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爲何,霍胎仙每次面對芈先生,心中總是升起一股難以言述的不安!體内神話圖卷總是不安的想要反擊。
“芈士究竟是何來曆?要知道,我就算是面對佛祖、混沌,都沒有這種感覺。”霍胎仙心中升起疑惑。
他對芈士升起這種感覺,隻有兩種可能。
第一種就是這芈士修爲太高,高了超過造化六重天的佛祖。
霍胎仙卻不太相信這個世上有人能超過佛祖。
修爲超過佛祖?
開什麽玩笑!
佛祖修爲已經絕頂!
不是佛祖的才智到了極限,而是這個世界的容納到了極限。
鬼主之所以能超越佛祖,是因爲鬼主開創了鬼界,合到鬼界之後,方才打破世界極限。
世上要是有人能打破極限,不可能沒有記載!
第二種就是此人對我有極大惡意!
霍胎仙眼神中露出一抹兇戾,他想到了颠倒蠱。
“大哥!”端王此時自廊坊走來,遙遙的看着霍胎仙,眼神中露出一抹少女的嬌羞。
“都說了,以後隻需叫我霍先生。”霍胎仙頓時闆起臉來。
“可這裏有沒有人……”端王說到這裏,聲音慢慢低下去,眼神中充滿了委屈。
“千秋大計,不可有絲毫疏忽。端王府中到處都是眼線,稍有不慎便是身死道消的下場。”霍胎仙拍了拍端王的肩膀。
“這個芈先生是什麽來曆?”霍胎仙問了句。
“不知。看似是端王府的人,可實際上卻是大内深宮皇後娘娘的人。端王似乎生前對芈先生很是遵從,叫我好生被動。”少女抱怨了一聲。
聽聞這話,霍胎仙陷入沉默。
“聽說大王子那邊又開始作妖了,竟然準備重新修煉,跨入修行妙境。你既然動手,怎麽不将手腳做幹淨?還留下這等隐患。”端王有些不滿。
“想要找一個合适的靈魂去替代談何容易?”霍胎仙搖頭:“人心太過于難以把控。”
“接下來該怎麽行事?”端王道。
“想辦法将周天子弄死,将你推上去。”
“周天子身邊有大内高手守護,想要害死周天子談何容易。”端王并不看好霍胎仙的計劃。
“可周天子要是自己一心求死呢?”霍胎仙問了句。
“嗯?”端王一愣:“周天子又不是傻子。”
“且容我思謀一番。”霍胎仙站在宮阙内沉思。
自然畫院内
方勝回到畫院,面色陰沉不語。
“他娘的,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似乎被人給耍了。這封神榜似乎有點坑!而且還是大坑!”方勝有些回過味來,心中莫名生出一股懊惱。
“事到如今,也沒那麽多選擇了。”方勝冷冷道:“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可究竟是哪裏不對勁,卻又說不出來。”
屋子内空氣又一次陷入了死寂。
齊國大地
卻見齊桓公緩緩攤開圖卷,然後随手一抛,就見那圖卷融入大地内,與龍脈之氣相合,自動汲取天地間的龍脈之力,自我運轉起來。
時間一點點流逝,整個大周陷入了詭異的安靜狀态。
勝天畫院在消化西南,佛門在消化齊國,天人畫院與自然畫院兩位教祖整日不見人影,整個大周都陷入了詭異的安靜狀态。
露台上
周天子擡頭望天
一滴酸酸麻麻的汗水順着臉頰滑落,背後的衣衫已經被汗水遢透。
“多少日沒有下雨了?”周天子問了句。
“三個月!”姬公旦一邊描繪畫卷,一邊頭也不擡的答了句。
周天子看着天空中熊熊烈日,然後轉身來到内室屏風前,緩緩攤開一條百米長的畫軸,整個九州大地盡數在其上浮現。
卻見那畫軸上的九州大地,被一股赤紅色的氣機籠罩。
“九州大地的地脈不太對勁。”周天子道了句。
他修爲有限,能駕馭的江山社稷圖力量有限。
“大周缺失兩千五百年氣數,正是多災多難之時,小劫化大劫,大劫化天災。有人施展圖卷,将大地深處的火毒之力牽引出來,然後因爲國運缺失,沒有國運之力鎮壓,不消除這股火毒,大周未來兩千五百年都會沒有絲毫雨水降落。”姬公旦擡起頭:
“有人不安分了,想要搞事情。”
“誰?”周幽王眼神裏露出一抹殺機。
“或許是勝天畫院,也有可能是自然畫院。”姬公旦道:“你引進佛門也就罷了,何苦得罪勝天畫院。”
周幽王沉默,半響後才道:“當時的情景你又不是沒看到,西南大地淪喪,正是引出佛門的最佳時機。況且佛祖複活,孤王得佛祖相助,足以鎮壓三大畫院。”
