狗賊,可敢出五萬兵馬,與我決一死戰。”
“文荃, 你未免太過于天真,此乃兵家戰場,可不是小孩子過家家的遊戲,你怎的如此天真?你若識趣,此時就該乖乖下馬受降。若不識趣……”小侯爺笑了笑:“咱們隻能将你拿下了。我有四十萬大軍再此,你斷無任何翻盤的機會,天王老子來了都救不下你,我說的。”
小侯爺的話語中充滿了笃定,氣的文荃面色鐵青,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小侯爺,不由恨得咬牙切齒:“小人得志。”
就在文荃要彙聚最後兵力,與小侯爺拼命之時,忽然文荃耳邊一道聲響:
“按計劃行事,将對方四十萬大軍引入峽谷。我要親自将小侯爺埋葬此處。”
文荃一愣,心中有萬千話語想要出口, 可此時終究是閉上嘴巴什麽也沒有說出來,, 一雙眼睛看向遠處的戰場,目光裏露出一抹冷厲:
“關鎮,你要有本事,就盡管過來。”
說完擂鼓聲響,五萬軍士開始變陣。
眼見着對方變陣,小侯爺冷冷一笑:
“真是不知死活。你既然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來人,先調遣五萬兵馬,拖住對方主力。在調遣五萬兵馬從左側翼進攻。六萬兵馬從右側翼進攻。在令八萬兵馬繞後,直襲對方老巢蚌埠!”小侯爺嗤笑一聲:
“我要叫你知道,什麽叫碾壓。”
一聲令下,三軍齊動,眼見着小侯爺意氣風發,就要一聲令下命人進攻,就在此時其瞳孔深處一道輪回印記浮現,聽着耳邊接天連地的擂鼓聲響,大腦不由得一陣暈暈乎乎,不知爲何竟然一聲令下, 四十萬大軍齊頭并進,向着那峽谷沖了去。
“輪回印記果然玄妙。”遠處山巅,霍胎仙一雙眼睛看向小侯爺:“有些不舍得殺你了怎麽辦?你這種豬隊友,留着隻會坑害自然畫院,爲我創造更多有利的機會。”
雖然斬殺了自然畫院兩位真傳種子,但他的臉上卻沒有任何喜色。因爲他知道,接下來就是自然畫院不死不休的報複,自己與自然畫院徹底撕破面皮。
而且想到那跨越時空的一指,霍胎仙心中便不由得升起一股無力感。
太強了!
那一指内蘊含着無盡玄妙,就算是到了今朝,霍胎仙也依舊不曾推演出那一指的玄妙。
就在霍胎仙腦海中萬千念頭閃爍的時候,小侯爺已經率領四十萬大軍,沖入了峽谷内。
八仙圖附體,霍胎仙大袖一揮,腳下冰川融化,然後鋪天蓋地的河流裹挾着泥沙碎石,向那四十萬大軍沖了去。
面對着浩蕩天地之威,一切都結束了。
莫說是四十萬大軍,就算四百萬大軍,也無法逆改大局。
水流聲音驚天動地,猶若是道道驚雷在天地間咆哮,看着那席卷而來的浪潮,馬背上的小侯爺如夢初醒:“不可能!怎麽會這樣?哪裏來的水流?我爲何要将四十萬大軍一起開撥?”
“快跑啊!”
兵敗如山倒,面對如此恐怖的自然威力,所有士兵扔下手中武器,拼了命的去扯身上盔甲,一個個連滾帶爬的向遠處奔去。
可惜
人的速度再快,又如何比得上洪水的速度。
“都結束了!”霍胎仙看着在洪水中潰不成軍的小侯爺,口中幽幽一歎,心中卻有些猶豫,不知該不該斬殺小侯爺。
殺?倒是簡單,此時擡手便可取其性命。但殺了之後呢?霍胎仙可不單單隻想殺一個小侯爺,他更想弄死西南候,将西南候的基業毀了。
“西南候是大周毒瘤,可沒那麽容易對付。小侯爺這顆毒瘤不留給八百諸侯,未免有些對不起我的諸般謀劃。”霍胎仙袖子裏雷光逐漸收斂,眯起眼睛看向遠處在洪水中奔逃的關鎮:
“等我摧毀西南大地,到時候叫你父子一并上路,也免得黃泉路上太過于孤單。”
說完話霍胎仙腳步邁出,嘴裏嚼嚼着花瓣,來到了小太師文荃身前。
“師兄,别來無恙乎。”霍胎仙笑着道。
此時文荃看着遠處滔天洪水,以及在洪水中掙紮的四十萬大軍,眼神裏露出一抹震驚,以及一抹不敢置信:“結束了?”
