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沒什麽好看的,與前世自己旅遊時的故宮、長安相比,沒有什麽差别。
至少在霍胎仙的眼中,看不出什麽差别。
二人到了皇城大門前,也不需通報,徑直進入皇城内,然後穿過層層廊腰缦回的假山花園,來到了一座僻靜的小樓前。
小樓周邊是竹林、池水,小樓立于池水之上,周邊伺候着三十幾個内侍。
一個須發皆白,瘦的皮包骨頭的老婦人,此時坐在欄杆前,手中拿着魚食,正在喂養池水中的金魚。
在老婦人身邊,坐着一個三十歲,容顔美豔身材飽滿的婦人,身上穿着鳳袍,此時在說着什麽,逗得老婦人哈哈大笑。
霍胎仙跟在姬公旦身後,一路徑直來到園子外,要要看着園子内精妙的布置,心中暗自點頭:“不比後世的圓明園差。”
“見過周公。”
周邊侍衛看到二人,連忙上前恭敬一禮。
“免禮吧。勞煩閣下通秉太後。”姬公旦點點頭。
“爺您請稍後。”侍衛匆匆遠去。
“這裏是太後住的園子,自從三十年前的那場大戰之後,太後就一直在此地休養。”姬公旦看向霍胎仙:
“南溪公主就是太後親自培育起來的。”
霍胎仙一愣,随即苦笑道:“周公,我能退婚嗎?公主是何等高貴,豈是我這小民能觊觎的?”
“此乃天子下诏,不容違抗。退婚是不能退婚的,以後南溪公主生是你霍家的人,死是你霍家的鬼。”姬公旦沒好氣道:
“你要是敢退婚,就在打天家臉面,你看太後能不能饒你,天子能不能饒你。”
“而且,你想要與慕容秋掰腕子,可少不得宮中的支持。”姬公旦若有所思的看着霍胎仙。
“大人都知道了?”霍胎仙皺眉。
“京都第一軟飯王的名頭誰不知道?”姬公旦反問了句。
“我現在是京都第二軟飯王。”霍胎仙沒好氣道。
“軟飯可不是誰都有資格去吃的。”姬公旦笑着道。
霍胎仙苦笑擡起頭看着那内侍一路徑直進入亭子,趴在老婦人耳邊低語,老婦人看了這邊一眼,然後點點頭,内侍小跑過來,對着姬公旦道:
“爺,太後請您過去。”
“哪位貴人是誰?”姬公旦問了句,看向在太後身邊的婦人。
“是慕容皇後。”内侍回了句。
姬公旦看向霍胎仙,露出一抹怪異之色。
“當朝皇後慕容狄?”霍胎仙面色變了變。
“走吧。”姬公旦拍了拍其肩膀:“反正早晚都要看看。”
姬公旦一馬當先,霍胎仙見此立即跟上去,二人穿過水榭,來到了老婦人近前。
霍胎仙偷偷擡起頭打量了了那婦人一眼,隻覺得心神恍惚,下面不由得充血重大,瞬間暴起。
這女人與慕容秋有八分相似,但卻更美、更媚、更豔。
隻一眼,就認出女人身份:必定是當朝皇後慕容狄無疑。
“見過太後。”姬公旦對着太後跪倒在地叩首。
霍胎仙緊随其後,也跟着跪下:“見過太後。”
“起來吧。有些日子不見你了,最近在忙什麽?”擡頭目光轉移過來,越過姬公旦落在霍胎仙身上,對霍胎仙這張生面孔頗爲感興趣。
皇後也是目光偏轉,看向了霍胎仙,露出一副感興趣神色。姬公旦是什麽人?什麽身份?能領一個生面孔入宮,絕不尋常。
“莫非是姬公旦在外面的私生子?”慕容狄心底滿是惡趣味的猜測着。
“老祖宗出關了,兒臣跟在老祖身邊學習。”姬公旦恭敬的回了句。
“這位是?”太後點了點頭,看向霍胎仙。
“在下霍胎仙,聽周公說太後得了頑疾,心中自忖在醫道上有幾分造詣,所以求着周公将我帶入宮中一試。”霍胎仙連忙接過話。
“哦?”太後看向姬公旦。
姬公旦道:“這孩子有幾分本事,紅安身上的陳年老病,就是這孩子巧施妙手治好的。”
聽完這話,太後眼睛亮了,一雙眼睛看向霍胎仙:“好孩子,快上前來讓哀家看看。”
霍胎仙聞言小步上前,來到太後身邊。
那慕容狄本來在旁邊事不關己高高挂起,可此時聽聞霍胎仙自我介紹,心中猶如一道悶雷劃過:霍胎仙?他就是那個霍胎仙?
腦海中無數思緒翻滾,卻又瞬間平複下來:“慕容秋是怎麽搞的?不是已經将他軟禁起來了嗎?怎麽還到處溜達亂竄?”