“那現在的天災呢?”姬公旦看向周天子。
“不是有降雨圖卷。”周天子道。
“降雨圖卷要是有效,就不會天下大旱了。你也知道,雨水是何等偏門,這世上根本就沒有人去鑽研降雨的圖卷,自然也就不會有降雨的神話圖卷。”姬公旦道:
“想要解決一郡災厄,非要神話圖卷不可。想要解神州災厄,非造化圖卷不可。”
“大家時間有限,誰又會去鑽研無用的雨水圖卷。”姬公旦無奈。
“難道我大周災厄就無法化解了不成?大周所有百姓都要被活活的渴死、旱死?”周天子憤怒道。
姬公旦聞言不語。
“若是請龍族出手呢?”許久後周天子又問了句。
“請神容易送神難,到時候五大勢力攪合在一起,佛祖能壓得住龍族與三教嗎?”姬公旦問了句。
“快看!你看着圖卷!”就在此時周天子身前的江山社稷圖發生變化,隻見那江山社稷圖上無數火紅之色連接在一起,化作了一輪滾滾紅日,在圖卷上不斷遊走。
“大日天災圖!”看到江山社稷圖上的異象,姬公旦駭然出聲,眼神裏充滿了不敢置信之色。
“佛門的大日天災圖!”姬公旦道。
“什麽?佛門圖卷?佛門怎麽會施展這等圖卷?他有什麽道理這麽做?”周天子眼神中滿是不敢置信。
“天災圖卷确實是佛門的,但施展天災圖卷的卻未必是佛門。佛祖是一位大修士,慈悲之心可度衆生,絕不會去做這種事情的。”就在此時虛空扭曲,大周王室老祖走了出來。
此時大周王室老祖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身前圖卷,眼神裏露出一抹凝重之色,目光中充滿了震撼。
“再者說當年滅佛之戰,佛門的大日天災圖已經丢失了。”大周老祖道。
“不是佛門做的,會是誰?”姬公旦看向大周老祖。
“勝天、天人,皆有可能。對方是沖着我大周王室與佛門來的。圖卷雖然不是佛門施展的,但卻是佛門的大日天災圖不假。而普天下知曉大日天災圖丢失的,也屈指可數。要是有人在此時趁機造謠生事抹黑佛門,你們猜百姓會不會相信佛門的解釋?會不會給佛門解釋的機會?”大周老祖聲音裏充滿了蠱惑人心的力量。
“那現在怎麽辦?”周天子坐不住了。
“賞!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隻要陛下肯賜下賞賜,相信有大批神話強者會去鑽研雨水圖卷的。”大周老祖我:
“我要親自前往齊國走一遭,面見佛祖,請佛祖指點破境之法。我如今修行至第五步,距離第六重天卻毫無頭緒,不知佛祖能否助我開悟。”
說完話大周老祖人已經遠去無蹤。
齊國
街頭
無數百姓彙聚
此時齊國百姓坐在茶棚内,擦拭着不斷自身上流淌而下的汗水。
“他娘的,今年田地裏的莊稼全都白收成了,所有苗木都旱死了。這鬼天氣,怎麽就忽然大旱三個月?朝中那些畫士都做什麽吃的,怎麽不知道求雨?”一個漢子破口大罵,砸翻了手中的茶壺。
“可别說了,朝中的畫士前日說:咱們神州大旱,是有原因的。就算畫士大老爺,也求不來雨水。據說此乃天災,老天示警,我神州大地有邪教迷惑衆生,乃是老天賜下的懲罰。”
“邪教?那個邪教?”
“神州哪裏有邪教?”
衆人議論紛紛。
“你們似乎忘記了,咱們齊國出現了一個佛教。自從佛門出現之後,神州大地就開始幹旱,未免也太巧了一點吧?”也不知是誰暗中嘀咕了句。
死寂!
場中死一般的寂靜。
佛門是邪教?
想到自家前日還去祭拜佛祖,甚至自家婆娘還在屋子裏設下長生牌位,茶棚内的衆人頓時變了顔色。
佛門是邪教,因爲佛法出世獲罪于天,使得神州大旱的消息,一經傳出頓時席卷整個齊國,并且猶若瘟疫一般,向着四面八方擴散。
齊桓公府邸
齊桓公站在高樓上,聽着樓下百姓的議論,嘴角慢慢翹起:“佛門?還要試探一番你的成色。這般瘟疫一樣的留言,看你有沒有化解的辦法。你要是沒有化解的辦法,可怪不得我了,到時候就怪怪的等着覆滅吧。想要在我齊國傳道?問過我了沒有?”
齊國
某座佛寺内
佛祖眼睛裏天地紅塵閃爍,天地間的聲音彙聚而來,向着其耳中灌注了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