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二老沒有想到最想生了孫子的是三子傅嵘,高興的要大擺酒席。
但是容朵兒不想這麽破費,總不能讓人覺得她是因爲給傅嵘生了孩子所以才被傅家認可的。
傅家二老本來也是好心,但是傅嵘說朵兒不想操辦百日宴,二老也就放棄了這想法。
隻不過還是有些遺憾。
還好,容朵兒和傅铮的兒子,傅子珩滿月後不久,子瑜也臨産了。
*
是個可愛的小千金。
在傅家,小女兒可是更得長輩們的心了。
别說是傅铮高興的平時情緒不多的人,都笑意常挂在臉上,連傅嵘也深受感染。
“還好,母子平安!”
開春了,但還是有些冷,容朵兒坐在桃花樹下,調琴。
傅子珩躺在小搖籃裏面,乖巧的睡着。
傅嵘幽幽的一句話說出口,并沒有人理會他,他情不自禁的走到容朵兒身邊,從背後抱住了她。
頭抵在她的肩膀上,手環繞着她的身體,聲音低低的,很酥麻。
“朵兒,怎麽不回答我。”
“在調琴,幫我看看,這根琴弦斷了,我調不回去了。”
“我來。”
傅嵘很自然的接手,男人十分熟練且順手的調制着琴弦,不過三兩下的功夫。
她不能解決的東西,他一下子就解決了。
一方面,容朵兒沒有了成就感,但是另一方面,看着傅嵘什麽都在行,不免有種塵埃落地的滿足感。
傅家真是一個讓人待久了可能會産生滿足感的地方。
安逸,富足。
合樂。
她做自己的事情,也沒有丫鬟來煩她。
一日三餐,自給自足也可以,讓廚房上可口的飯菜和糕點也可以。
完全一副不愁吃喝可以混吃等死的感覺。
這種生活,和她一起高強高壓的生活相差太遠了。
産後她很快就瘦了下來,傅嵘卻總還是嫌她身子骨弱,日日想着爲她調養。
“我們今天吃紅燒肉可以嗎?”她有些饞,拉了拉男人的袖子,渴望的看着他。
“可以啊。”傅嵘指了指自己的臉頰:“你親我一口,我就答應你。”
男人沒臉沒皮,半年多以來,兩個人的相處沒有當初那麽别扭。
傅嵘漸漸的,也更加放得開跟她開玩笑。
“算了,不想親,就當我是沒人疼沒人愛的小白菜。”
容朵兒忽然笑了起來,清脆的笑聲讓男人心底一暖,忍不住主動親了她。
“小冤家,你可真是磨的我骨頭都蘇了。”
“紅燒肉。”她強調道,主動忽略了男人前面的那句話。
“好好好,知道了,你的紅燒肉。”
容朵兒眉目如畫,眉宇間的清冷散去,留下一片母愛和柔軟。
她手輕輕搖動着木質的搖籃,頭輕輕的枕在傅嵘的肩膀上:“傅嵘,我們好好過日子好不好。”
傅嵘心底喜悅:“好,當然好。”
“那我再也不鬧騰你了好不好。”容朵兒忽然抱着他,軟綿綿的說了一句。
傅嵘搖頭:“做你自己,傻朵兒,我愛你所有,從初遇,到生命的終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