腦海中無數思緒閃爍,随即閉上眼睛,萬千思緒在心頭流轉。
“好孩子,紅安當年受我牽連,慘遭重創,你是如何将他醫治好的?”太後面色溫和的看向霍胎仙。
“太後可否容在下查驗一番體内病竈?”霍胎仙恭敬一禮。
“且上前來。”太後點點頭。
霍胎仙上前,看着皮包骨頭,猶若九十多歲老妪的婦人,目光中露出一抹慎重,然後五鬼氣機運轉,觀摩着眼前老婦體内流轉的氣機。
“嗯?”霍胎仙看着老婦人,不由得愣住。
與八寶的母親相比,老婦人情況何止嚴重了十倍?
最關鍵的是,老婦人是真的油盡燈枯,距離大限不遠了。
在老婦人體内,有一股濃重的死亡氣息,不斷侵襲着其體内生機。
“不可思議!不可思議!能遭受如此重創還活下來,真是不可思議。五髒六腑碎的不成樣子,全憑自家本命圖卷吊着。”霍胎仙心中悚然。
“如何?”老婦人看向霍胎仙。
霍胎仙聞言沉默。
見此老婦人還以爲霍胎仙治不好,幽幽一歎:“哀家的病情哀家知道,若有辦法,哀家的傷勢早就治好了,也不必等到現在。”
聽到這話,霍胎仙笑了笑:“太後莫要失望,這病能治。”
“我如幹枯老樹,無根浮萍,如何能治?”老婦人歎了一口氣:“此乃大限,非人力可爲。”
“未必!”霍胎仙搖了搖頭:“到也未必。”
“嗯?”老婦人露出好奇之色:“如何救治?”
“燈油枯了,往裏面重新添加燈油。篝火将滅,直接添加薪柴。如此,便可添壽增福。”霍胎仙道。
“人之壽數乃是天定,就算神話也不可增一分、減一分,你如何與我增添壽數?天道法則不容違逆。”老婦人搖頭。
霍胎仙笑了,轉身看向周公旦:“大人,我要做圖卷一副,還需你爲我尋來靜室一間,做圖卷的筆墨紙硯。”
說到這裏,補充了句:“要神話級别的卷,神話級别的筆、神話級别的墨。”
“如此寶物,你要做什麽?”姬公旦一愣。
“大人去準備就是了。”霍胎仙沒好氣的道:“問那麽多作甚?”
聽聞這話,姬公旦有些坐不住了:“你才被廢了修爲,能行嗎?而且你要如此寶物,那可都是神話級别的物件,珍貴的很!”
霍胎仙不語,沒有理會姬公旦,轉頭看向太後:
“太後信我否?”
“你要做畫?”老婦人來了興趣:“我身後的房間有幾座靜室,那各種天才地寶也有些。隻是你才何等修爲,也要用神話級物品?若是糟踐了寶物,休怪老身唯你是問。”
“春芽,去将寶物取來,領他去靜室。”太後吩咐了句。
姬公旦聞言看向霍胎仙,露出一副你小子行不行的表情,霍胎仙笑了笑,沒有多說。
增添壽數,對于這個世界的人來說不行,但對于霍胎仙來說,倒是有幾分機會。
“娘,他不過才入畫道,就給他這等寶物,怎的如此胡鬧。”那邊慕容狄也有些坐不住。
這些寶物可都是他兒子的!
都是他兒子的!
以後太後死了,這些寶物還不都是由他兒子繼承?眼見着霍胎仙要糟蹋寶物,慕容狄有些坐不住了。
聽聞這話,太後笑了笑,卻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擺了擺手,自然有小宮娥領着霍胎仙走入身後的小樓内。
不多時各種寶物已經送來。
神話級别的畫筆、神話級别的畫卷、神話級别的墨汁。
“不是蒼祿,那是誰?那是誰?不管對方是誰,隻要我在做一副神話圖卷,必定可以打草驚蛇。”霍胎仙拿出天公筆,掃過案幾前的寶物:“祭祀!”
太後送來的寶物,直接被霍胎仙祭祀給天道。
“想要叫太後枯木逢春,自古以來華夏能增添壽數的圖卷寥寥無幾。第一就是生死薄,可以直接增添陽壽。但生死薄那等關乎衆生的神器,根本就不是我能動筆的。第二南鬥、北鬥二位正神。第三是福祿壽三仙。”霍胎仙腦海中思緒流轉,最終落在了福祿壽三仙的身上。
福祿壽三仙與八仙是一個級别,掌管人世間的福祿與壽數。
壽星代表高壽,左手持杖,手持壽桃;福星代表福氣與财運,爲中國古代官員造型,峨冠博帶是重要特征;祿星有賜子賜福之意,手抱孩兒。
福祿壽三仙戰力雖然不及八仙,但卻有一個最爲詭異的功能:奪人福祿壽。賦予人福祿壽。
這可是真真正正掌管人間大權,所有百姓一生的大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