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戀吧,她雖然不想承認自己對一直精神虐待自己的男人動了情。
可就是動了。
每次越深入的剖析自己一分,那痛就更痛一分。
有什麽辦法呢。
整個人她都左右不了。
明明一無所有,卻也不舍得放棄這個和她在互相折磨的男人。
她看着他,等着他先開口說話,果然,她料定這一點,他會先服軟。
他沒有辦法對她叫嚣,沒有辦法對她說狠話,下狠心。
“外面冷,我把窗關上,自己加一件衣服,是按照你喜歡的樣式做的。”
容朵兒看着他,看着傅嵘。
這個男人,明明是想要給她穿衣服,明明是想要握他的手。
但是他不敢。
因爲上次他強迫她的時候,她用手裏的剪刀狠狠的刺了他。
刺了他,他不在意,面無表情的奪了她手裏的利器。
隻是語氣平淡的叫她别鬧,他不吃這一套。
“那如果我下次刺自己呢?”
她記得自己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男人陷入了痛苦之中,瞳孔緊縮,一副痛苦卻不能言語的樣子。
*
喉嚨有些幹咳,她想對他說些什麽,可是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
他們白天剛有過争執。
她威脅他放自己走,不然就帶着孩子去死。
他再一次拒絕了她。
所以現在結果還是一樣的吧。
嘴邊浮現一縷苦笑。。
容朵兒走到床榻上,坐了下來,整個人愣愣的。
傅嵘脫了外套,燒上了熏香,看她沒有動作,打開房間裏的大櫥櫃。
一件一件的給她搭配衣服。
她對衣服搭配沒有熱情,也不在乎自己穿的好不好看。
他卻對折騰她格外的熱衷,一件搭一件,在空氣中比劃。
似乎在幻想她穿上衣服的樣子。
何必呢。
傅嵘。
她脫了鞋子,拉過被子,躺在了床榻上。
很乖巧的躺法,思緒放空。
“衣服我放在床邊,明日你起床換上,晚上我在書房處理事務,你一個人,有事叫我。”
男人把衣服放在旁邊的木質挂衣服的櫃子邊上,換上了睡意,拖着軟拖,往隔壁的書房走去。
“傅嵘。”她的聲音很啞,叫了他一句。
他停下腳步,有些緊張的看了她一眼,卻不敢上前,語氣很輕:“嗯?怎麽了?哪裏不舒服了?如果哪裏不舒服的話現在就跟我說。”
“肩膀酸。”
她挪動了一下肩膀,感覺脖子到肩膀整個都是酸麻的。
包括心也是。
看着男人儒雅卻散漫的臉,她的手捏着軟被,一點一點拽緊。
“幫我按摩。”
女人的話,平平淡淡的,不像是撒嬌,也不像是吩咐。
大有一種你有空就幫我,沒有空就算了的感覺。
傅嵘卻感覺哪裏被擊中了。
整個人酥麻的很。
她有多久沒有開口求他放過她以外的事情了。
喉嚨幹的說不出話,他快步朝她走去,卻怕這一切是她的騙局,是她戲弄他的手段。
“朵兒,使喚我可以,但别傷害你自己。”
“我有嗎?”
女人清冷的眼看着他,大有質問的意思。
傅嵘抿唇,搖頭,她怎麽會有,他如何敢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