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一起死,你想要藥是嘛,我給你毒藥,你吃嗎?我陪你一起死。”
男人說要吃毒藥,果真就把毒藥擺在了她的面前。
容朵兒意外的是,男人似乎早就有這一手準備,當他從懷裏掏出幾瓶劇毒的藥物時,她的瞳孔都渙散了幾分。
拽緊手中的被子,她冷笑:“這麽想要我死?”
“朵兒,不是我想要你死,是你用死逼我。好啊,你不想活,我們一起走。”
沒有人是想死的,一切都是被逼的。
若是她舍得放棄一切,若是成爲他的女人,懷上他的孩子,讓她如此絕望。
他成全她想要解脫的心,大不了陪她。
這一條爛命,她若要,他給。
“你這瓶,我這瓶,你敢喝,我馬上陪你走。”
容朵兒覺得傅嵘一定是瘋了,他遞到她面前的那藥水,是泛着黑澀和詭異色彩的頂級緻死藥。
她隻在修仙閣裏看過的那種極品藥物。
喝了就死,連掙紮都不會有的。
“你想和我同歸于盡?”她猜傅嵘也是瘋了,這正好,兩個人一起瘋,誰也别讓誰獨活。
“選擇權在你手中。”傅嵘捏着那毒藥,手也是抖的,壓抑着情緒的眉眼,已經是絕望的了:“你那麽恨我嗎,朵兒,你知道,我有多想照顧你一輩子吧,或許你再也不會知道。你成功了,折磨的傅嵘這個男人人不人鬼不鬼,沒有驕傲,沒有勇氣,絕望……”
男人英俊的臉已經沒有多餘的表情,那雙明朗的眼眸此時生生的沒有了生氣。
和以前的慵懶不搭邊。
他此刻的樣子,像極了被人從皇位上推下的失敗者,本來是天子驕子,此刻卻被打入泥潭。
承受着這一份苦。
“喝吧,你先,給你和孩子處理了後事,我來陪你們。”
生不能同寝,死也要同穴。
男人的情緒已經面臨奔潰的邊緣。
容朵兒何嘗不是如此。
有那麽一瞬間她想要接過藥就喝,可是他偏偏提到了孩子。
把那藥甩在地上。
“要喝你自己去喝,我不喝。”
負氣的深呼吸,容朵兒上了床榻,一個人窩在角落裏,眼神空洞。
一個人帶着發呆也能老半天。
*
容朵兒的情況照樣那般嚴重。
大半夜的,傅嵘實在沒有辦法了。
請了子瑜過來,還遭了傅铮的一個冷眼。
站在門外,傅嵘神色有些隐忍:“大嫂,實在是對不住這麽晚把你請過來。朵兒那裏,我搞不定。”
“你身上什麽味道?”子瑜的鼻子很靈,聞着那股子毒藥的味道,十分不喜的往後退。
“去洗個澡,這個味道孕婦聞着不舒服。”
傅嵘随手脫了外套,丢了。
“身上的味道現在好一點了嗎?”他問。
“你就準備這麽跟我進去?”
“我放不下她。”
子瑜凝眉,放不下這真是個好理由,那還有什麽辦法呢,隻能讓他跟着進門了。
“我離開的時候她明明還好好的,怎麽你們共處一陣子就又鬧得這麽僵?”手搭在門邊,子瑜不解的看着傅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