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絕看着她狼狽的樣子,衣衫淩亂,還未幹透,一張臉紅的像是幹活回來的農家姑娘,聲音也沙啞難聽。
他附身看她,俊俏的眉梢一挑,抱起她:“端住我手中的碗。”
喬雪色乖乖照做。
沒有抗議,現在的喬雪色真的乖巧的像是一隻可以欺負的小兔子。
玉清絕從她手中接過湯藥,放在桌案上,去了内室,找出了比較小的男裝,放到床上。
“把衣服換了。”
喬雪色點頭,拿過衣服,還沒有等他走出門,就開始脫衣服。
撩開那柔軟的腰帶,她快速的寬衣,生怕他生氣。
“我聽話你可要不生氣嗎。”
男人揚起嘴角,眉眼間浮現了些許笑意,隻是等她擡眸時,那笑意已經隐藏。
“可以考慮。”
“隻是考慮嘛?”喬雪色咬唇,乖巧的脫衣服,但是他卻不去看她。
哪怕她在他面前脫衣服他都不看她,是她沒有吸引力了嘛。
算了,女人嬌憨漂亮的小臉挂着淚痕,她小心翼翼的下床,蹑手蹑腳的拿着男裝進入内室去換。
本來半阖着眸的男人,漆黑如玉的眸子緊緊追随着她的蹤影,看着她乖巧的關門換衣服,恍然之間有些熟悉的心悸。
纖白的小手小心的推開門,喬雪色粉色的唇瓣上留着些許齒痕,她有些難受:“衣服太大了。”
男人挑不出任何瑕疵的五官,如同雕刻版棱角分明的面部輪廓暴露在光照區。
喬雪色不太敢正視他,隻是拉着衣角,防止褲子掉下去。
聲音跟蚊子似的輕,沙呀的說。
“清絕,可以換一件衣服嗎,褲子太小了,一直往下掉,我要怎麽辦。”
“脫了。”
“啊。”喬雪色對上男人清潤深邃的黑眸,病恹恹的咬唇:“脫了我就沒有衣服穿了。”
“有被子。”
喬雪色看了一眼被子,乖巧的走到床邊,爬上去,躲到被窩裏脫了褲子,順手抽出男款不合身的褲子。
修長白皙的大長腿就窩在被子裏,露出了瑩白的腳趾。
“那我要怎麽回家呀。”少女眉頭微微一蹙:“我在這裏會給你添麻煩的。”
看着床頭的藥,她端起來,沒有人哄就喝了:“我喝了藥就回去嘛。”
“你沒有褲子怎麽回去?一副被人欺負的樣子,被人看見了要找本世子負責?”
喬雪色委屈,抓着喝完藥的碗:“我不會算計你的。清絕,你這麽說我很傷心。”
玉清絕感覺自己的警戒線又被某個委屈巴巴的女人往下踩了一腳。
那不允許任何人随意進入的禁忌,又被她觸碰到了邊緣。
她抿唇,乖巧安靜的看着他,抓着他的被子,仿佛他就是她的唯一,她的依仗。
男人捏緊了手:“你到可以算計看看,若你成功,你就是唯一的玉夫人。”
喬雪色手一抖,碗都被她甩了個稀巴爛。
“我可以不要臉的算計嘛。”她問。
“可以。”
“你會始亂終棄,抛妻棄子嗎?”女人又問,語氣間帶着些許急切和小心。
男人恍惚間懂了什麽,看她的眼神已然不對勁,聲音有些啞,複雜晦澀的眸含着些許無奈:“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