“結束了。”霍胎仙點點頭。
“本以爲被對方翻盤了,可誰知就這麽結束了。”文荃歎了一口氣:“師弟好本事。你現在是什麽修爲?如此天災,非神話不可制造。”
霍胎仙笑而不答,轉移話題:“如何處置小侯爺?”
“放他離去吧。朝中局勢複雜,還不是拿西南候開刀的時候。我聽人說,周天子欲要變法,想要拿西南候開刀,小侯爺此人剛愎自負,日後還有用處。他活着,西南候就還有忌憚。他要是死了,西南候就是一隻瘋狗。”文荃看向遠處洪水:“救人!快救人!那四十萬士兵,可是此方世界的精銳,以後此方世界歸屬我勝天畫院,那四十萬士兵可都是有生力量,能提供不知多少信仰。”文荃回了句,就開始着急忙慌的下場救人。
世界外
衆位高手一雙眼睛看向那滔天洪水,目光裏露出一抹不敢置信。
“就這麽結束了?”白明理目光複雜。
自然畫院失敗,可不單單代表着自然畫院失敗,更代表着大周氣數未盡。
代表着八百諸侯一萬八千年來,與大周第一次正面對抗以失敗而告終。
大周積威一萬八千年,八百諸侯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在此時必然會盡數消磨殆盡。
自然畫院好不容易造勢八十年,如今一朝喪盡,八百諸侯僅此較量,便會又一次萎靡下去。
“不是咱們不給力,是他太強了。教祖的一指,竟然沒有殺死他。”李文芳苦笑。
“走吧。”燈芯子深深的看了下方小世界内,一襲白衣飄飄的霍胎仙一眼,眼神裏露出一抹感慨,然後轉身離去。
不得不承認,此時所有自然畫院的高手,心中都升起淡淡的悔意。
霍胎仙如此天驕,就算犯下再大錯誤,也絕不該逐出畫院。
“現在怎麽辦?”金靈聖母看向龜靈聖母。
她不單單問接下來的事情,更是要問小世界的歸屬。
龜靈聖母目光掃過四大弟子,四大弟子俱都是目光灼灼,一雙雙眼睛看向龜靈聖母。
“呵呵~”龜靈聖母淡淡一笑:“你們幾個不成氣候的家夥,比霍胎仙早修煉八十年,竟然還不及其一年之功,憑你們也敢染指一方小世界?”
“師姑,話雖如此但我勝天畫院自有道理,我乃是大師兄,勝天畫院的寶物,就該讓我。”虞淵壯着膽子反駁了句。
“哦?按你的說法,真珠才是第一真傳,即便是怎麽排,也輪不到你啊。”金靈聖母反駁了句。
虞淵聞言噎住,轉頭看向自家幾位師弟,卻見幾位師弟你看我我看你,俱都是低頭不語。
“此事還要憑教祖斷決。”金靈聖母道:“依我看,這小世界就該屬于霍胎仙。本座可是給了你們四人機會,可你們四個不中用啊。”
聲音裏充滿了嗤笑與嘲弄。
場中衆人你看我我看你,龜靈聖母看向天空:“兩位教祖打出了真火。”
“一方小世界的争奪,還有兩位真傳的死亡,豈能善罷甘休?”金靈聖母道:
“不過,師傅終究是師傅,截天之術更勝一籌。”
“方勝要敗了。三千招後,方勝将會敗給師傅。”龜靈道。
“未必,要我說八百招足矣。”金靈聖母道。
“嗯?”龜靈不解。
“數百年來,方勝日夜苦修,師傅也沒閑着啊?你看方勝連數百年的底蘊都動用了,而師傅舉重若輕,用的還是五百年前招數。”金靈的熬。
龜靈聖母聞言恍然,然後看着空中的争鬥,略做沉思道:“隻怕方勝要急眼了。天人畫院的老家夥也要重新出山,與自然畫院結盟。”
“天人畫院的老祖嗎?聽人說那爲教祖足足活了三千年,還有百年就到了大壽将盡之時。就算是大周朝的老祖,面對哪位老祖也會忌憚萬分。”金靈道。
在旁邊
大王子與端王你看我我看你,一雙雙眼睛看向小世界,眼睛裏露出一抹貪婪之色。
“兩位仙姑,小王有事禀告。”此時大王子一步上前,打斷了二人談話。
“嗯?”金靈聖母轉身看向大王子,眉宇間的煞氣,唬的大王子下意識後退一步,連忙低下頭。
“大王子有什麽事?”金靈聖母開口。
ps:才醒酒,看看晚上能不能在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