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捆仙繩不是教祖賜予八寶的嗎?怎麽在蒼祿手中?”霍胎仙疑惑的看了一眼八寶,就見八寶的眼神中布滿了擔憂。一雙眸子憂心忡忡的看着自己。
霍胎仙見此縱身一躍,避開了捆仙繩,誰知那捆仙繩如影随形, 對霍胎仙緊追不舍。
見此一幕,霍胎仙手掌伸出,輪回氣機震動,大袖翻飛之間,六道輪回之力轉動,向着那捆仙繩籠罩了去。
六道輪回鎮壓下去, 捆仙繩一個照面被打成原型, 眼見着就要被霍胎仙拿在手中,此時南溪公主一聲呵斥:“霍胎仙,休要放肆,還不速速束手就擒。”
一到烏黑之光劃破虛空,徑直向霍胎仙的胸膛打來。
黑光迅疾,霍胎仙人在空中躲閃不及,隻能任憑那黑光鑽入體内,卻在此時六道輪回之力轉動,攢心釘到了霍胎仙身體,還不待其發作,就已經被六道輪回吸攝了過去,鎮壓于不周山下。
“噗~”
南溪公主失了攢心釘,口中不由噴出一口鮮血,身軀一軟栽倒在地。
虧得蒼祿眼疾手快,迅速将要軟倒的南溪公主接住。
“南溪,你好歹也是我老婆, 怎的如此狠毒,下手不知輕重?”霍胎仙呵斥一聲:“莫非想要謀殺親夫不成?”
那邊南溪公主暈厥過去,哪裏還能回答霍胎仙的話?
此時又見一弟子,手中拿出一枚造型奇異的鏡子,對着霍胎仙一晃。
鏡子迸射出紅光,沒入霍胎仙身軀,霍胎仙隻覺得體内三魂七魄都在震動,被那神光想要強行拉扯出去。
恰在此時霍胎仙體内輪回之力轉動,本來搖搖欲墜的三魂七魄又恢複了平穩。
“嗚嗷~”
四腳蛇卻沒有那麽好的運道,一聲慘叫魂魄竟然被直接攝取了過去。
“霍大哥小心,那是自然畫院神話圖卷《陰陽鏡》。紅光一照,可封印人的魂魄。藍光一照,叫人重新複活。”八寶的聲音傳來。
那陰陽鏡雖然沒有奪取了霍胎仙的魂魄,卻也叫霍胎仙動作一頓,接着就見一道旗幡飛出,将霍胎仙卷起來困住。
“霍胎仙,還敢逞威。”持着旗幡的男子面色得意。
“霍大哥,你沒事吧!”八寶見此連忙撲過來。
霍胎仙面不改色:“自然畫院的寶物倒是真的多,而且各個奇特,都奪天地之造化,巧奪天工。”
“住手!都給我住手!”那邊蒼祿喊了一聲。
霍胎仙聞言面無表情, 任憑杏黃旗卷住自己, 一雙眼睛掃過衆人:“怎麽?自然畫院還要殺人奪寶不成?”
“殺人奪寶不敢, 我等來時,恰逢你要對陳忡師弟動手,自然要加以阻止。”蒼祿抱着南溪公主,一雙眼睛看向霍胎仙:
“真是不敢相信,你才被廢了根基,不過幾個月的功夫,竟然又修得如此本事。”
霍胎仙嗤笑一聲:“怎麽,現在你等将我困住,想要如何?”
蒼祿看向陳忡。
“師兄,霍胎仙奪了我的機緣。我本來已經奪得山河元胎,可誰知此賊子喪心病狂,竟然暗中偷襲我将山河元胎奪走不說,還要将我殺人滅口。若非諸位師兄地來得及時,隻怕小弟已經被人殺之滅口了。”陳忡直接颠倒黑白:
“師兄,山河元胎落在了霍胎仙手中,還請師兄爲我做主。”
蒼祿看向霍胎仙:“兄弟,山河元胎交出來吧。”
他沒有問陳忡真假,也不會去辨認。
山河元胎事關重大,決不能落在勝天畫院的手中。
“哦?想要強行搶奪了?”霍胎仙一聲嗤笑。
“别說的那麽難聽。”蒼祿道:“那山河元胎本來就是陳忡師弟發現的。”
“隻是他信口雌黃,他一家之言,你如何叫人信服?”霍胎仙又問了句。
“回到自然畫院,我等自然有辦法辨認真假。若陳忡說謊,咱們自然會壓着陳忡給你賠罪,然後再将山河元胎奉還。”蒼祿笑眯眯的道。
“無恥。”霍胎仙看了蒼祿一眼:“怪不得南溪公主看不上你。”
“你……”蒼祿聞言被霍胎仙戳中痛腳,頓時面色難看下來:“霍胎仙,你嘴巴是真的毒。你既然說無恥,那我不妨再無恥一點,欲要借你《壽星圖》一用,你覺得如何?”
蒼祿瞪着霍胎仙。
霍胎仙聞言嗤笑一聲:“看看,狐狸尾巴漏出來了。你如此氣度,豈能配得上一國公主?”
