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胎仙重生在這個世界,一直都是勾心鬥角見慣冰冷,此時看着身邊面露絕望眼含淚光的悲切少女,那顆冰冷的心此時不由得怦然而動。
一把扶住少女,霍胎仙打量着少女滿是淚光的眸子,紅潤的唇瓣在微微抖動。
然後霍胎仙伸出手去掐住少女下巴,然後輕輕的吻了上去。
雲雨襲來,細膩的玉珠打在屋檐上,噼裏啪啦的聲響在屋子内傳開。
霍胎仙抱着懷中玉人,緊了緊身上的毯子,撫摸着女孩細膩的肌膚,看着聽着窗外雨落聲。
“還有一個辦法!”八寶躺在霍胎仙的胸膛,一雙眼睛看着霍胎仙,眸光中露出一抹倔強。
“我的事情你不必緊張,我自有造化。”霍胎仙撫摸着女子光滑的脊背:
“你不必擔憂我,我的造化非你能想象。”
聽聞霍胎仙的話,八寶眉毛一抖,在霍胎仙的胸前咬了一口沒有說話,許久後才起身穿好衣裳:
“我再去問師傅。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替你重塑血脈造化的機會。”
八寶說完話推門而去,撐開油紙傘消失在雨幕中。
看着八寶消失的背影,霍胎仙悠然一歎,眼神裏露出一抹沉思,許久後才輕笑一聲:
“八寶真的是個傻子。”
走在雨幕中,八寶一雙眼睛看着水波上的漣漪,腦海中一道念頭閃爍:
“或許還有一個機會。”
霍胎仙在小築内鑽研着梅花訣,這一日他沒有出去,隻是在小築内苦苦思索血脈的事情。
天人大道太難,充滿了不确定性,就算是霍胎仙也無法掌控把握。
夜晚
八寶又來了,身上帶着濕漉漉的水汽,拿着食盒走了進來,看着小火爐前坐着的霍胎仙,嘴角帶着笑意:
“你莫要擔憂,事情有了轉機。”
一邊說着,将熱騰騰的飯菜在霍胎仙的身前擺好。
“什麽轉機?”霍胎仙詫異道。
八寶看了霍胎仙一眼,然後壓低嗓子道:“有消息傳出,李文芳在爲小侯爺煉制增強血脈的靈藥。”
指了指案幾前的《黃真人手劄》,低聲道:“就是這手劄中記載的靈藥。我聽師傅說,宗門似乎與西南候達成交易,要将小侯爺推升至神話境界。”
“爲了配置這幅靈藥,教祖都出關親自奔走。”
說到這裏八寶壓低嗓子道:“咱們要是能将那靈藥偷來,到時候你暗中吞服下去……。”
八寶的眼睛裏露出一抹危險光芒。
這小女子一點都不像是他骨子裏的那麽乖巧。
“小侯爺的靈藥?”霍胎仙眼睛亮了。
要說盜取别人的靈藥,他或許還有些良心過不去,但要是小侯爺的靈藥,那就沒事了。
“什麽時候的事情?”霍胎仙問了句。
“聽煉藥的童子說,還有三日靈藥便可煉制成功。”八寶看向霍胎仙:
“此事交給我就是。我是神話高手親自帶回來了,就算出了問題,看在我父親的面子上,他們也終究不敢太過于爲難我。你外公雖然是神話,但太遠了……。”
霍胎仙看着面色堅毅的八寶,伸出手去摸了摸少女的眼角、眉梢,一把将少女抱在床榻上:“小姑娘,你似乎是小瞧了哥哥的手段。你替我打探好消息,我親自動手。”
“我的本事,可絕非你看到那麽簡單。”霍胎仙一邊說着将少女嬌柔的身子壓在了身下。
又是一夜折騰,到了天色微亮之時,少女穿好衣衫離去,半日後有消息傳來:
“打聽到了,那靈藥分爲口服與沐浴,需要内外齊用,才能洗髓伐毛完成換血。那靈藥煉制出來後,三個時辰内必須使用,否則過了時辰,靈韻就會散盡,其内法則之力也會再無蹤迹。”
“這是小侯爺的住址。等到小侯爺拿到靈藥的那一日,我想辦法将其诓騙出去,你到時候趁機盜取了其靈藥。”八寶坐在霍胎仙腿上,聲音裏滿是嚴肅:
“咱們隻有一次機會。”
霍胎仙看着八寶,嘴角微微翹起:“小侯爺在哪裏?”
