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幾天,卻等來了江止的死訊。
她是如何都不相信的。
可是傅铮說是自殘,江止受不了這種痛苦,自我了解。
傅铮這人,聽子瑜說不會撒謊,但是她還是不相信他,相比較而言,她更相信自家男人。
偏偏疏離這幾天忙着寂家的事情,早出晚歸,神色有些悲傷。
她也不知要如何才能問出口。
江止離奇死亡,花瑾宇莫名消失,她感覺到風雨欲起,離與寂離沁交鋒越來越近。
她家男人哪怕是心情不太妙,一回到她身邊也是第一時間哄着她,說是怕孕婦心情波動。
但是她卻覺得他更需要别人安慰,每晚相擁而睡,她也覺得,沒有一刻比珍惜眼前人還要來的重要。
*
中午天氣好,她在外面嗮太陽。
經曆了好多天暴雨天,天氣終于放晴。
連綿陰雨的天氣帶來了凄涼之感,似乎都能被眼前這些燦然的陽光洗幹淨。
院子裏,白狼正在砍樹,幾十年的老樹,聽說砍了煮着喝能夠止牙疼的症狀。
白狼來九重天之後有些水土不服,這些天都在反複的吐。
看上去症狀比她這個懷孕的人還明顯。
爲了不讓她看着心煩白狼天天蹲在院子裏練武,一打坐就是半天,一冥思也是半天。
白狼天賦好,來到了仙氣濃郁的地方武學的精進簡直是一天一個樣。
她看他如此好學,也指點給他适合他的修仙之法。
“主子離遠些,有細碎木屑。”白狼提了一句,容兮就往後躲避。
砰砰砰幾聲,那大樹被從中間撬了一塊樹幹下來,白狼熟悉樹的構造,取的枝幹比較巧妙,對樹的影響不大。
呲呲……
火石摩擦出火星,黑漆漆的大鍋冒着白色的霧氣,裏面,煮着剛才白狼砍下來的那樹體。
“聞着好清苦。”容兮朝着白狼走過去,花顔連忙上前扶她,虛扶,需要時可以搭把手,不需要的時候也不會真正碰觸到身體的那種。
“主子,姑爺吩咐你醒了之後,喝完凝神湯。”花顔指了指不遠處用炖鍋炖着那湯藥。
“還不想喝,中午再說。”
容兮看着那口鍋裏褐色的一塊樹體。
觀察了片刻,道:“不認識這是什麽樹,但是可以用柳樹止痛。”
白狼還沒有回答,花顔好奇的問道:“主子,柳樹要怎麽止牙痛呀?”
“取柳樹枝剝去外層粗皮或綠皮,取内白皮,以鮮者爲佳。每次30~50克,加水400毫升,煎取汁200毫升,分兩次服,每日一劑。适用于陰虛内熱、胃火上攻所引起的牙痛。”
容兮慢悠悠的道:“不過你可以先試試看你煮的這樹的藥效,這九重天上的數種太繁多,白狼長期在野外生存,比我了解。”
白狼在那鍋裏又加了少許桑葉,低聲道:“桑葉十五到二十克,用水煎服,也可治各種牙痛。最近牙口不太好,讓主子見笑。”
花顔忍不住笑出了聲:“白狼哥哥,你可真是倒黴,牙口不好什麽好吃的都吃不了。容府别的不說,夥食是真的沒得挑。你若是牙痛,吃東西都難受嗎?咽的下嘛?”
白狼挑了挑,不置可否的笑笑:“不是還有豆腐嘛。”
花顔忍俊不禁,容兮無奈的搖頭:“子瑜在哪兒?”
“在房間裏呢,好像還沒有睡醒。”