“霍胎仙,我現在與你好言相勸,是不想傷了兩家和氣惹來争端。你要是識趣,到也罷。若不識趣……”那持着杏黃旗的弟子冷冷一笑。
“你又是誰?”霍胎仙看向持着杏黃旗的弟子。
“在下姜初升。”持着杏黃旗的弟子皮笑肉不笑的道。
“姜初升?我記住你了。”霍胎仙看了對方一眼。
“霍師兄,你最好識趣一點,大家面上也都好過。要是不識趣……”姜初升冷笑。
“不識趣又如何?”八寶面色冰冷,一步上前擋在霍胎仙身前:“隻要我活着,你們就誰也别想與霍大哥爲難。”
“八寶,你的胳膊肘怎麽往外拐?”蒼祿訓斥了句。
“師兄,我覺得此事不妥,有違光明正大,我等都是光明磊落之輩,豈能用此事要挾?做出如此小人行徑?”那邊王衍一步上前,站在了八寶身邊:
“況且,所有言語都是陳忡一面之詞,不足以爲信。事情真相如何,還要禀告教祖,查明真相。”
霍胎仙看了王衍一眼,這小子能處!有事是真的上。是個知恩圖報的人。
“霍家害得你差點殒命,你難道都忘了麽?你可是與霍家有死仇的。”蒼祿看向王衍,目光中充滿了不敢置信。
“害我的是霍信,與霍胎仙有何幹系?”王衍背負雙手,面色盎然。
在其身邊,绾绾緊随其後,二人與八寶站在一起。
霎時間自然畫院内氣氛爲之一變。
霍胎仙見此一幕,确是哈哈一笑:“王衍,你小子行,我沒看錯你。”
又看向蒼祿與姜初升:“真以爲區區《杏黃旗》就能困住我?”
霍胎仙嗤笑一聲,下一刻體内太公圖微微震動,就見那杏黃旗一卷,被霍胎仙拿在手中,此時人已經到了水潭上,立于水波之上,拿着杏黃旗打量:“倒是一件好東西。”
“怎麽可能?你怎麽能解開捆仙繩的束縛?”姜初升目光呆滞,眼神裏充滿了不敢置信的表情。
沒有理會姜初升,霍胎仙看向手持陰陽鏡的弟子:“你叫什麽來着?”
“在下百裏奚!”百裏奚面色難看,皮笑肉不笑的道:
“區區賤名,污了師兄耳朵。”
“将我那龍魂還回來。”霍胎仙看向百裏奚。
百裏奚笑了笑:“想要那魂魄,還要看師兄本事如何了。”
“我本事如何?”霍胎仙看向蒼祿:“用捆仙繩換一條不值錢的龍魂,倒是血賺。”
“你……”蒼祿面色不由得一白,然後看向百裏奚:“你那陰陽鏡爲何攝取不得他的魂魄?”
“我亦不知。”百裏奚摸不着頭腦。
“大師兄,快阻止他。山河元胎在他手中,必須阻止他的祭煉,否則山河元胎祭煉完畢,咱們再想将山河元胎搶回來,可就遲了。”那邊陳忡喊了句:
“再者說,大家可都别忘了,此人身上還有叫人延壽的神圖,每個人增長一甲子的壽數。”
話語落下,衆人不由得怦然心動,你看我我看你,眼神裏滿是灼灼之色。
“百裏奚,先将那魂魄給他。”蒼祿看了一眼懷中你能夠的南溪公主,面色低沉道:“南溪公主的身份,你們不死不知道,要是公主有什麽三長兩短,你我誰都擔待不起。”
霍胎仙要是搶奪他的捆仙繩也就罷了,可偏偏他搶的是南溪公主本命圖卷攢心釘。
“霍胎仙,你别說得那麽輕描淡寫,這龍魂既然在你身上,就絕沒有那麽簡單。不過無所謂了,南溪公主的命重要。用攢心釘換回龍魂,這買賣你做不做?”
“做。不過你要先将龍魂還回來。”霍胎仙也不啰嗦。
“動手吧。”蒼祿看向百裏奚。
百裏奚聞言面色一沉,卻也是無奈,隻能遵從,手中陰陽鏡照射,霍胎仙隻覺得體内四腳蛇的魂魄被那光芒重新送了回來。
霍胎仙見此,不由得得意一笑,手中山河元胎一閃,已經消失在手中。
耽擱這麽一會,山河元胎已經煉化。
“他煉化了山河元胎。”陳忡呲目欲裂,聲音裏滿是不甘:“賊子!你怎敢!你怎敢啊!”
霍胎仙笑了笑,随手一揮攢心釘飛了回去:“諸位,山高路遠,有緣再會。”
說完話人已經消失在空中。
他去追劉安了,總覺得劉安這小子似乎有點不簡單,那不朽之氣萬一被劉安吞了,他豈不是虧大發了?
雖然不知道不朽之氣是什麽,但大羅境界強者都如此重視,絕不是尋常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