“八十三号院子。”八寶回了句。
霍胎仙聞言略作沉吟,卻也沒有多說,隻是抱着八寶尋歡作樂。
時間匆匆流轉彈指即逝
第三日
清晨
霍胎仙看着懷中熟睡的八寶,體内八仙圖閃爍,漢鍾離的圖卷自輪回内飛出,徑直走出與霍胎仙身軀重合。
卻見霍胎仙對着八寶吹了一口氣,然後慢慢的坐起身,看着床上熟睡的八寶,略作沉吟大袖一張,将八寶收入其内。
他可不敢将八寶留在房間内,要是像尹志平一樣被人給騎了,那才是恨不能自我了斷呢。
收起了八寶,霍胎仙背負雙手,不緊不慢的走出院子裏。
他現在體内少說也有千年神力,催動神話圖卷對他來說并不難,不經曆激烈大戰,一直維持神話圖卷附體也是小事一樁。
霍胎仙裝作欣賞景色,一路循着小路,不知不覺間來到了小侯爺所在的八十七号院子。
看着八十七号院子的布局,霍胎仙不由得大喜過望:“真是天助我也。”
你道爲何?
八十七号院子四周俱都是假山流水,最善于藏匿人形,遮掩行迹。
霍胎仙悄然隐匿行迹,來到小侯爺的院子外,藏在一座假山後躲起來。
且說李文芳的宮阙内
一座鼎爐青煙缭繞,散發出道道紫色光華,王高秋滿頭大汗的拿着蒲扇,使勁煽動爐火。
“師傅,我就不明白了,咱們煉制這一爐靈藥,代價已經培育出一尊神話高手了,那小侯爺何德何能,也配享受如此造化?”王高秋罵罵咧咧的道:
“那西南候耗費了我自然畫院一副珍貴的神話圖卷續命不說,爲了湊齊這爐子内的寶物,就算教祖的寶庫都搜刮的七七八八了。那可是三十六種奇珍,咱們自然畫院雖然家大業大,但每年弟子也多,沒有多少存貨。西南候父子也配得上兩幅神話圖卷的代價?”
“你懂什麽。”李文芳搖了搖頭:“要是能将周天子掀翻下馬,到時候整個天下資源都是咱們的。”
說到這裏李文芳看向王高秋:“還不是你不争氣,沒用的東西,教祖爲你謀劃十年,你也不曾取得長安圖,否則咱們師徒又何必受這份閑氣?”
王高秋嘀咕着抱怨:“師傅,這可真不能怪我。當時的情況您又不是沒看到,我都已經要成功了,可誰知忽然有神話圖卷出世,奪了弟子的造化。”
李文芳撓了撓頭,知曉此事确實怪不得王高秋,隻是低頭皺眉道:“物極必反,否極泰來。我自然畫院大興之前,必定有一番波折,眼下不過是大興之前的小考驗罷了。”
“我聽人說大周的鎮龍石丢了?”王高秋說到這裏忽然擡起頭看向李文芳。
“是丢了!教祖現在還在和周家的老祖解釋呢。”李文芳幽幽一歎。
“誰盜走了鎮龍石?據說那鎮龍石的重量,就算是尋常神話強者也無法撼動分毫,更别提在咱們眼皮底下盜走了。”王高秋嘀咕了句:“有些邪門,那鎮龍石關乎重大,關系到我人族氣數,可不能出差錯。”
“周天子懷疑是西南候幹的。”李文芳道。
“西南候?他?不是我瞧不起他,他有那個實力?”王高秋聞言笑了。
“西南候自然沒有哪個勢力,但要是西南候背後還有别的勢力呢?哪個勢力想要借助龍族勢力,相助西南候奪得天下呢?”李文芳道了句。
王高秋一愣,随即驚悚道:“引龍族入關?他敢!”
“他敢或者不敢,很快就知道了。鎮龍石丢失的事情,瞞不了多久。”李文芳幽幽一歎。
聽聞此言,王高秋不敢再說。
就在此時,忽然丹爐震動,一道紫光沖霄而起将天邊雲層浸染成深紫色,異香撲鼻而出,彌漫整個自然畫院。
“成了!”王高秋道了句。
“此次煉制的藥丸,一共有八粒。”李文芳看向丹爐:“其中一顆給小侯爺,剩下八顆乃是我自然畫院爲拉攏各大家族準備的。那些人雖然身居大氣數,卻也未必有無上資質。”
李文芳打開丹爐,就見一股紫色霧氣流淌而出,八顆鹌鹑蛋大小的彈丸自那雲霧中飄蕩出來,猶若是騰雲駕霧一般懸浮于空中。
李文芳将丹藥攝取,然後拿出一粒用瓶子裝好:“叫小侯爺進來。”
王高秋聞言退出屋子,不多時就見一道人影自門外走來,正是神采奕奕的小侯爺。
“見過大師。”小侯爺恭敬一禮。
“改變資質的丹藥已經練好了,此丹藥需含在口中,以唾液緩緩融化。待到身軀不在吸收藥力,再将不曾融化的丹丸放入浴桶中浸泡。如此裏應外合洗髓伐毛,才能真正脫胎換骨。”李文芳将瓶子遞給小侯爺。
小侯爺聞言頓時大喜過望,一雙眼睛看向李文芳,連忙躬身一禮:“謝過大人!謝過大人!”
“下去吧。吞服丹藥後,日後能走到那一步,全看你自己造化了。”李文芳擺擺手,示意對方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